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長安也十分頭疼地看著婆姨和女子。💋🏆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那天,周瑞蘭喊出秦寒舒可能是周維光的對象後,周長安便認真思考了許久。

  鑑於周維光在部隊,沒有機會和條件認識女同志,他推測出了三個可能的秦寒舒的身份。

  一,秦寒舒是周維光的戰友的姐妹。

  二,秦寒舒是周維光的戰友的對象。

  三,秦寒舒是周維光的戰友介紹給他的對象。

  自然,周長安已經寫了信要跟周維光問個清楚。

  但在回信之前,這三種可能都是有的。

  並且不管是哪種身份,有周維光的那封電報,周長安都要聽兒的話,對秦寒舒多加照顧。

  周長安還囑咐趙春苗和周瑞蘭,平日裡私下多關注點小秦知青的情況就行,不要表現得太過熱絡。

  誰知道這倆人是一點沒聽進去。

  為免弄錯了以後鬧笑話,周長安忙站起身,擋住趙春苗和周瑞蘭的視線,對秦寒舒道:「小秦吶,你的訴求我知道了。回頭我就找人去給你鋪地板,還有窗簾,等你大媽裁好後給你送去。」

  「今天你就先回吧。」

  秦寒舒暈暈乎乎地跟著站起身。

  「西瓜還沒吃嘞!」趙春苗本想挽留,在接收到周長安的眼神後,才放棄。

  她將切好的一盤西瓜都塞到秦寒舒手上,「那你拿回去吃。」

  就這麼的,秦寒舒捧著一盤西瓜,被周家人歡送著出了大門。

  直到熱辣的陽光曬在身上,她才回過神來,看著手裡的一盤西瓜無奈搖頭。

  她來的時候還在猶豫要不要帶點東西上門,最後想到張瑤說過,周長安是非常愛惜名聲的一個人,她提著禮上門萬一被人看見,可能會適得其反,便放棄了送禮。

  誰知最後,她反倒從周家端走了一盤西瓜。

  不過這個情算是欠下了,回頭得找機會還了。

  秦寒舒一邊往回走一邊吃西瓜,路走完,西瓜也差不多吃完了。

  她啃著最後一塊西瓜,走進了知青點的院壩,誰知知青點正熱鬧著。

  「那衛生紙是我專門留著......你全都給我用光了我怎麼辦?!」

  「不就一點破衛生紙?看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

  「我小氣?是你私自用了我的東西,你說我小氣?!」

  吵架的是趙茹和廖雨潔。

  廖雨潔是好灣村第一撥來插隊的知青,之前都住在老鄉家裡,搬進知青點沒幾天,秦寒舒只跟她打過照面,沒說過話。♞👣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廖雨潔和趙茹住一窯,除了趙茹買了口鐵鍋和碗,其餘什麼都沒置辦。廖雨潔進窯洞的時候,就提著一箱子衣服和個人用品。

  廖雨潔的名聲,知青們都事先有耳聞。兩人出矛盾是遲早的事。

  細看的話,廖雨潔長得還不錯,細眉細眼挺古典文雅的,只是一臉的無賴刻薄,將她的幾分美貌毀壞殆盡。

  反觀趙茹,哭哭啼啼,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看著更讓人同情。

  秦寒舒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與她無關。

  忽視掉趙茹的求救目光,秦寒舒逕自進了窯洞。只是她的耳朵不能關上,還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廖雨潔鄙夷的聲音傳來。

  「瞧你那窮酸的樣,一點衛生紙就咋咋呼呼好像丟了金子銀子,我家外邊天橋下那討飯的,都比你大方。」

  趙茹氣得直哭,「是,我是窮酸,你大方你別用我的啊!」

  廖雨潔的臉皮很厚,理直氣壯道:「我用你的是看得起你!別人求我,我還不屑用呢。」

  趙茹左看右看,想讓個人來幫她,可男知青躲得遠遠的,秦寒舒又壓根不理她......

  好在,出去挖野菜的張抗美和張瑤回來了。

  趙茹跟抓到救星一樣,連忙衝上去拉著張抗美和張瑤訴苦。

  張瑤聽了只皺皺眉,沒說話。

  張抗美卻是個有正義感的,當即就衝著廖雨潔道:「你鄙視趙茹窮酸?廖雨潔,你是什麼成分?居然敢看不起窮人?」

  廖雨潔卻絲毫不懼,「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瞧不起窮人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你、你......」趙茹指著廖雨潔,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廖雨潔反來了勁,學著趙茹作出哭哭啼啼的樣子,拍著大腿喊道:

  「哎喲喂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誰都來欺負一下子啊!紅口白牙張嘴就來給我扣帽子,我還怎麼活啊嗚嗚嗚嗚嗚......」

  張抗美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耍賴的人,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而廖雨潔則是得寸進尺,見對方根本不是個吵架的料,罵得更起興了。

  「你們三個怎麼著?仗著人多就欺負我是吧?狗日的,還敢給我扣大帽子!姑奶奶我擎小兒就沒怕過誰,wu斗那會兒我拍了多少人板兒磚知道嗎?」廖雨潔揚了揚自己的手掌,得意道:「這雙手,見過血的!」

  張瑤見自己也被罵進去了,不由反駁道:「你見過血又咋個?還想給我們也來一哈子?」

  廖雨潔不屑地看了眼張瑤,故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是普通話嗎?」

  張瑤說話帶著濃厚的益州口音,在家鄉時還沒什麼,插隊後遇到的全是首都來的,對比之下,不免對自己的口音帶些自卑。

  不得不說,廖雨潔是會戳人短處的。張瑤頓時就不好意思再開口。

  廖雨潔洋洋得意著自己的戰鬥力。

  沒一個能打的。

  剛好,秦寒舒從窯洞出來,往院壩邊的瓮里去打水。

  大隊在知青點的院壩邊放了兩口大瓮,一口存的是雨水,用來作生活用水,一口是知青們自己挑的井水,是吃的水。

  秦寒舒用空間水比較多,但也要偶爾去打點水進來。

  廖雨潔打量了秦寒舒一番,見她身軟膚白,嬌嬌柔柔,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

  殺得忘形的廖雨潔,在秦寒舒路過自己身邊時,往地下「呸」了一口,誰知「正巧」吐到了秦寒舒打水的桶里。

  「哦,不好意思啊!」廖雨潔的表情欠兒欠兒的,「我不是故意的哦。」

  「不是故意的?」秦寒舒轉向廖雨潔,忽然,提起手裡的半桶水,就朝著廖雨潔的頭頂澆下去。

  然後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哦,我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