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巴掌直接給男人扇惱了,指著葉黎的鼻子罵道:「給你臉了?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他媽的動手就打人!」
葉黎惱火地瞪著他:「我為什麼扇你,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你自己幹了什麼事情!」
「我幹什麼了?」男人歪著腦袋,半眯縫著眼睛,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鳥。
「你騷擾我!你摟我的腰,你還摸我!」葉黎大聲說道,「你要是不趁著剎車的時候揩油,我會扇你耳光嗎?」
「小伙子,你這麼做不對的啊!你這不是耍流氓嗎?」一位好心的老大娘教育了他兩句,「做人得走正路才行,你這麼做這是犯法的。」
「你閉嘴!」男人指著老太太,「讓你多管閒事了嗎?你看見我騷擾她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說我冤枉了呢,你怎麼不替我說兩句話?」
老太太:「……」
「你們看見了嗎?」男人一邊說,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水果刀,打開又合上,合上又打開,看起來很是嚇人。
這車上非常擁擠,車子又經常急剎,一個不小心就會戳到人。
而且,搞不好會戳到誰呢!
大家見狀都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車上的售票員是個瘦小的姑娘,想要上前阻止男人,但是看到他那兇狠的眼神,便把話咽到了肚子裡。
男人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十分得意地把刀收了起來。
他知道大家都不敢惹他,便趁著擁擠的時候,再次伸出手對著前方的葉黎騷擾。
在他的手碰到葉黎臀部的那瞬間,葉黎憤怒轉身,攥緊了拳頭,直接對著他的眼圈就來了一拳。
「啊——啊——」男人捂著眼,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吼叫。
「怎麼了這是?」公交車司機終於注意到車上的混亂。
葉黎高聲道:「司機師傅,請您把車開到派出所,車上有個男人頻繁騷擾婦女!」
「你胡說什麼呢?你看我不弄死你!」男人被葉黎打的這一拳頭不輕,徹底惱怒了,伸手就去薅葉黎的頭髮。
在他手指觸碰到葉黎頭髮的那一瞬間,一個包凌空砸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腦袋。
「我你媽……」男人咬牙,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了起來。
「借過,借過……」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短袖白襯衫,從擁擠的車後方擠到了前方。
「誰媽?說話文明點!」男人挑著眉梢,扯起半邊嘴角,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此時,車子到了一站,車上很多人見狀不妙,都紛紛下車了。
車上空出了很多空間,很多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年輕小伙子站了起來,紛紛走向了那個騷擾葉黎的傢伙。
「怎麼?在車上欺負女人啊?你還是個人嗎?你是不是你媽生的?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不尊重婦女同志,趁機揩油耍流氓!你活該挨打!」
「你再說一遍!」那個男人接連吃癟,早已經怒火中燒了,直接亮出來了刀子。
「我說你媽是不是沒有教過你禮貌?沒有教過你怎麼尊重婦女?」
「我看你是找死!」男人持刀就要衝過來。
葉黎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她不敢喊,怕分了年輕男人的心。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是,誰找死還不一定呢!」站在年輕男人後方的五六名男子紛紛揉著手腕,做出了挑釁的表情。
「別打架!你們可不能打架!」司機師傅說道,「這是公共場所!」
「是啊,有話好商量,千萬別打!這要是傷了誰,又花錢又住院,還要去派出所,不划算。」女售票員趕忙好言勸阻。
這要是在她們車上出了事,這一年的獎金都別想要了。
獎金是小事,要是傷了人民群眾,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持刀男人見狀,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啊。
看看對方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吃虧的肯定是他。
絕對是他被單方面的群毆。
「看在售貨員的面兒上,我饒了你們!今兒不和你們斗,以後別讓我遇上你們!要是讓我遇上你們,那就走著瞧吧!」
「呵呵。」年輕男人發出一聲輕笑,直接抬起一腳就給男人踹胸口上了。
男人倒地,刀子甩了出去。
「你饒了我,我可不饒你!」他說話的工夫,身後的那幾個同伴一湧上前,把那人給死死摁在了地上,「師傅,下一站停車,我們要給這耍流氓的送派出所去!」
「好嘞。」
抓住了這個流氓,年輕男人可得意了,衝著葉黎挑了挑眉梢。
葉黎抿起嘴唇,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
下了車,年輕男人的同伴們押著那個男人去派出所了。
而他卻沒有跟著去,而是站在一棵樹下,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才剛剛抽了一口,兩根細長白皙的手指就將那煙從他的嘴邊拿了下來。
「又抽菸!」
眼瞅著自己那一根剛剛點燃的煙被丟在了地上,順帶還挨了一腳,徹底的熄了火,他感覺無比的可惜:「姐,這煙很貴的……」
說著,他便彎腰下去撿那根煙去了。
「這都髒了,你還撿它幹嘛?」
「還能抽啊!」
「那這次不能了。」
年輕男人就眼睜睜看著一隻腳,踩住那根煙,用力在地上擰了兩圈。
煙,頃刻間粉身碎骨了。
「葉黎!!你……你太浪費了東西!」年輕男人急了。
「聶凡!你小子能不能聽點話?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別抽菸別抽菸,你就是不聽,抽菸的危害很大……」
「浪費錢,上癮,抽掉了工資,抽掉了媳婦,最後把自己抽成了窮光蛋……」聶凡蹙著眉頭,「姐,你這話都說了無數次了,我倒背如流了……」
葉黎愣了愣:「沒說全。」
「那還有啥?」
「抽掉了健康!你年紀輕輕的,菸癮這麼重。抽菸等於慢性自殺,你不知道吧?那肺都給你抽成黑的了。」
「行行行,我聽你的還不成嗎?」聶凡敗下陣來。
葉黎這才笑了:「這還差不錯。聶凡,今天在公交車上,謝謝你了啊!」
「你和我是啥關係啊?謝什麼啊?」
「聶凡,你什麼時間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昨天剛回來,都沒來及跟你說呢。」聶凡話說到這兒,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姐,我聽說你嫁人了?而且還嫁了一個半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