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敢?你是連長,就是我心中一輩子的連長!誰不知道您當年是英雄呢……」
趙鵬程張口就是一串馬屁,江勛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是有幾分雲裡霧裡,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有話就直說吧。」他對眼前無事獻殷勤的人,沒有太多的好感。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好,所以,趙鵬程對他肯定是有所求。
「那……您不請我進去坐坐?」趙鵬程腆著一張大臉,厚著臉皮想方設法的要進到人的家裡去。
「不了。」江勛卻是直接拒絕了,「家裡地方小,怕是盛不下。有話你就直說吧,如果沒事的話,那就請回吧。我和愛人正準備一起做晚飯。」
「有有有,我有事。」趙鵬程這事兒必須要坐下來慢慢談,他直擔心江勛一言不合就把他給轟出去,「你們還沒有吃飯是吧?正好,我和月琴也沒有吃呢,不如一起去吃個飯?我請客。」
「你到底有什麼事?」無事獻殷勤,江勛越發的確定,他肯定有事,而且還是不太容易辦到的事情,「有話就直說。」
「我確實是找你有些事情要辦,另外,我還想要和你交個朋友。早就聽人說過,你江連長是這個院兒里一頂一的人才,本事大,心腸好,講義氣,所以,我一直想要認識認識的。」趙鵬程說道。
這話說得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葉黎將江勛拽到了一旁,笑著問趙鵬程:「你知道你的愛人袁月琴和我的丈夫是什麼關係嗎?如果你知道了這一層關係,你還願意和他交朋友嗎?」
這一問,問得趙鵬程很是尷尬。
但是,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一抹不自然從眼眸中閃過之後,趙鵬程又恢復了常態:「瞧您說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不都成了過去嗎?咱們不能夠總是抓住過去的事情不放手,對吧?」
葉黎呵呵笑了兩聲:「您倒是大度。」
「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
趙鵬程在江勛的家門口軟磨硬泡的時候,穆大媽在自己的家裡早就徹底翻了臉。
「月琴,這趙鵬程到底是在幹什麼?我和你爸爸配不上他拿的那點東西是吧?行,不吃就不吃,我們還不稀罕呢。但是,他不能這麼膈應人啊。」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袁月琴起身收拾碗筷。
「什麼意思?你瞅瞅他,這東西都送誰家去了?玉琴,這趙鵬程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他好好的去找江勛做什麼?」穆大媽因此十分惱火,自己的女婿不給自己上台,巴巴跑人家家裡去送禮。
她想不明白,這個江勛有什麼是需要趙鵬程巴結的?
她原本還覺得自己的這個女婿很厲害呢,結果她眼中的這個厲害人,竟然還要去巴結別人。
想想就感覺丟人!
早知道是今天的這個結果,她當初為什麼要讓袁月琴離開江勛,去找了這個趙鵬程呢?
「你去看看去。」袁四海也放下了碗筷,習慣性地摸出報紙來,「看看這鵬程和江勛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趙鵬程要做什麼,她袁月琴是不想管的。
令人動心的是,趙鵬程和江勛是有聯繫的。
衝著這一點,她就想要去瞅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行,你們別嚷嚷了,我去看看就是了。」袁月琴放下碗筷,去臉盆旁邊洗了一把手。
臨出門前,她還專門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了頭髮,直到她看著滿意了,這才離開了。
等袁月琴來到院子裡的時候,見丈夫趙鵬程還在站在門口說話,手裡拎著的那一堆禮物顯得格外的諷刺。
這就是江勛。
他如果不喜歡的話,就算是你拎著禮物到了家門口,他也依然未必讓你進門。
「你來這裡做什麼?」袁月琴來到了趙鵬程的身旁,話語裡透著幾分責問。
「月琴你來了,我總算是等你把飯給吃完了。快,快點和你的老鄰居說一說,讓我進去坐坐吧。」
袁月琴瞟了一眼江勛,見他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便收回目光抱怨起了趙鵬程。
「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這就自作主張跑過來幹什麼呢?」
「有事,真的是要緊事。而且這事情不方便在門口說……」
袁月琴知道,八成是為了他那生意。
她皺了皺眉頭:「你別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月琴,話不能這麼說啊?如果沒有我這麼多年的拼命賺錢,你能跟我?」趙鵬程哼笑了兩聲。
在江勛的面前,他提及這件事,袁月琴的臉上無光。
「你們鬧夠了嗎?如果要鬧的話,就回自己的家吧。」江勛冷淡的開口。
袁月琴嫌棄趙鵬程給她丟人,想要拉著趙鵬程走。
豈料,趙鵬程卻甩開了她的手,直接對江勛說道:「侯孝川讓我來找你的。」
聽到侯孝川這個名字,江勛愣了愣,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的思緒回到了幾年的軍營生活。
侯孝川是他的戰友,是他在部隊上最鐵的哥們之一。
只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聽說侯孝川後來也出了點事情,沒辦法繼續留在部隊也退伍了。
之後的消息,他便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侯孝川是大院子弟,家裡給他另外安排了工作。
至於工作是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這趙鵬程突然掉了侯孝川,江勛的回憶給勾了起來,看在戰友的面子上,他勉強答應了,讓趙鵬程進來了。
「進來說吧。」
「好嘞,好嘞。」趙鵬程高興了。
袁月琴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很快,她也跟著趙鵬程進來了。
「能不能給口水喝?我這晚飯有點吃咸了……」趙鵬程說道。
江勛轉身要去倒水,被葉黎給制止了:「你們聊事情,我來倒就行了。」
江勛點點頭,唇角露出了笑意。
那表情似乎在說,還是媳婦兒心疼我。
「隨便坐吧。」江勛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兩張凳子。
趙鵬程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袁月琴正要坐,卻見江勛還站著,就說道:「江勛,你坐!你們要談事情,你坐就好了!」
江勛淡淡看了袁月琴一眼,並沒有跟他謙讓,而是直接坐在了趙鵬程對面的椅子上:「這下可以說事情了。侯孝川讓你找我做什麼?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