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音音身形靈巧,泥鰍般從潘翔面前閃身而過,巧妙的躲開了他的鹹豬手。
張影川這兩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蘇音音的傷情已經好了大半。
潘翔還想上前糾纏,蘇音音卯足力氣,躬身出腳,一腳踢在了潘翔的小腿迎面骨上!
痛的潘翔捂著小腿嗷嗷叫喚,「嗷……蘇音音,你還長能耐了,連你親darling也打?」
「呸,darling你個狗尿苔!我看你像灘屎!還真翔!」蘇音音面色凌厲,又酷又颯。
「蘇音音你是不是腦殘了?我是來接你回城裡的,這兔不吃不拉屎的地方,你還真愛呆咋的?你是不是被張影川那個逼崽子給洗腦了?」
見蘇音音嬌俏可人怒視著他,潘翔咽了一口唾沫,緩和了一下神色,假惺惺的哄道:「音音……你聽我說,我才是真心愛你的,我才是你對象!」
「滾蛋吧你,快點滾,不然的話,我可喊人來了?!」蘇音音看他就噁心。
七十年代叫對象,叫愛人,潘翔這孫子,是怎麼噁心怎麼叫,還darling?!我呸!
「你喊吧,讓全村人都知道你就是個破鞋,被我玩過的破!嗷……嗷……」潘翔指著蘇音音罵的正歡,忽然手指頭劇痛。
此時,潘翔的手指頭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掐住,往上用力一掰!
只聽「咔嚓」一聲,「嗷……」潘翔已經走了音,叫喚得不是動靜了!
「張影川……」蘇音音見門口張影川回來了!
她皎潔如月般的面龐上透出驚喜……
「啊,我的手,我操你媽的張影川!你個小逼崽子,你敢打我?鬆手……誒呦……」潘翔罵罵咧咧……
張影川手勁略松,潘翔就想動手,張影川沒給他任何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蘇音音只見張影川一個大逼兜,兩個大逼兜!三個大逼兜!
直接給潘翔這逼干翻在地!
潘翔該說不說,倒也有點剛,他掙扎趴起來,臉頰登時腫了起來,鼻子拉拉淌血,卻瘋子一般,向張影川撲了過來!
他那燙的時髦過肩的長髮,此時已經變成了丐幫幫主!
灰頭土臉的,造型徹底凹廢了!
張影川壓根沒給潘翔發揮的餘地,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過肩摔!瞬間k……o!
潘翔這回想不承認,他就是一攤正宗的翔,都不行了!
潘翔的臉迅速腫成了豬頭,張影川沒給他再逼逼的機會,直接拎小雞兒一樣,拎著他的後脖領子,甩出了門外!
「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會再這樣輕鬆讓你離開!滾!」張影川眸中透出肆虐的冷酷。
「咻……哐!」潘翔直接變球,干翻了他引以為傲的摩托車……
門外候著的趙雷和范勝利,一個人拖著車,一個人拖著翔,直接給翔「送」到了村口。
這大場面蘇音音看的那叫一個興奮,水潤的眸光靈動流轉,看到潘翔的慫樣,她機靈的表情抿唇忍不住的偷笑。
「呵呵……太過癮啦!打得好!」她興奮的挑著眉,粉粉的臉蛋兒,藏不住的嬌俏……
張影川這男友力簡直丫的爆棚!
蘇音音握著她的小拳頭,那高興的勁兒別提了,就像熱烈慶祝鼓掌喝彩,中國拳王干倒小日本一樣,那叫一個解氣!
「跟我回屋!」張影川拉住蘇音音的手腕,帶她進了屋。
蘇音音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張影川從炕琴柜子裡面,翻出了一個鐵盒?
盒裡面有一沓十元票,和一些零錢,還有一些飯票、糧票和布票……
這難道就是張影川的小金庫?
蘇音音好奇的眨巴眨巴眼,這些錢放在21世紀的話,可能還不夠蘇音音一天的開銷
不過,這很有可能是張影川攢了好幾年的錢!
「這裡是咱倆結婚收的一些鄉里鄉鄰的份子錢,還有我平時留下來的零花錢,布票還有糧票。阿音,既然我們在一起過日子了,這些東西都給你保管,你想咋花都行。」張影川如星碎般好看的眼睛凝眸望著蘇音音開口說道。
「阿音?」蘇音音沒聽錯,張影川對她改了稱呼?
或許,他聽到那灘翔喊她音音,他不喜歡和他一樣……
張影川讓蘇音音看了一眼盒子裡面的錢和票,便直接把整個鐵盒,都塞到了蘇音音的懷中。
蘇音音怔愣的著看著忽然被送入懷中的鐵盒,她眨巴著眼睛,又愣愣的望著張影川……
心想:「張影川雖然在部隊,不愁吃喝,但是,日子一定過得也很緊吧。
他那一家子都是極品,張影川自己也說了,他的工資都給了家裡。
那些錢和票,應該都是張影川勒著褲腰帶攢下來的,她又怎麼好占為己有?」
蘇音音想要推遲,「張影川,這些還是你自己收著吧。我不能收……」
蘇音音看著這些錢,在當時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可叫好幾百塊錢吶。
當時七十年代,無論買糧還是買油,甚至買酒買肉都是憑票供應。
當時物資極度匱乏,政府為了做好居民們日常的生活用品供應,印製各類購物的票證。
而後,按人口數量,分配到各個單位、社區、生產隊,再分發給每戶的居民,所有商品全都是憑票供應。
飯店,就餐憑糧票,買肉,憑肉票,買雞蛋憑蛋票,買食鹽憑鹽票,買布和衣服憑布票,買酒憑酒票……
買煙憑煙票,就連每盒二分錢的火柴、每斤兩毛錢的煤油,也必須要有票才行!
可以說,手裡沒有票證,那生活是寸步難行吶……
每次購買完成,都會在特定的小本子上,印有特定的領用記錄。
蘇音音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原主手裡還有從娘家帶來的一百塊錢,和二十斤全國通用的糧票。
而張影川給自己的,或許是他的全部家當!
「部隊裡面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後天村東頭有去縣城的班車,我陪你去縣城買點東西回家看看父母,你有喜歡的東西再置辦點,收下吧。」
蘇音音正在糾結要不要收下,門外卻傳來略有些耳熟的粗不拉嗓的聲音?
「影川哥,你在家沒?我是春花……」
聽著漸漸走近的腳步聲,蘇音音把鐵盒子塞在了被子下面。
隱隱呼呼的看見村長媳婦兒錢桂枝領著她那二百斤肥坨子的女兒趙春花,進院敲響了房門。
「影川在家嗎?我和春花來看看你們吶!」
錢桂芝的音聲柔和禮貌的響起,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娘倆兒來究竟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