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禮物——華子

  周瑞蘭從屋裡出來,揉著眼睛,明顯一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 ➅➈ⓢнυ𝓧.℃ⓞ๓ 💘💜

  她打著哈欠道:「小舒姐,你來了。快進來呀,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邊說著還一邊小跑著過來,幫秦寒舒拍打身上的雪。

  「傻站著幹什麼,也不知道幫忙。」周瑞蘭嗔著周維光。

  周維光一愣,這是讓他也幫著拍雪嗎?這樣合適嗎??他伸出手,有些猶豫的往秦寒舒身上去。

  周瑞蘭喝道:「哥你做什麼??我是讓你幫著拿東西呀。」

  周維光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接過秦寒舒手裡的東西,黑紅的臉透著尷尬。

  大高個子站在那,跟個笨呼呼的大熊一樣。

  周瑞蘭嘟囔道:「今天怎麼感覺腦子笨笨的......」

  秦寒舒和周瑞蘭合力將身上的雪拍乾淨,同時秦寒舒也說了自己的來意。

  「涮羊肉?」周瑞蘭可惜道:「我爸媽去公社了......」

  周維光忙打斷道:「爸媽不在,我們也得吃飯。」

  周瑞蘭想了想,覺得也是,而且小舒姐已經來了,總不能讓人家原路返回。

  周瑞蘭道:「這個涮羊肉怎麼做?我去做。」

  秦寒舒道:「我來準備!」

  見周瑞蘭還要說什麼,秦寒舒連忙又道:「你要是不把我當外人,就聽我的。」

  「......那行!」周瑞蘭嘻嘻一笑,「我給你打下手。」

  吃火鍋準備起來不複雜,但也要費點功夫。69ᔕᕼᑌ᙭.ᑕOᗰ

  將羊肉切成片,又切了些周家的白菜和蘿蔔。

  冬天物資匱乏,菜品也只能準備這些了。

  然後是調醬,芝麻醬里加上韭花醬、紅油豆腐乳,以及現榨的辣椒油,噴香撲鼻。

  周家有一個鋁的小耳鍋,可以用來涮肉。不過火源著實令人為難了一陣。

  秦寒舒原本的打算就是,找不到火源就不現涮現吃,從廚房煮好了後端上桌也行。

  不過,周維光不知從誰家借來了一個烤火用的炭盆,將外殼刷乾淨,放在炕桌上,高度正好。

  外面下著雪,從窗戶看出去都覺得寒冷刺骨。

  屋裡卻是溫暖如春。

  脫鞋上炕,周瑞蘭坐在裡面去,秦寒舒挨著她,靠著炕沿,周維光坐對面。

  周維光自己倒了酒喝,周瑞蘭看到,心血來潮也要。

  周維光也不攔著,真就找了杯子給她倒了。

  周瑞蘭還問秦寒舒:「小舒姐,你要不要來點?」

  秦寒舒忙搖頭,「我對這個沒興趣。」

  小時候因為好奇,偷偷用筷子從大人的杯子裡蘸過白酒,那刺鼻辣口的味道印象深刻,不會想再嘗第二遍。

  周瑞蘭抿了一口,頓時五官都皺了起來。

  秦寒舒笑問:「好喝嗎?」

  半晌,周瑞蘭才緩過氣來,誰知又來了一口,這回的表情就舒展多了。

  砸吧砸吧嘴道:「還行,多喝兩口還覺得有點香。」

  秦寒舒:「......」

  周維光道:「我們家的人,都會喝酒。♡💗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眼睛瞥向對面的周維光,秦寒舒想起了周瑞蘭給她講過的一件趣事。

  說周維光才七八歲的時候,在酒席上偷喝大人的酒,當時就醉了,發起了酒瘋,跑到豬圈裡,騎著一頭豬就亂跑亂竄。

  嘴裡還嚷著要騎到朝國去,把M國鬼子的飛機給打下來。

  朝國是騎不去了,倒是把人家的酒席給撞翻了兩桌。

  最後實在沒辦法,周長安抽了腰間皮帶給他醒了酒。

  這事發生的時候,周瑞蘭還不記事呢,但她能繪聲繪色地講出來,可見這事是作為一件周維光的黑歷史,在周家每年都要溫故知新一下的。

  看看現如今的周維光,坐在炕上都是端正地盤著腿,眉眼肅正,一副鏗鏘有力的硬漢模樣。

  再在腦子裡勾勒出一個騎豬打飛機的熊孩子形象......

