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還沒完全清醒,腦子迷迷糊糊的,隨口說道「你們給那狐狸精後媽安排了野男人?」
除了這個外,她真想不到有啥好消息的。
陸寒年笑了,笑得十分古怪,江小暖沒好氣地白了眼,「趕緊說,別故弄玄虛!」
「昨晚確實找了個野男人,孫建軍找的,外地來參城工作的,混得不如意,落魄潦倒,三十歲不到,孫建軍承諾給他調回老家,那男人就答應了,不過沒用上。」
陸寒年躺到了床上,吁了口氣,一晚上沒合眼,神經一松馳就有點困了。
「沒用上?出什麼變故了?」
江小暖坐了起來,抱著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替陸寒年按摩太陽穴。
陸寒年舒服地哼了聲,閉著眼睛說道「我們趕過去時,已經有一個男人在了,和孫夫人抱在一起,還說了不少情話,孫建軍學聰明了,沒打草驚蛇,去叫來了孫振興。」
江小暖眼睛大亮,這可真是特大好消息了,笑著說道「周野的嘴是不是開了光啊,真讓他說中了,孫振興是啥表現?有沒有大發雷霆,要宰了他們?」
「你也太小瞧孫振興了,他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腦子,他挺沉得住氣,聽了大半個小時,一聲都沒吭,還不准孫建軍鬧。」 ✰❋✱
陸寒年並不在現場,孫建軍讓他帶著他們找的那個假冒野男人走了,只留下孫建軍自己,這些是孫建軍之後同他說的,那小子還擔心老頭子心甘情願戴綠帽,容忍那狐狸精偷人,一晚上神神叨叨的,搞得他覺都沒睡。
江小暖也想不明白,「孫振興是什麼意思?他寧可戴綠帽?這不符合常理啊!」
但凡有一點血性的男人,是絕對容忍不了戴綠帽的,孫振興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肚量吧?
陸寒年笑了笑,「放心,孫振興肯定不會忍,不出三天,這事就會有結果了,等著瞧吧!」
事情的發展果然在陸寒年的意料之中,而且孫振興的耐心也沒那麼好,根本沒等到三天,兩天後就有結果了,孫建軍興沖沖地跑過來匯報好消息,興奮得單眼皮都撐成內雙了。
「那小王八蛋果然不是老頭子的種,哈哈哈……小野你這破嘴就跟開了光一樣,咒誰誰死,哈哈哈哈……」
孫建軍一衝進來,就死死摟住周野,大嘴還湊過來要親,周野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一腳把這傢伙踹到牆角根了,他可是有婦之夫,不能亂搞。
更何況還是孫建軍這麼個又老又丑的,還是個公的,特麼地他又不好這一口。
「說話就說話,別摟摟抱抱的,噁心不噁心。」
周野使勁抖了下,剛才那一摟,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寒毛直豎,噁心巴拉的。
孫建軍自個爬了起來,臉上笑成了花,「孫建功就是野種,那狐狸精全招了,可惜了,孫碧蓮是老頭子的種。」
他也不是太遺憾,孫碧蓮不足為懼,他最大的威脅是孫建功,現在威脅解除了,他可以順理成章地繼位了。
老天爺總算想起他了啊,謝天謝地,肯定是他娘在九泉之下保佑他,回頭要給他娘去掃墓,多燒些元寶。
林靜兄妹也過來了,孫建軍說起了昨晚的事,他和陸寒年找好了演員,串好了口供,就準備帶去演一出大戲,只要把這男人和孫母關一個屋裡就行,孫振興火氣還沒消,這兩天沒和孫母一個屋,他自己在營地睡,孫母被皮帶抽得遍體鱗傷,在床上癱著,一天都沒下床,屋裡就孫碧蓮母女在。
只不過他們還沒進屋,就看到了孫母屋子裡有說話聲,聽聲音是一男一女,還有哭聲,陸寒年反應快,就拉著孫建軍去後窗聽牆角。
然後就聽到了一出姦情大戲,綠得就像一道光,穿梭了二十八年,孫家祖墳都照得綠瑩瑩的了。
「那男人是文化局的,在報紙上寫了幾首酸詩,人模狗樣的,戴著副眼鏡,白面書生一個,和孫建功那兔崽子挺像的,他和狐狸精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外是表兄妹相稱,這些年我家老頭子一直把那姦夫當大舅子,對他挺照顧的,外甥像舅嘛,老頭子根本沒起疑心,哼,被戴了二十八年綠帽子,還當了二十八年便宜爹。」
孫建軍幸災樂禍地說著,昨晚上老頭子那臉黑得都能擠墨汁了,吃了好幾顆降壓藥,他一點都不心疼,可解氣了,老頭子就算氣死了也活該。
「你那後媽挺聰明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在你爹眼皮子底下偷情,嘖,這膽子可真大,不過他們昨晚幹嘛要見面?」江小暖挺佩服孫母的,可也不明白孫母為什麼要頂風作案,忍一忍說不定這個秘密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知道,她也能當一輩子的富貴榮華的孫夫人。
孫建軍嘲諷道「野男人聽說心上人挨了打,心疼啊,昨天下午就趕過來看望了,當時我都沒多想,沒想到這狗男女晚上還在幽會,哼,下賤玩意兒!」
「那你爹是怎麼處置的?」
「老頭子打電話給文化局,開除了那個野男人,狐狸精關了起來,具體咋樣得看老頭子的,應該會離。」孫建軍說話時一直笑,他仿佛看到了奼紫嫣紅的春天,心情太美好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滋味,原來就是這樣,他終於體會到了。
「孫建功呢?你爹放過他了?」周野追著問。
「怎麼可能,一個野種憑什麼占著孫家的位置,肯定要滾蛋的,不過這王八蛋身上還掛著職,沒那麼快處理乾淨。」孫建軍口氣篤定。
大家都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是最完美的,但江小暖還是有點遺憾,孫碧蓮居然不是野種,那對姦夫y婦也太不盡責了,既然偷情就得偷到底吧,生一個野種,再生一個親的像什麼話,差評!
又過去了三天,這起偷情事件終於有最終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