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啥?」莊世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說,這麼多年不是我們養你,你怎麼能活下來?那錢是你爸寄過來的沒錯,但也沒說是全部都給你!」
信的內容葉黎始終都沒有見到,她中途曾經去郵局裡查過,只能夠查到寄信的地址。🐚♠ ❻9ˢнυx.ᑕ𝕠๓ ♥😂
至於錢的數額,她是不知道的,畢竟信和匯款單都不在她的手裡。
所以,如果想要清楚信上的內容以及匯款單上的數額,那只能從莊世紅這裡以及寄信人那裡核實了。
我確信她媽肯定是不會拿出匯款單給她看的,日後也只能夠從寄信人那裡去核實。
其實,她知道那錢到了莊世紅的手裡是根本追不回來了,她也沒有準備把這筆錢給追回來。
今天不過是想要就著這件事,把日後的事情給釐清楚,免得這兩個吸血的弟弟妹妹日後找她糾纏不清楚。
前世已經被糾纏了一輩子的,整整一生都搭進去了。
這輩子,她不想這麼活了,要換個活法才是!
「葉黎啊,這就是你沒良心了!」一直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的葉金山,這會兒忍不住了開了口,「雖然說那錢你媽沒有給了你,但是那錢也用在了你的身上。你到我們葉家來的時候,那會兒還不到十歲!你媽把你拉扯了這麼大,吃的喝的,哪方面不得花錢?這筆錢你就不算了?」
葉黎笑了笑說道:「爸,其實我一直不太願意把這件事拿出來說的。但是既然您這麼說了,咱們就把這件事情給理論清楚。」
「你要理論什麼?不管你怎麼理論,你也不能否認我們葉家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事實!」葉美也跳出來跟葉黎對著幹。
葉黎要是把錢都拿走了,她以後吃什么喝什麼?
只要是妨礙到錢的事,她是絕對不可能這麼算了的!
葉黎瞟了葉美一眼,倒是沒有和她說什麼。
她轉過臉來,繼續和葉金山理論:「就從九歲算吧!我七歲進小學,十六歲從高中畢業。高中畢業後我就進了廠去參加工作了!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這幾年,我一分錢都沒有花過家裡的,反而是每個月的工資全部都上交!就算是除去我的飯費,每個月按照十二元來算。我每個月還有十幾塊錢的結餘給家裡呢!這些錢您怎麼就不說呢?」
「是啊,這麼多年我姐在這兒的生活,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竟然不知道,你們欺負人都能夠欺負這個程度了!」聶凡替葉黎打抱不平。
「去去去,我們家談事,有你什麼事兒?」葉春旺瞧著聶凡就糟心,「回你家去!」
「我不走!我跟我姐一起來的,我姐走,我就走,我姐不走,我就不走!」聶凡扯了馬扎子往門口一坐,翹著二郎腿晃悠晃悠的。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葉美起身往外攆聶凡。
「你別碰我啊!」聶凡指著葉美說道,「你們講理?對付你們這種不講理的人,我幹嘛要講理?我都懷疑啊,這葉黎到底是不是你們家裡人啊?我怎麼感覺她像是你們家的使喚丫頭啊!你們是地主啊?黃世仁還是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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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莊世紅氣得直罵,「你個小渾蛋,我家裡的事兒哪兒有你插嘴的份兒?」
聶凡朝著半空中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管你家的事兒?我才懶得管呢!只是啊,我看不得我姐受委屈!」
「別理他了,先說我們的事情。」葉金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這聶凡就是個小混混兒,十幾歲就死了爹媽,天天不務正業,理會他做什麼?
「好啊,那就繼續談我們的事情。」葉黎繼續說道,「十六歲之前的事情,我們不談了。我現在只要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這幾年,我爸給的錢!」
「你問我要錢,我去哪兒給你弄錢?這家裡過日子不得花錢?」莊世紅鐵了心不往外拿錢。
「沒錢?」
「對!沒錢!」
「你就是不想給錢!對不對!」
「我沒錢,我一分錢都沒有!你別問我要了!沒錢!」莊世紅就耍起了無賴。
葉黎的親生父親前些年每個月寄過來四十多塊錢,後來就五十、六十、這兩年寄過來的錢更多了,平均下來每個月得有個八九十塊錢了。
這筆錢除去吃喝花銷,給兒子找工作,其實也沒有存下什麼錢。
就算是存了些錢,這些錢也是日後要給兒子娶媳婦用的。
肯定是不能夠給葉黎拿走的!
「行!你們不給錢,那我就寫信跟寄信的人去核實!如果再不給錢,我就去法院告!」葉黎說完,抬起身就往外走。
「我說葉黎你除了我會威脅我們,你還會幹啥?今兒叫公安,明兒去法院!你還能幹啥?」葉春旺很不屑地盯著葉黎說道。
葉黎上前,揪住了葉春旺的衣領子:「我還能夠拿著菜刀把你的鼻樑骨給你拍斷!你個沒良心,還想拔我管兒的人!」
「什麼?」葉春旺都聽傻了,什麼……什麼拔管?
葉黎懶得理會他,而是直接說:「我會找法院的!一天要不回來,我就要兩天!兩天要不回來,我就要十天!總之,我爸給的錢,你們一分錢就別想昧掉!」
見葉黎這副陣勢,莊世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現在相信葉黎是絕對能夠干出這種事情來的!
到時候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了,難看又難聽,這倒是還好,不就是丟點臉嗎?她還不是那麼怕!
她怕就怕在,如果葉黎真的把這筆錢給要走,她不僅要把全部的積蓄拿出來,還要把新賺的工資通通都給了她。
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行行行,你真是好樣的!」莊世紅在無比氣憤之中,想到了一個折中的好辦法,眼看這個女兒已經徹底不能要了,那她一咬一狠心,直接說道,「錢我是給不了你了!但是,我還有一個解決方法,你要是同意,咱們就坐下來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