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最後是哭著跑開的。💢🐳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廖雨潔見她回到窯洞,沒忍住開始落井下石。
「活該,誰讓你惹秦寒舒的?犯賤!」
廖雨潔聞到雞湯味,扒在窯洞門口偷窺著饞了好一會了,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趙茹聽見「犯賤」倆字,倏地轉身,瞪著廖雨潔。
廖雨潔哪會怕?撇撇嘴道:
「有本事瞪秦寒舒去啊,瞪我有什麼用?再說了,我說你犯賤說錯了?」
「秦寒舒還只是跟你動動嘴你就哭,要是跟你動手,那你不得跳河去啊?」
趙茹恨得咬牙,「你閉嘴!」
「我就不閉!我就不閉!我就要嘲笑你!」廖雨潔辮子一甩,略略略道:「你打我呀!」
趙茹氣得嘴唇顫抖,半晌後一個轉身,趴到炕上哭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壓抑又痛苦,聽起來可憐極了。
廖雨潔切了一聲,又罵了幾句活該。然後看到炕沿邊上的半卷衛生紙,應該是趙茹用了忘鎖起來。
她連忙卷吧卷吧,偷摸給收走了。
***
第二天上工前,秦寒舒進空間找了些零食,用小布包包著帶上,有老字號的花生牛軋糖,還有起士林的大板巧克力。
牛軋糖和巧克力,都是從家裡收的,原本是楊愛貞時常備在家裡,用來哄胡文文和胡兵兵的。
秦寒舒包了不少,準備送給周瑞蘭。
先前鋪地的磚和土布窗簾,周家都沒要她的錢,如今支書又在農活上這麼照顧她,她心裡總覺得欠了別人的人情。
送禮給支書影響不好,但跟周瑞蘭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將零食包好,秦寒舒又啃了兩個包子當早飯,才出了空間。
走到曬壩,東方已經能看到一抹紅暈。
秦寒舒的零食還沒遞出去,周瑞蘭就搶先往她兜里塞了一把大白兔。
「幹活累了就抿上一顆,一下子就有勁兒了!」周瑞蘭拍拍秦寒舒的兜,確認裝好,「我那還有,你吃完再跟我說!」
撲閃的大眼睛看著秦寒舒,模樣十分真誠。
秦寒舒將謝絕的話咽了回,收下奶糖,將自己準備的零食送了出去。
周瑞蘭納悶地打開布包,然後連忙搖頭道:「我給你幾顆大白兔,你就還回來這麼好的東西,那我不成了故意套你好處的人了??」
周家條件好,周二哥時常往老家捎些好東西,周瑞蘭不是沒有見識的姑娘。她一看包裝,就知道這些東西不便宜。
而且秦寒舒給的零食都是首都帶來的,是老字號賣的特產,周家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秦寒舒笑道:「我又不知道你今天會給我大白兔,怎麼會隨身帶著這些零食來還禮呢?這些東西啊,是我本來就打算給你的。」
「本來就打算給我......」周瑞蘭疑惑道:「為什麼啊?」
秦寒舒本想說為先前的地磚和窗簾,想了想又換了個說法。§.•´¨'°÷•..× ❻➈şⓗ𝔲א.Ⓒ𝕠м ×,.•´¨'°÷•..§
「也沒別的,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周瑞蘭笑了,「交朋友就交朋友,哪用得著送這些個?」
說著,就想將布包還給秦寒舒。
秦寒舒忙按住,「你不也送了我大白兔,我都收下了。你要是不收,那就說明不想交我這個朋友。」
「沒有沒有!我想交的,可是......」周瑞蘭左右為難。
兩人的拉拉扯扯,又引起了那位好打聽的齊大娘的注意,「蘭花,你跟小秦知青在拉扯甚嘞?」
秦寒舒忙將布包塞到周瑞蘭的懷裡,周瑞蘭無法,只好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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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娘走近,眼神像雷達一樣在兩人的身上掃射,看到周瑞蘭懷揣的小布包後,一雙眼睛好奇的恨不得將布包盯個洞出來。
她早就懷疑這小秦知青給支書家送禮了,否則支書咋這麼照顧小秦知青?
就是不知道送的是啥,那麼個小布包,能包啥?
齊大娘又打量著秦寒舒。
穿著體面,麵皮子白里透粉,頭髮又黑又亮,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才養得這樣油光水滑嘞!
齊大娘越看眼越熱,這小秦知青是個有錢人吶!
「小秦知青,你有對象了沒?」
周瑞蘭警鈴大作,皺眉瞪著齊大娘道:「齊大娘你什麼意思?你管人家小秦知青有對象沒!」
齊大娘:「我就隨口問問......」
「你那是隨口問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周瑞蘭哼道:「你兒子都快三十的老光棍了,還敢肖想人家小秦知青?你那張老臉咋好意思的?」
齊大娘麵皮一紅,「我兒子才二十七......而且我兒子除了年歲大點,其他樣樣都好,哪配不上小秦了?」
「樣樣都好?」周瑞蘭哈哈冷笑兩聲,「二十七的漢子,連大田都不下,成天跟婦女在一堆混工分,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吧?!你說他樣樣都好,那咋二十七了還娶不上婆姨嘞?」
齊大娘被戳中心窩子,有些惱羞成怒,「你一個沒出閣的女子,張口閉口就是漢子,你要臉不要?」
周瑞蘭怒啐了一口,叉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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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老臉都不要!一雙眼珠子盡往人家女知青身上盯,以為人家是外來的不知道底細,就能被你哄騙住對吧?」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兒子的那德行,好吃懶做!臉厚無恥!隨便抓一個隊上的人問問,哪個不嫌?路過的狗都得朝他翻兩個白眼!」
齊大娘被罵得又氣又尷尬,想還嘴吧,還不敢。不說周家老二是縣裡的大官,就是周長安,也足以讓她害怕了。
最後,齊大娘只能訕訕地離開。
秦寒舒則看著周瑞蘭,有些咂舌,這姑娘看著一副天真明媚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會罵人。
察覺到秦寒舒的眼神,周瑞蘭回過神來,忙放下叉在腰上的左手,甜甜一笑。
「其實我平常不這樣的,主要是得罵得齊大娘打消對你的心思,否則她以後會跟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你的。」
秦寒舒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你這樣挺好的。」
周瑞蘭放了心,接著又道:「你知道嗎,齊大娘最開始打的是廖知青的主意。」
秦寒舒露出詫異的表情,「這齊大娘的口味......挺特殊啊......」
周瑞蘭想起廖雨潔的為人,也樂了。
「剛開始誰也不知道啊。」
「廖知青長得秀秀氣氣的,剛來那會穿戴也不錯。給老知青安排住家人戶時,齊大娘可是搶著讓廖知青住她家的嘞。」
「誰知道住進去沒過多久,齊大娘就開始訴苦了,說廖知青又懶又饞,住在她家還使喚她幹活,跟請進了一位公主娘娘似的。」
「只是請進去容易,要送走就難了。最後折騰了一年,廖知青才從齊家離開。離開過後,才死活賴到了我家來。」
名聲雖然爛透了,但廖雨潔卻成了老知青里最白胖的一個。
太陽一躍而出,金光遍撒大地。今天從大田裡收割的第一批穀子,已經運送到曬壩了。
翻曬穀子的幾人也開始忙起來。
到了中午,公社的一個幹事給秦寒舒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從紅星農場捎回來的。
聽到紅星農場,秦寒舒便知道是胡文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