  秦寒舒不由抿了抿嘴角。

  發現周維光看過來,她忙低下頭,可嘴角卻是控制不住越來越彎了。

  周維光莫名心慌,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沒發現什麼不妥啊。

  秦寒舒主動找話題道:「周三哥,你跟我哥關係是不是很好啊?他一切都好嗎?」

  周維光暫時放下疑問,回答起秦寒舒的問題。

  「他一切都好。」

  過了會,見周維光沒有多說的意思,秦寒舒又問:「你們平時訓練什麼的,辛苦嗎?飲食營養應該都能跟上吧?」

  周維光道:「不辛苦。都能跟上。」

  「呃......」秦寒舒打量了一下周維光,詫異道:「周三哥,你是不是熱啊?你都出汗了。」

  周維光不是一般的出汗,而是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都滾到下巴上了。

  秦寒舒說話的同時,本想讓周瑞蘭找點紙出來給周維光擦汗,卻發現周瑞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搖搖欲墜了。

  秦寒舒便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遞了過去。

  「您擦擦汗吧。」

  那是一條白色的棉帕,沒有花紋,只勾了一條淺藍色的邊,疊成了整整齊齊的小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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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維光的眼睛直勾勾瞧著帕子,卻沒動作。

  秦寒舒還想把醉酒的周瑞蘭給歸置歸置,見周維光不動,她騰不出手來,便催促道:「快拿著啊,一會汗都掉碗裡了。」

  周維光緩緩伸手。

  等到帕子送出去,秦寒舒將周瑞蘭扶著躺在炕上,讓她休息一會。

  如果一會還不清醒的話,就讓周維光背她到自己屋睡覺。

  接著,秦寒舒又將沼氣灶的風門調小,火也就小了,一會炕的溫度就能降下來。

  做這一切,她都很熟練,仿佛這是在自己家。

  主要是她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嫻熟了。

  周維光的心卻忽然鼓脹起來,脹得都快衝出喉嚨了,搞得他想大吼一聲,來發泄這種莫名的興奮。

  看了看手裡捏著帕子,周維光並沒有用來擦汗。可是帕子已經被他的手捏過了,也不好這麼還回去。

  還是回頭洗洗,再還給她吧。

  周維光將帕子裝進自己的衣服兜里,珍重地拍了拍,心裡有點隱秘的難以言說的情愫。

  然後袖子一抹,臉上的汗被他擦掉。

  秦寒舒重新坐回炕上,問:「好點了嗎?還熱嗎?」

  周維光搖搖頭。

  雖然才吃了個半飽,但周瑞蘭也醉了,周維光又是個沉默寡言的,再繼續下去的話,她也找不出什麼話題了。

  於是,秦寒舒便打算告辭了。

  周維光一呆,這就要走了?

  秦寒舒作勢下炕,「周三哥,你看著點蘭花,不然就把她背回她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

  周瑞蘭已經徹底閉上眼睛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她酒品倒好,醉了,不聲不響就睡著了。

  至少,比騎豬的周維光好多了。

  想到這,秦寒舒又忍不住想笑了,為了掩飾住,她連忙穿上外套,準備出去。

  周維光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下炕,哼哧半天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他讓秦寒舒稍等一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這是周長安和趙春苗睡的屋子,他找什麼?

  終於,周維光拿著什麼東西走到了秦寒舒的面前。

  「這是我爸讓我給你的。」

  秦寒舒的眼睛慢慢移到他的手上。

  這是......一條煙?

  還是一條中華煙!

  送她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