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記得打電話和我說結果。」江小暖叮囑,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飛哥雞飛蛋打的結果了。
一點都不同情那傢伙,活該!
「好,我現在去說。」
陸寒年答應得很乾脆,他也很想看到飛哥如喪考妣的樣子。 ✧✤
活該!
江小暖掛了電話,就看見孟廠長父子瞪圓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小陸沒什麼事吧?」孟廠長關心地問。
「沒什麼,一點誤會,人沒事。」江小暖笑著說。
孟廠長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小陸快回來了吧?」
「嗯,過幾天就回來,謝謝孟叔的電話。」
「客氣啥,以後有事就說,只要孟叔能幫得上忙。」孟廠長笑得特別慈眉善目,看江小暖的眼神,比看孟凡慈祥多了。
最近大領導隔三差五就召見他,就那次來廠里視察工作時,和他談了一個小時的心,大領導就對他另眼相看了,總是叫他過去一起探討經濟建設這種大事。
孟廠長能夠感覺到,大領導是真的想一心一意地把海城經濟搞上去,是個實幹家,這種領導最合孟廠長的胃口,像他這樣的草根階級,需要的就是實幹型的領導,那種只會談空話的領導,根本瞧不上草根階級,更談不上提拔了。
他能夠預見,過了年後,他的職位怕是要變動一二了,升是肯定的,升到什麼程度就不知道了,但孟廠長能猜到,大領導肯定是想派他去干實事的。
江小暖也感覺到了孟廠長的春風得意,聽孟凡說他爹近幾天在家的心情超好,對他和廠長夫人都和顏悅色的,顯然是遇到喜事了,除了升官外,沒啥能讓孟廠長這麼開心的。
「我可不懂客氣,以後有事肯定找孟叔幫忙。」
江小暖不客氣地說著,她送給孟廠長這麼大的人情,為的就是以後的回報,否則她吃飽了撐的呢。
寒暄了幾句,江小暖便騎車回家了,她等著陸寒年那邊的好消息呢。
天快黑時,陸寒年的電話打來了,口氣輕快,「跑了三個,還剩一個不在家,明天我再去找。」
「飛哥現在咋樣?」江小暖歡快地問。
一點都不意外,能夠和其他女人和平共處的情人,只可能是圖錢,哪個女人會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腳踩四條船的?
但圖錢就不一樣了,大家只談錢,不談感情,自然相安無事,飛哥真以為是自己的魅力無窮呢!
陸寒年朝一旁哭喪著臉蹲著的飛哥看了眼,繼續匯報,「不是太好,現在還沒緩過勁。」
其實是很不好,飛哥一臉『懷疑人生』,眼淚都快出來了。
江小暖的心情立刻就飛揚了,快樂果然得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太開心了。
「你勸勸飛哥,讓他別難受了,反正他有錢,再花錢找幾個唄!」江小暖幸災樂禍地說。
「已經說了,飛哥讓我滾!」
陸寒年唇角上揚,他和媳婦就是心意相通,心裡想的都一樣,他剛才就這樣說的,飛哥氣得讓他滾。
江小暖讓陸寒年細細描述,她不介意電話費。
「也沒什麼,就是讓飛哥去借錢,結果那三個女人都哭窮,說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還讓飛哥以後再別去了,她們要洗心革面,好好過日子了。」
「噗」
江小暖樂得笑出了聲,可惜她沒在現場,看不到好戲。
陸寒年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女人是跟飛哥時間最長的,有六七年了,她沒在家,出去串門了。」
「結果應該也一樣,那些女人圖的就是飛哥的錢,他現在窮了,她們當然不會跟著受苦。」江小暖冷笑道。
一點都沒給飛哥留面子,這男人太欠了。
小兩口又聊了會兒,這才掛了電話,江小暖心情極好地付了電話費,接長途電話一分鐘一角,剛才打了十幾分鐘,得一塊多,電話亭大嬸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小暖,今天怎麼這麼多長途電話?是小陸打來的?」大嬸熱心地問,其實是八卦心在熊熊燃燒。
之前江小暖接電話時臉色都變了,又急火火地跑出去,她還隱約聽到颱風翻船啥的,肯定出事了,不過現在江小暖又笑開了花,大嬸就更好奇了,心裡痒痒的。
「對啊,陸大哥出差了,坐船遇到了颱風,他同事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人,把我急死了,不過只是虛驚一場,陸大哥沒事。」
江小暖半真半假地說,她和陸寒年對外都說是在貿易公司上班,一個跑市內,一個跑市外,要經常出差,鄰居們都挺相信的,還時常巴結他們。
畢竟陸寒年能搞來很多緊俏貨,弄堂的街坊們都買到了不要票的布,享受到了好處,自然個個都很熱情。
電話亭大嬸信以為真,忙說道「沒出事就好,小陸工作也太忙了,馬上要過年都還出差。」
「領導安排的嘛,好在公司福利好,工資也高,辛苦點也沒什麼。」江小暖笑道。
「對對對,你家小陸掙得多呀,我看整條弄堂就數小陸的工資最高了,還開得起小車呢,小暖你可真是好福氣。」電話亭大嬸既羨慕又嫉妒,口氣酸的很。
而且她也沒打消給陸寒年介紹娘家侄女的念頭,反正還沒結婚,萬一小陸相中她侄女了呢。
有小陸這麼體面的侄女婿,她的臉面也有光彩嘛。
最要緊的是,她也能搞到那些緊俏貨了,就江老太婆天天穿著那身羊絨大衣顯擺,還有院子裡曬的香腸鹹肉,看得她眼睛都紅了。
江小暖笑了笑,沒搭大嬸的話。
大嬸又問道「你們啥辰光辦喜酒?上次聽你阿嬤說年前要辦了,真的假的?」
「對啊,臘月十八辦喜酒,到時候嬸子來喝灑啊!」江小暖客氣地招呼。
「肯定要來的,這酒辦得真夠快的,會不會太倉促了?」大嬸心裡不痛快,她還沒給小陸介紹侄女呢。
「不會啊,嫁妝彩禮都備齊了,到時候去飯店辦幾桌酒就行。」
江小暖不想再和大嬸廢話,要不是婚後還得在這兒住,她才懶得搭理這碎嘴大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