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年之內,一定結婚「

  周策畫的就是周家的房子。💋🏆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用西方的油畫,來畫充滿了鄉土氣息的地方民居,別有一番風味。

  秦寒舒看到,都被驚艷了一下。

  她真心實意夸道:「策策的構圖和布局都很妙,頗有一點黃大家的風格。」

  朱景素眼睛一亮,「你也知道黃大家?」

  秦寒舒點頭:「黃大家是前朝公認的西洋畫第一人,大名鼎鼎啊。」

  事實上,秦寒舒還見過黃大家的真跡,是爸爸帶她去一個朋友家做客見到的。

  朱景素頗為自豪道:「我家有一本黃大家的畫冊,策策一直在臨摹。」

  秦寒舒恍然,「難怪了。」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有見識的人,朱景素看秦寒舒親近了許多。

  她跟秦寒舒攀談是為了試探秦寒舒和周維光的真實關係,可頓時,她就將這個目的給忘到爪哇國去了。

  朱景素拉著秦寒舒講了不少名家大作,甚至是名家們的八卦私事。

  講到精彩處,笑得咯咯的。

  秦寒舒有些納悶,周瑞蘭不是說她二嫂為人冷淡嗎?

  看起來可不像啊。

  廚房裡,趙春苗在切菜,周維光在剝蒜,周瑞蘭在吃。

  「二哥是上午走的?」周維光問。

  趙春苗點頭道:「說是有公事,就先走了。留你二嫂和侄子在這多住幾天。💛🐙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周瑞蘭問:「那二嫂也願意啊?」

  趙春苗道:「有什不願意的?我給她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什麼都不用干。」

  周瑞蘭偷笑道:「我看啊,媽這輩子是享不到兒媳婦的伺候囉。」

  說著,又轉向周維光,開玩笑道:「二嫂這裡指望不上了,你趕緊娶個婆姨回來,也好讓我們的老媽媽,耍耍婆婆的威風。」

  周維光像是在認真剝蒜,沒聽明白周瑞蘭的話,抬頭後有些茫然。

  趙春苗輕哼了一聲,道:「耍甚婆婆的威風,我不稀罕,只要他給我娶一個回來,就是再多伺候一個兒媳婦,我都樂意。」

  想到剛剛周維光和秦寒舒站在院門口,周策脫口而出的「三爸、三媽」,趙春苗就心裡發熱,恨不得這就是事實。

  她放下手裡的刀,挨到兒子的身邊,輕聲道:「維光,媽問你個事,你要老實說。」

  周維光不解地點點頭。

  「小舒這女子,你看著覺得怎樣?」

  周維光瞳孔一縮,緊接著垂下眼睛,掩住情緒,「什麼意思?」

  「嘖!你個不開竅的!」趙春苗嗔道:「就是你想不想娶她當婆姨?」

  趙春苗嘆了口氣,自顧自道:

  「其實啊,在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就想過介紹你們兩個,可後來我探聽了一下小舒的口風,發現她沒有想談對象的意思。」

  「我想著吧,她說是這麼說,不定見著你又改變主意了呢?雖然你......」趙春苗看了看周維光,笑了笑,「你好歹也是個幹部,我們家的條件也不至於差到哪去。」

  「她萬一就看上你了呢?所以我還給你們創造機會見面。」

  周維光起先還聽得心跳如雷,聽到最後,眉頭皺起,什麼時候給他們創造機會了,都是他自己在絞盡腦汁找機會。

  「可你都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小舒多看你兩眼。所以媽就想問問你的想法,你要是覺得小舒好,媽就厚著臉皮再去說說。」

  雖然不成的話,以後相處起來難免尷尬,但趙春苗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過完年,周維光就要收拾回部隊了。

  趙春苗說完,就目光灼灼地看著兒子。

  周瑞蘭也眨著大眼睛看著哥哥。

  周維光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見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道:「不用了,不用說。」

  趙春苗大為失望,這是雙方都沒看對眼了。

  算了算了,這下她是徹底死心了。

  這輩子,她跟小舒就沒這個緣分。

  「媽那裡有幾張照片,你一會看看,從明天開始就相親吧。」

  這是非得要把周維光的婚姻大事給解決了不可。

  周維光無奈道:「媽,相親就算了,我過完正月就走了。」

  「正因為這樣,才得抓緊時間啊!」趙春苗急道:「你算算你的年紀,還有幾年可以耗的?我告訴你,年紀大的漢子不值錢!哪個青春漂亮的女子,會喜歡一個糟老頭子?」

  周瑞蘭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那的確是,反正我就不喜歡,二十五歲以上的我都不會考慮。」

  「你聽見沒!」趙春苗拍著大腿,「你這麼老的,你妹都看不上!」

  其實這話也是為了激周維光,周維光的條件,在媒婆那裡可是搶手貨。

  周維光沒說話,剝蒜的動作卻沒停。

  等到將手裡的最後一粒蒜剝完,周維光站了起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道:「媽,我跟您保證,一年之內,一定結婚。」

  趙春苗先是一愣,然後問:「你想在駐地找啊?」

  想了想覺得不對,趙春苗懷疑問道:「你是不是有對象了?駐地找的?」

  周維光道:「這您就別管了,總之一年後,您等著喝兒媳婦茶吧。」

  見周維光說的這麼篤定,趙春苗不由也信了。

  「那行吧,你不想相就算了。」

  「不過,一年後你要是兌現不了,可就得聽我的安排了。」

  周維光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說是一年時間,可他出了正月就得走,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當天下午,周維光去找了周小五。

  兩個漢子裹著軍大衣,蹲在田邊抽菸。

  「維光叔,找我是有事吧?」

  周維光被煙燻得眯了眯眼,深沉地點點頭。

  「什麼事啊?」周小五好奇,畢竟周維光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的,是無所不能的。

  「你說你長得也挫,又是農村戶口,收入嘛,也就那樣......」周維光看著周小五,認真地問:「你是咋娶到你婆姨的。」

  「......」周小五有些委屈道:「咋還人身攻擊呢?」

  周維光沉默兩秒,道:「我是真誠地在請教你。」

  周小五懷疑地看著周維光,過了會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從我這取經!你看誰家女子了?」

  周小五軟磨硬泡也沒將周維光的嘴撬開,最後只好放棄。

  「嗐,追求女子家,無非就是那麼幾樣,送禮啊,約她看電影啊,時不時給她買些小零嘴......」

  說著,周小五開始肉痛,「我當初可沒少花錢,看電影得去縣城,去了縣城就得下館子,我攢了十幾年的私房錢,一年時間就全花在她身上了!」

  周小五想了想,又道:「不過維光叔你工資高,有錢,不怕這個!」

  周維光問:「送禮的話,送些什麼好?」

  周小五細數起來,「我送過絲巾、香皂、花露水,還給她爸買過煙,給她媽買過紅糖。」

  越聽,周維光的眉頭皺得越緊。

  他送過驢雜碎,送過中華煙,雖然後者沒收。

  剛從驢身上掏出來的,血淋淋的驢雜碎,跟絲巾香皂花露水,好像不是一個類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