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附近倒是有個全國聞名的寺廟,但在這個特殊時期,早就被破壞了,裡面更不可能有什麼大師。♘🐺 ➅9s𝕙ⓤx.ᶜ𝕠M ඏ🐉
秦寒舒忽然想到了她的空間,空間是佛珠幻化的,本就是天地間極靈的聖物,孕育出來的仙泉仙果能改善人的體質,那些靈獸,已經證明有避災的作用,或許還能驅邪?
可她在曹靜的身邊坐了這麼久了,也沒見空間裡有異常。
難道曹靜不算邪祟?
秦寒舒覺得得進空間搞清楚。她跟秦飛揚打了聲招呼後,起身去了廁所。
飯店的廁所在一樓,她進去後反鎖上門,便進了空間。
剛一進去,一隻體型碩大的像雞一樣的鳥便飛到了秦寒舒的身邊,長鳴一聲,然後用翅膀掃了幾下秦寒舒的身體。
等到掃完了,才滿意地再次鳴叫一聲。
鳥的叫聲像簫聲,有兩個瞳孔。
原本秦寒舒還不認識這是什麼鳥,但她想起了小時候爸爸給自己讀過一本古書,上面說堯帝在位的時候,有折支國獻重明之鳥,便是雙睛在目,形如雞,鳴似鳳。
重明鳥,可以驅邪降祟。
秦寒舒心中一動,「我身上有髒東西?」
重明鳥仰了仰脖頸,頭頂的冠隨之動了動。
秦寒舒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徵求重明鳥的意見,「你的羽毛能驅邪嗎?能不能讓我拔一根?」
重明鳥登時雙翅展開,飛向了空中。
只見它在半空旋了兩圈,羽毛便簌簌地往下落。等到它再次落地的時候,兩個翅膀便全剩肉了。
那一地的雞毛,阿不,是鳥羽,做個鳥羽撣子都足夠了。
秦寒舒嘟囔道:「你還挺實在的......」
重明鳥拍打了一下肉翮,頭仰得高高的,一副「多謝誇獎」的模樣.......
秦寒舒撿了一片揣進兜里,便出了空間。
回到飯桌邊,她剛一坐下,曹靜就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捂著頭,眉頭擰著。
「怎麼了?疼得厲害啊?」秦飛揚又起身,去給曹靜按摩。
曹靜覺得奇怪,她剛剛是裝頭疼,怎麼這會還真疼起來了?
不過原主一直有偏頭痛的毛病,可能這會真犯了吧。
秦寒舒摸了摸兜里的羽毛。
還真有反應啊。
吃完飯,秦飛揚帶著秦寒舒一塊,陪曹靜去醫院開藥。
這是很自然的安排。駐地離市區那麼遠,秦飛揚肯定不會讓妹妹自己一個人回去。
曹靜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不能操之過急。而且她剛穿來,不方便做得太多。
開了藥後,秦飛揚便讓曹靜回家休息。
曹靜黏黏糊糊的,「你們,還要去游湖嗎?」
秦飛揚的確是這麼打算。
可秦寒舒搶在他前面道:「天氣太熱了,我不太想在外面瞎逛。。」
秦飛揚點頭,「那行,我們也回吧。」
曹靜放了心。
誰知秦飛揚又對她道:「我不能每天請假,靜靜,這幾天麻煩你陪著小舒在江城四處轉轉吧。」
距離婚禮還有幾天,秦飛揚怕秦寒舒一個人待著無聊。
曹靜看了眼秦寒舒,有些為難,「我們團下個月要下工廠演出,這段時間得抓緊排練,過幾天結婚我已經請假了兩天,再請的話,我怕團長不批......」
下工廠演出是經常性的事情,演出的劇目也就那幾齣,早就滾瓜爛熟了,哪會這麼緊迫地排練?
曹靜分明是不想陪秦寒舒。
秦飛揚意識到這點,終於找到曹靜今天異常的原因了。
曹靜不喜歡他妹妹。
這就奇了怪了,先前跟曹靜說起妹妹的時候,她明明表現得很期待儘快見到妹妹,怎麼真的見到了,卻是這個反應?
小舒表現得很正常啊,沒得罪她啊。
秦寒舒瞟了眼失神的秦飛揚,對曹靜道:「嫂子您忙工作要緊,我自己隨便轉轉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走丟的。」
秦飛揚回過神來,道:「那靜靜,你忙自己的吧。到了結婚的日子,我再來接你。」
婚禮的細節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就在部隊食堂辦,也不會搞什麼特別的花樣,按照常規流程來就行。
回去的路上,秦飛揚有些沉默。
秦寒舒說了幾句俏皮話,才逗得他重展笑顏。
不過秦飛揚心裡還是悶悶的,他從沒想過曹靜會不喜歡妹妹。
按理說,也不是非得讓曹靜喜歡秦寒舒。但他考慮著將秦寒舒接到江城來啊。
秦寒舒總不能一直待在西北那黃土高原上吧?一個小姑娘,現在看是還好,等再過幾年,誰知道會被風沙吹成什麼模樣?
接到江城,就得跟他住一起,曹靜要是不喜歡,會同意嗎?
到時候姑嫂關係,可怎麼處?
秦飛揚覺得頭皮發癢。
秦寒舒笑問:「哥哥這是怎麼了?」
秦飛揚搖頭嘆了口氣,「沒怎麼。」
秦寒舒不再多說什麼。
回到部隊招待所,秦飛揚本還想多待會陪陪妹妹,卻被秦寒舒以自己想休息為由趕走了。
秦飛揚只能走了。
他去到周維光的辦公室。
「多給我幾天假吧,我想陪陪我妹妹。」
周維光手上的筆不停,頭也沒抬,直接道:「不行。」
秦飛揚:「......求你了老班長,不然我妹這幾天只能窩在招待所了。」
又過了好一會,周維光才抬起頭來,盯著秦飛揚看了半晌,突然道:「營里的家屬們組織明天去動物園,讓你妹妹跟著一塊去玩吧。」
秦飛揚有些猶豫,「她不認識那些家屬啊,我擔心她怕生。」
周維光面色如常道:「反正你別想請假,這幾天營里的事多。」
秦飛揚嘟囔著抱怨了一會,也只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