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話,肯定算話。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黃秀秀說道。
「行,那你就瞧好的吧。」賈強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賈強就去將「黑市」給舉報了,得到消息的人想要來一個守株待兔,一網打盡。
只是葉黎並不知道,依舊打算第二天凌晨去黑市上買些東西回來。
她依舊起了個大早,悄悄地出門而去。
黃秀秀沒有睡著,一直在等著這一刻,她跟在葉黎身後確定她離開後,這才返回了自己的屋裡,發出了一聲得意的笑。
老大李成才半夜起來撒尿,聽見黃秀秀的笑聲,揉著眼睛問她笑什麼。
「沒什麼,去睡吧!趕明兒給你們買肉吃!」
「肉?太好了。」李成才高興地撒完了尿,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鋪去睡了。
葉黎這次是自己一個人趕到黑市的,聶凡這些日子把該出手的東西都出手得差不多了,昨兒才坐上車又去了南方尋找貨源了。
而她自己一個人在黑市上也不敢多逛游,直接奔到了攤位上準備交易。
她在買了一筐子雞蛋後,正準備去買些別的東西,突然間,就見市場上產生了一陣躁動。
「快跑啊!」
「警察來抓人了!」
葉黎心頭一驚,這是黑市被人給舉報了吧?
她也顧不上想太多,拎著帘子就跟著人流往外沖。
「堵堵堵!前頭有人堵,散開,都散開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人流瞬間就散開了。
一時間,小小的巷道里亂了套,東西滾得滿地都是,誰都顧不上撿,生怕被抓住了,再被拉去蹲局子。
葉黎這手裡拎著一籃筐雞蛋,捨不得扔,好歹也是花了錢的,丟了非常可惜。
她緊緊抓著籃筐,跟著人群四處逃散。
眼瞅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人被抓住了,她心慌死了。
緊急之下,她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胡同深處有一處廁所。
她藏廁所里不就完了?
於是,她腳下生風,直奔著那個方向頭也不回地跑。
前方有兩個攔截的警察,正在攔截逃跑的人們,她一咬牙,直直衝著前頭撞了過去。
她在賭。
賭的就是那些人顧不上她!
只是沒想到,她賭輸了,那些警察見她要強行闖過去,便直接來了兩個人把她給堵住了。
「還想跑?」
「乖乖地蹲下,雙手舉過頭頂!」
葉黎才不聽,要是讓他們給摁住了,這下場可想而知。
她決定拼一把。
是的,她要強闖,闖不過去了再說吧!
見葉黎腳下的速度不減,就這麼撞過來了,兩名警察往中間一靠,其中一人伸手推了一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葉黎給推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雞蛋……」葉黎重重跌在地上,雞蛋跌出去了不少,碎得到處都是,自己的屁股和腰也跌得挺疼的。
她扶住自己的腰,剛想要站起來,突然,她動作頓住了,改變了主意。
「我的腰啊!我的腿!」她扶著腰,痛苦地在地上呻吟。
「撞壞了?誰讓你硬闖的?就你那小身板,你覺得你能夠闖過去?」
「咋樣?她……怎麼處理?」
→
「銬上吧。」
兩個警察一邊說,一邊朝著她靠近。
快走到跟前的時候,葉黎從框裡抓起了幾個雞蛋,衝著這兩個人就的臉就砸了過來。
雞蛋碎了,蛋液流得他二人滿臉都是。
趁著他們用手去擦眼睛的時候,葉黎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地繞過二人,奔著廁所的方向衝去了。
「別讓她跑了!」
「抓住她!敢襲警,太猖狂了她!」
葉黎一邊跑,一邊喊:「警察同志,我可不想襲警。你們別追我了,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小嘴倒是挺會說!你停下來!」
「我不!停下來你們就抓我!我家裡有病人需要營養,買不到雞蛋,只能來這兒買了!你們抓人不應該去抓那個票販子嗎?老盯著我幹什麼啊!」
葉黎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直到廁所在前方,她一頭扎進了女廁所里。
兩名警察就止步在廁所外,沖裡頭喊話:「趕緊出來!我數三下,不出來,我們就進去抓人了!」
「等等。」葉黎在廁所里急得轉圈,當她抬頭看見廁所的房頂距離四合院的房頂距離不遠時,她決定翻牆頭爬過去。
「等什麼等?趕緊的!」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先上個廁所!你們可別進來啊,方便完了,我就跟你們走!」
她一邊說話,一邊忍著臭味和噁心爬上了廁所的窗戶。
這隻有一個窗口,並沒有玻璃,她從窗口鑽出來,一隻手撐住了四合院的院牆,身子向前探,待到整個身體從窗口鑽出來的時候,她小心轉個身,換成腳蹬住院牆,朝著廁所房頂上一趴,蹭著爬上了房頂。
從廁所頂部,到四合院的房頂上還有一段距離,幸好還有一棵歪脖子樹,她踩著樹幹,爬上了四合院的房頂上。
兩個警察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一著急,沖了進來查看情況。
結果空空蕩蕩的廁所里早就沒有了人影。
「看,應該是從那兒逃跑。」
「真是能逃!追吧!」
「別追了,這小姑娘還挺靈活的,追不上了!算了,只是個買家,也不是賣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
葉黎從四合院的房頂上抱著一棵樹溜了下來,此時,大概是晚上三點左右,正是萬籟寂靜,人們睡得正沉的時候。
她躡手躡腳打開了門,走了出來,還不忘記回頭把門給關好。
等了一陣子,她確定後面那條巷道里沒有了動靜,這才悄悄跑了回去,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撿漏的。
逛了一圈,發現能被收拾的東西都被收拾走了,幾乎不剩什麼了。
她在角落裡發現了幾個倖存的雞蛋,嘆了口氣把雞蛋給撿了回來,放進了自己的褲兜里,便去找自己停放的自行車了。
那是聶凡走的時候為了方便她特意給她留下的。
折騰了這一圈,葉黎回到了九號院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她把雞蛋鎖進了廚房裡,自己打了些水洗漱了一通,就回屋裡去睡了。
躺下沒一會兒,就被院裡的動靜給吵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剛好到了人們要上班的時候了。
她起床,去廚房裡做早飯,一出門,就撞上了正要敲她屋門的黃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