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秦寒舒跟周維光商量了一下這事。★😝 6❾Ⓢ𝔥𝔲x.ᶜoᵐ 🍬🐙
周維光想了想道:「不好直接給錢,就算給了她肯定也不會要。」
秦寒舒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打算直接給東西,肉菜雞蛋,還有奶粉餅乾這類的,總之不會讓她吃虧。」
周維光點頭,「行,你看著辦吧。」
秦寒舒摸著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
周維光攬著她,溫聲道:「這是怎麼了?情緒這麼低落。」
秦寒舒道:「感覺對不起孩子,他一出生就要把他扔給別人帶。」
周維光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不然.......你不要工作了?」
秦寒舒沉默了一會,緩緩搖頭,「為了這個工作,你還欠齊局一個人情呢,說不干就不干,哪能這麼兒戲。」
當個家庭主婦,除了帶孩子幹家務就是跟樓里的人東家長西家短。
周維光知道,秦寒舒肯定不會想過這樣的日子。
他安慰道:「那就想開點,有工作的婦女都一樣,坐完月子就得上班,那麼多孩子不照樣長得好好的?」
為了讓秦寒舒轉換心情,周維光轉而說了件趣事。♪🐠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王小剛你還記得嗎?這小子前兩年回家探親的時候,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姑娘,當時就看上人家了,不過臉皮薄,沒敢問人家要地址和姓名。」
「後來眼看著姑娘半路下了火車,他才壯著膽子從窗戶伸出腦袋喊住人家。」
「姑娘估計對他也有點意思,羞羞答答地說了自己的單位和名字。可這小子腦筋太粗,光顧著看姑娘了,沒聽清人家說的什麼。」
秦寒舒道:「都前兩年的事了,肯定還有後續?」
周維光笑著點頭。
「他當時恍惚聽到姑娘說自己叫李援軍,是xx縣紡織廠的電工。但他覺得自己聽錯了,一個姑娘怎麼能叫李援軍?還是個電工?他就自己琢磨,應該不是李援軍,而是李元君,也不是紡織廠的電工,而是發電廠的工人。」
「回來後,他就試著往xx縣的發電廠寫信,結果對方還真收到了。6⃣ 9⃣ s⃣ h⃣ u⃣ x⃣ .⃣ c⃣ o⃣ m⃣」
秦寒舒思考了一下,道:「肯定沒這麼簡單,人肯定不對!」
「我老婆真聰明。」周維光親了一下秦寒舒的臉,繼續道:「王小剛跟那個李元君開始通信,通了兩年,他以為兩人感情到位了,就提出了結婚,誰知那個李元君就再也沒回過信。」
「這兩年王小剛除了投入感情,還搭進去不少錢,給那個李元君買了兩身衣服,一塊手錶,李元君說自己母親生病,他還匯了三十塊錢。」
「啊?」秦寒舒皺眉,「這傻孩子,兩年的收入全搭進去了吧。」
周維光嘆了口氣,「是啊,見對方不回信,他就去了一趟xx縣,找到了發電廠的李元君,結果發現對方根本不是火車上的姑娘......連姑娘都不是!而是一個比他還高大,鬍子拉碴的壯漢。」
秦寒舒:「.......」
周維光:「他還去了紡織廠,找到了火車上的姑娘,人家就是叫李援軍,是個電工,可惜人家已經結婚了。」
秦寒舒:「.......」
周維光:「跟一個壯漢卿卿我我地通信兩年,王小剛這事跡都傳遍全營了,人人見了他都得笑話上兩句。」
周維光以為秦寒舒也會跟其他人一樣,笑著調侃幾句,可低頭一看,秦寒舒的臉上哪有半分笑意。
只聽她幽幽道:「命運太會捉弄人了,怎麼就恰好發電廠有個李元君?如果沒有這個人騙他,王小剛說不準就能找到真正的李援軍,編故事都編不出來這麼巧的劇情。」
秦寒舒揚起頭不贊同地看著周維光,「王小剛都這麼慘了,你們還要嘲笑他?」
「呃.......」周維光連忙撇清,「是他們在嘲笑,我很同情小王的!我還打算請小王來家裡吃頓飯,慰問慰問他呢。」
秦寒舒點頭道:「行,那就明天吧,我正好在家,我給他做好吃的。」
周維光搖頭,「你肚子這麼大了,不好勞累,明天我早點回,我來做。」
秦寒舒點頭,只在第二天買了些好菜回來,提前備好。
周維光是五點多回來的,一回來就鑽進了廚房。
秦寒舒也幫不上忙。她今天在合作社見到早茬的玉米下來了,便多買了些。分了一部分出來,打算給劉二翠送過去。
誰知剛準備敲門,門就從裡面開了。
張家大小子哭得臉上全是眼淚鼻涕,見到秦寒舒就哇哇大喊:「秦阿姨,我媽要死啦——」
秦寒舒大驚,「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裡面傳來了劉二翠的痛苦叫聲。
秦寒舒一邊往屋裡去,一邊問張家大小子:「你媽到底怎麼了?」
張家大小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過口齒還算清楚。
「我媽、我媽摔了一跤!嗚嗚嗚嗚,都怪月丫頭,她想偷吃柜子里的大白兔,就踩著凳子去開櫃門。」
「凳子踩翻了,自個摔了不說,還把我媽給壓底下啦!嗚嗚嗚嗚秦阿姨怎麼辦啊,我不想我媽死啊——」
秦寒舒看了眼縮在牆角的月兒,小姑娘已經嚇得臉發白,在那一動不敢動。
她只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急急朝著臥室里的劉二翠走去。
看到眼前的場景,秦寒舒都驚呆了。
只見劉二翠是蹲在地下的,身後靠著床,下面墊了一塊布,好像是在......自己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