「王莎?她怎麼了?」秦鶯好奇地問道,「黎黎姐,你是想讓我幫你打聽什麼情況呢?」
「你幫我去打聽一下就診的情況就行。」葉黎道。
「好。但是,我可不能保證她一定會去我們那邊的醫院。」秦鶯說道。
畢竟機械廠是個萬人大廠,廠里的配套設施都很齊全,也包括職工醫院。如果是機械廠的職工的話,在職工醫院看病比較方便也比較便宜。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去了的話,你就幫我打聽打聽,如果沒去就算了!」
「黎黎姐,這個你放心,如果她去我們醫院就診了,她的情況我保准給你打聽的清清楚楚!」秦鶯拍著胸口保證道。
「那就先謝謝你,改天我請你看電影去!」
「好呀,那就這麼說定了!」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葉黎兩條腿垂在空中,輕輕地晃蕩著。
「你剛才跟秦鶯說什麼了?那麼神秘?」江勛忍不住問道。
「我讓秦鶯幫我打聽打聽王莎的事情,她不是今天要去醫院就診嗎?我就想讓她看看王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葉黎解釋道。
「她是什麼情況都跟你沒有半分關係!昨晚我看的清楚,你分明就是扶了她一把,她卻倒打一耙!黎黎,她人品不好,你離她遠一些!」江勛囑咐道。
葉黎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江勛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笑你!」葉黎摟住他的腰,腦袋往斜前方探出來一些,抻著肩膀跟他說話,「人家別的人家都是提倡家庭和睦,妯娌之間要和諧相處,你可倒好,讓我離你弟媳遠一些!」
「這很奇怪嗎?」
「嗯,是很奇怪!能從一個大伯子口中說出這話來,我是感覺挺奇怪的!」
江勛勾起嘴角笑了:「王莎嫁過來之後,我跟她接觸的並不多。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多少是有些道理的!王莎的性子和江瑞還是有相似之處的,我不了解王莎還不了解江瑞嗎?」
「哦?你當大哥在背後說小弟的壞話呦。」葉黎笑嘻嘻地說道,「這要是讓江瑞聽見了,心裡不一定是個什麼滋味呢!」
「傻瓜!」江勛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頭頂上隨意撫摸了兩把,「我這一心一意都是向著你,你還在這兒傻笑!你不知道在你嫁過來之前,我們家人最頭疼的是什麼嗎?」
「嗯?」葉黎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什麼叫我沒有嫁過來之前你們家最頭疼的?你的意思是我嫁過來了,你們的第一矛盾變成了第二矛盾,我反而成了那個讓人們最頭疼的人了?」
「不是你,但是跟你也沾邊。這個不重要,重要是後半句。」
葉黎歪著腦袋,琢磨了半天:「你說的該不會是王莎的父母吧?」
既然她不是最令江家頭疼的人,那必然就是她那個不省油的媽和弟弟了。
依次類推的話,之前令江家人頭疼的肯定是王莎的父母了。
江勛勾唇一笑,扭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了還是我媳婦最聰明的神情:「對,你猜的一點都沒錯!確實是王莎的父母!」
「那能多頭疼?還能比我媽讓你們頭疼?我媽還是排第一位吧?」自己媽那胡攪蠻纏的本事,若是敢論第一,就沒人敢論第二。
「如果讓我說實話的話,那其實是不相上下!」江勛說道,「現在可以算是並列第一!只不過我的丈母娘來找麻煩,有我媳婦幫我撐腰擋著!如果江瑞的丈母娘來找麻煩,王莎可不會撐著,她只會推波助瀾,火上澆油!」
「哈,那可夠江瑞受的。」葉黎幸災樂禍。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媽找麻煩的時候,江勛夾在中間那為難的樣子,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再一想,自己的婆婆也是夠倒霉的。
一下子攤上兩個不省油的親家,也是夠她痛苦和為難的了。
現在想想,雖然胡晶晶挺不是個東西的,至少胡晶晶在入獄後,胡晶晶的娘家人一次都沒有來鬧騰過,反而是自己的媽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鬧得雞犬不寧的。
「所以說,以後離王莎遠一點,如果被她媽給纏上了,可有你受的。」江勛好心的提醒道。
「為了這點事兒,她媽還能過來鬧?再說了,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呢,她過來鬧什麼啊?鬧什麼也沒有個結果!」葉黎說道。
「最好是這樣。」江勛腳下蹬車子的速度更快了,「黎黎,咱們去前頭喝碗豆漿吃兩根油條!我順帶打包幾個包子走,今天晚上還是會晚一點回來,你不用給送飯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元旦了,我希望在元旦前,我能夠把第一台機器給製造出來!」
「好!江勛,加油啊!」
……
醫院裡。
江瑞陪著王莎做完了檢查,等著醫生給說情況。
「醫生,咋樣?我媳婦和孩子都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你們還挺幸運的,孩子目前沒有流產!」醫生說道。
「什麼目前沒有流產?」江瑞急忙問道。
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意思就是說她這一胎弱,有流產的風險!從現在開始,就得在家裡好好地臥床休息,不要勞累,不要動怒。」
「那上班呢?上班行不行?」
「上什麼班?她這都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了,還去上班?孩子不想要了?她現在的情況就很不穩定,我給她先打一針保胎針,再拿點保胎藥回去吃一吃!如果沒事了,就好好臥床休息!一旦發現有出血的症狀,那就趕緊來醫院!」
「啊?這……這得到什麼時候?」
「一直到生!」醫生說道,「從目前的各項數值來看,她這一胎流產的風險很高!即便是多加注意,也有可能會流產!要麼就保胎試試看,要麼就不管他,自然流了再懷一個也行!」
江瑞頓時就急了:「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流了再懷一個?這是鬧著玩的?這是人命一條啊!」
「有句話叫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這一胎本身就很弱,能夠保下來不容易!如果實在保不住的話,那就是大自然的選擇!你能明白嗎?」醫生問江瑞。
我明白你奶奶個嘴!
江瑞心裡把醫生罵了個無數遍!
臉上卻還是帶著笑:「醫生,給我們開藥吧!我們保胎,花多大的力氣,我們也得把這兒子給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