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天賦異稟

  梅朵還是不相信,「真不可能的,你們不知道我大姐夫那個人,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這種事上肯定不會亂來的。」

  梅嬌年輕時搞得臭名遠揚,好人家嫁不進了,只能和同是混混的賀長順勾搭上了,也就是梅朵的大姐夫,賀曉雨的父親。

  賀長順不是海城當地人,老家是海城周邊的小漁村,從小父母雙亡,只剩下他和弟弟二人,親戚也顧不上他們哥倆,飢一頓飽一頓的,兄弟倆就去了海城要飯。

  他弟弟賀長福性格內向,膽子也小,全虧了哥哥賀長順照拂才沒餓死,賀長順人高馬大,膽子大,打架也是好手,是個做混混的好料子,解放前賀長順一直都是混混,還當了一段時間窖子的打手,日子過得還算瀟灑,弟弟賀長福也養大了。

  賀長福雖然內向,但很聰明,去了電子廠當學徒,沒幾年就出師了,解放後電子廠改制成國營,賀長福也成了光榮的工人,他又勸兄長賀長順改邪歸正,還教兄長技術,過了幾年,賀長順也進了電子廠,兄弟倆都成了工人,日子漸漸好過了。

  但兄弟倆上無片瓦,下無立足之地,賀長順又有在窖子裡當打手的經歷,良家婦女肯定瞧不上他,到了三十還沒娶上媳婦,湊巧和梅嬌勾搭上了,這兩人一個是上岸的龜公,一個是從良的窯姐,王八對綠豆,正好瞧對眼了。

  再加上賀長順沒有房子,也沒有父母,願意住在梅家,梅老太對他也挺滿意的,就作主讓梅嬌嫁給了賀長順,再之後就生下了賀曉雨兄妹。

  賀長順脾氣爆,還粗俗,沒什麼文化,出口成髒,對梅嬌也不見得有多好,而且在外面還有姘頭,但這男人對兒女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女兒賀曉雨,雖沒當成掌上明珠,可也是賀長順的心頭寶了,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大家見梅朵信誓旦旦地保證,心裡也動搖了,覺得江老太說的確實太邪乎。

  梅家人就算再怎麼畜生,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嘛,如果是真的,可真是牲口一窩了。 ★

  「那小表子不是有個哥哥?會不會?」

  江老太還是懷疑,梅老太母女之前的表現太可疑了,再加上她以前在村里聽說過類似的荒謬事,真覺得大有可能。

  「更不可能,賀曉飛打小就和賀曉雨不對付,小時候見面就吵架,長大了連話都不說,江阿嬤,你別瞎猜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梅朵更肯定了,賀曉飛性格特別孤僻,還有些清高,他瞧不起梅家所有人,包括他的親生父母還有親妹妹,怎麼可能做這種荒唐事?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哪能連畜生都不如呢!」李保國跟著附和。

  孟凡嗤了聲,「那可不見得,畜生不如的人多的是。」

  他就知道有親姐弟那啥的,弟弟是他高中同學,不是太熟,他也是聽人說的,當時壓根不信,覺得是胡言亂語,但隔了幾年,那姐姐的丈夫親口說出來的,這件醜事才傳得沸沸揚揚,之後沒多久,這一家子就搬離海城了。

  江老太也使勁點頭,「小凡說的對,我老家村里扒灰的可不少,還有那……」

  突然打住,江老太訕訕地笑了,「反正這種事不少的,梅家肯定有貓膩!」

  「管他們什麼貓膩,反正賀曉雨飯店的工作黃了,名聲也臭了,幾年內肯定翻不了身了,也沒那工夫在背後算計梅朵了。」江小暖笑道。

  她對梅家的狗血八卦不感興趣,她還嫌髒呢。

  賀曉雨倒霉了她就滿意,其他的事她不管。

  被江老太灌了一盆童子尿後,梅家人消停了一陣,沒再去李家鬧事了,李保國也安心籌備婚禮,他想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梅朵一個隆重的婚禮,不能委屈了媳婦。

  至於周阿嬤出的打蛇打七寸的餿主意,李保國也沒去辦,他覺得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賀長順以前是出了名的混混,戾氣極重,要是真把這男人的工作給弄黃了,沒準賀長順會找上門拼命,還是留一線為好。

  江小暖也不想搞,她只是和賀曉雨清算舉報那筆帳罷了,賀長順和她沒仇,她犯不著去多樹一個敵人。

  江老太向來都是跟著孫女走的,江小暖不肯搞,她自然也懶得搞,儘管老太太很想去鬧上一鬧的,不過她還是忍住了,怕孫女不高興。

  又過去了幾天,距離陸寒年離開都一個星期了,江小暖每天都在想這個男人,做夢都想,她都不知道以前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的,相思入骨的滋味,她也總算嘗到了。

  確實不好受。

  但能有個那麼好的男人讓她相思,那種感覺也很不錯。

  賀曉雨自打被飯店開除後,就一直沒露面,弄堂都沒出現,她的醜事在弄堂傳遍了,出來肯定會遭白眼,就連梅老太這麼厚臉皮的人,現在出門買菜都縮頭縮腦的,就怕遇上街坊鄰居。

  陸寒年離開的第十天,終於返程了,大半夜到的羊城,海邊靜悄悄的,只有飛哥安排的手下接貨,陸寒年自己抱了一隻紙箱,抱得特別緊,有人去接,陸寒年也不鬆手。

  飛哥調侃道「老弟你都抱一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抱著金磚呢!」

  不就是一箱子套子嘛,不值錢的東西,船上的貨都能買一車皮套子了,他這小老弟到底還是太純哪!

  陸寒年臉上熱了熱,耳根也紅得很,不過大半夜黑漆漆的,沒人看得見。

  「老弟,你真的是大號?我跟你講,這個尺寸必須合,你可別為了面子謊報尺寸。」飛哥湊了過來,擠眉弄眼地說。

  「這種事有必要謊報?我又不是你!」

  陸寒年沒好氣地白了眼,小人之心。

  不過他還是理解飛哥的,雖然女人無數,可先天確實差了些,反正比他的差了不少。

  飛哥不禁羨慕妒嫉恨,眼睛情不自禁朝下瞄,大晚上啥也瞧不出來,哪天他得約兄弟去尿個尿,看看是不是真的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