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過來,卻是有正經事。░▒▓█►─═ ═─◄█▓▒░
他壓根不理周維光,將秦寒舒拉到一邊,小聲道:「去看看你嫂子吧,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秦寒舒扭頭和周維光打了聲招呼,就跟著秦飛揚走了。
周維光還沒來得及問一句,門就砰地關上了。
「她平時都醒得很早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一直在睡覺......」秦飛揚糾結道:「我不確定是不是在睡覺,因為怎麼叫都叫不醒。」
秦寒舒跟著秦飛揚進了他家的臥室,見曹靜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模樣。
秦寒舒靠近的時候,忽然感到空間有異常動靜,跟遇到危險時的報警有所不同,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以前靠近曹靜時,都沒有這樣的反應啊。
秦寒舒打量著曹靜,發現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根紅繩,紅繩另一頭藏在衣領裡面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秦飛揚走過去,推了推曹靜,「靜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曹靜動了動,咕噥道:「困......別吵......」
秦飛揚雙手一攤,對著秦寒舒道:「看,就是這樣,也沒發燒,也沒別的異常,可就是叫不醒。」
秦寒舒道:「嫂子不是說了嘛,她困。」
秦飛揚道:「她從昨晚九點鐘就開始睡了,睡到現在都十幾個小時了還困,不正常啊。」
秦寒舒心裡動了動,問:「嫂子最近都是這樣嗎?」
秦飛揚皺眉搖了搖頭,「也不是一下就這樣的,但是最近幾天晚上睡覺越來越早。早上睡不醒,今天還是頭一回。」
秦飛揚看向秦寒舒,猶豫了下,還是道:「我把你叫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嫂子這幾天恰好是生理期,女同志有沒有可能在生理期有這樣的毛病?」
秦寒舒搖搖頭,「沒聽說過。」
秦飛揚愁眉不展,「那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吧?我要不要把她送到醫院去瞧瞧?」
秦寒舒盯著曹靜脖子上的紅繩,緩緩道:「應該沒事,嫂子可能是最近忙,太累了吧。」
秦飛揚想了想,道在:「可能是吧,她這段時間回來得比以前更晚。」
歌舞團在市里,單程就得花費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婚前,曹靜本來計劃的是住在娘家,周末了才回跟秦飛揚的小家。
可結婚後,曹靜沒提過住娘家的事,每天都是花很多的時間在路上,因此晚上也回家比較晚。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比往常更要晚上一個小時左右。
秦寒舒將秦飛揚拉到外面,問:「哥,你覺得結婚後的嫂子,跟以前比起來有沒有什麼差別?」
秦飛揚欲言又止。
秦寒舒道:「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跟嫂子相處以後,感到她和你信上描述的,有些不一樣。」
「你也覺出來了?」秦飛揚詫異,然後怔愣半晌,嘆氣道:「不知道為什麼,她是變了好多......」
秦寒舒聽秦飛揚緩緩道來,肯定了心中猜想。
看來,重明鳥的羽毛,對那個孤魂野鬼還是起作用的。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
秦寒舒有些糾結,難道真要將空間裡的靈獸搬出來,才能趕跑假曹靜?
屋子裡傳來響動。
曹靜終於醒了。
秦飛揚忙走過去。
秦寒舒沒有跟過去,默默地回了自己家。
曹靜睜眼看到秦飛揚,問:「你怎麼在家?沒去上班嗎?」
秦飛揚道:「我本想回來跟你說件事,誰知道你一直在睡覺,喊都喊不醒。」
曹靜的目光閃了閃,伸手摸了摸垂在胸口的玉牌。
那是一塊兩面都有雕刻的青玉,一面的圖案是牛頭人身,一面的圖案是馬頭人身,看著像是可怖的厲鬼。
霍老太太說,牛頭馬面是勾魂使者,殘留在她身體裡的原主魂魄,很快就會被勾走。
她花了五百塊錢,從霍老太太那換來了這塊玉佩。
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效果了。
她剛剛沉睡時,明顯不像以往那樣,對身體沒有完全的控制權。
她跟原主,共存在了身體裡。
雖然原主還沒完全被驅離,但霍老太太也說了,需要時間。
曹靜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她志在必得地看著秦飛揚。
等她真正成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該好好計劃跟秦飛揚的未來了。
秦寒舒嫁給了周維光,還住在了她的對門,這她無法再改變。
那麼,何不讓秦飛揚轉業呢。
反正秦飛揚以後都會走商業路線,轉到地方,還能積累更多對以後有利的人脈。
「......靜靜?」秦飛揚伸出手在曹靜面前晃了晃,「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曹靜茫然,「嗯?」
秦飛揚只好重複道:「我回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咱們好好準備一桌飯菜,請妹妹和妹夫一家來家裡吃個飯。」
曹靜不樂意,「我哪有空準備。」
秦飛揚沉默。
不是不能去食堂辦一桌,但自己準備的,跟食堂準備的,顯然是前者更顯用心。
他就秦寒舒這麼一個親人,自然想好好維護這份關係。
「那你把肉和菜買好,我回來做,行不行?」秦飛揚打商量道。
曹靜道:「你不早說,我今天要回娘家,晚上不回來住。」
這麼明顯的藉口,秦飛揚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他深吸一口氣,煩躁地踱了兩步。
「曹靜,你是不是不喜歡小舒?」
曹靜頓了頓,覺得這是一個表明態度的機會,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秦飛揚耐著性子問:「為什麼呢?小舒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那倒沒有,只是......」曹靜乾脆道:「她命格不好,會克你的。」
曹靜走到秦飛揚跟前,認真道:「我說真的,飛揚,你要是跟你妹妹走太近,你可能真會被他克得家破人亡!」
秦飛揚不可置信地瞪了曹靜半晌,然後怒道:「胡言亂語!這些封建迷信的話你都從哪聽來的?!虧你還是受過教育的新社會女性,居然滿腦子都是這種落後思想!」
這是秦飛揚頭一回沖曹靜發火。
他實在不能理解,曹靜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以前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秦飛揚質問曹靜:「你最近認識了什麼人?是誰給你灌輸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話剛問完,秦飛揚就直覺否定了。
聯想到最近曹靜的詭異,這種想法,極有可能是她自己產生的。
秦飛揚痛苦地擰著眉。
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從前愛的那個曹靜,怎麼感覺分裂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