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養殖技術員臉色通紅,說話都變得結巴了,他眼睛中只剩下沈玉嬌那俏麗的模樣。
「文軒,出來接豬崽子了。」沈玉嬌喊了一聲,沈文軒飛快的跑了出來,看著豬崽子他滿臉嫌棄。
這東西拉屎臭臭的,在爸媽那他就是跟著爸媽一起伺候那個村子的豬崽子的。
「小姑,咱們也要養豬崽嗎?」
「對,養了賣錢。」沈玉嬌笑吟吟道,豬可是渾身是寶貝,豬肉可以吃,豬皮可以做衣服被褥防寒,豬血可以補血養顏,豬的糞便可以作為農家肥給土地增肥。
不少農家孩子放學除了割豬草就是拾豬糞了,這兩者都可以記工分,特別是豬糞,你割一籃子的豬草,都不如撿半籃子的豬糞得來的工分多。
沈玉嬌把豬崽子趕到了院子的砌的豬圈窩裡了。
當初蓋房子的時候壘了兩個,一個雞窩,一個大一點剛好養豬用。
「那我以後就去割豬草。」沈文軒揮舞這拳頭說道。
「你去上學。」
「上學,我能去嗎?」沈文軒耷拉著腦袋。
腦海中瞬間浮現了幾個面孔,全都是帶著嘲笑朝著他身上砸菜葉子:「資本家的兒子,現在來改造。
看他吃的白白淨淨就知道沒幹過活,就讓他多吃點苦頭好了,還敢想上學,想屁吃呢!」
「以後這小子再敢偷偷來教室門口偷聽講課,就給我打出去。」一個女人站在那抬著下巴眼底的厭惡擋也擋不住。
「能去啊,為啥不能去?咱們家文軒學習這麼好,要是去了學校肯定還是第一名。
等過幾天我就去學校幫你問一下,去了之後好好學習,給小姑長長臉。」沈玉嬌摸了摸沈文軒的腦袋,驕傲道。
「我肯定會的。」沈文軒一臉激動,只要能去學習,他肯定認真用功的學。
沈玉嬌點點頭,倆人一起把豬窩裡打掃了一遍,如今雖是春季,但夜晚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她拿來去年的豆杆堆積在角落處,方便晚上豬崽子睡覺取暖。
豬窩是收拾好了,接下來就是豬食和豬水了,豬崽子現在還小著,身體素質不是很好,豬水喝的是燒開後放涼的涼開水。
豬食是一些豬草摻雜著糧食一起餵的,沈玉嬌挑選的小豬仔個個都是頂好,吃食也歡暢,看著院子裡幾隻爭先恐後搶著吃飯的豬崽子她臉上的笑容不斷。
不過光吃這些可不行,營養跟不上,如今的人都喜歡買肥肉,香不說還能煉油,每次肥肉大家都是掙著買。
所以給豬增肥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下午的時候沈玉嬌去了老宅找了傅山。
「大哥,我記得咱們縣城好像有一家榨油廠,你和爸跟我去一趟吧,我想買一些油渣回來餵豬崽吃。
油渣營養多,到時候豬仔吃了肯定長得快。」
傅父一聽到老三媳婦的話瞬間笑了,農家人誰不知道豬吃了油渣長的快,可關鍵人家榨油廠的油渣都是批發的,要是買那麼一點人家可不賣。
油渣便宜買的少費事。
「玉嬌去了也是白去,人家大廠子沒功夫跟咱們談這么小的生意。」傅父直接道。
傅山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能要多少油渣,人家賣給他們這麼一點油渣的時間都夠談一大筆生意了。
「爸,大哥不試試怎麼知道。」沈玉嬌道。
傅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這次要不是三弟妹支持自己養豬的任務,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把這些豬崽子全都分了出去。
周圍的其他村子裡的隊長還在為誰養殖豬崽發愁呢。
「那明天,明天我和爸去,你在家待著就行了。」
「我跟著一起。」沈玉嬌著急道,她怕傅父和傅山一被拒絕就走了,她去了無論如何死乞白賴都得把油渣給買了。
傅山猶豫了一下看向了傅父。
「那就跟著去吧!」老三媳婦是個注意大的,她去了恐怕油渣生意能有個一半成功的機會吧。
沈玉嬌見傅父同意了頓時大喜,她剛準備回去,院子裡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王母和王父一衝進院子裡,老兩口直接往地上一坐,就扯著嗓子嗷了起來。
「老天爺你開開眼吧,老傅家太欺負人了,大家來評評理,誰家結了婚不是在婆婆家住的。
張翠菊可好,攛掇著她閨女帶著我兒子回她家去過,這是嫁閨女還是招上門女婿啊。
要是我家孩子多,那也就算了,可我跟我男人就這麼一個獨生子,卻被張翠菊給忽悠著跑到了她家。
明擺著是要挑撥我跟我兒子的關係,這是要讓我們老王家斷後啊。」
「春美也太過分了,這女人家嫁到婆家就要安安分分的跟人家過日子,哪能把人家兒子帶到自家啊。」
「就是啊,春美前些年沒生孩子,老王家也沒把她休掉已經夠意思了。
她咋懷個孕還作妖呢!」
……
「傅鐵軍你太過分了,老子要和你拼了,你閨女前些年嫁進我家不會生孩子,我們夫妻倆也沒嫌棄她。
如今她一懷孕就了不起了,直接把我兒子給騙走,不讓我兒子孝敬我和他媽,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兒媳婦。」王父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牆角的掃把就朝著傅父砸去。
頓時院子裡雞飛狗跳,傅父看著掃把立馬就是一躲,傅山找準時機一把把王父踹翻在了地上。
屋子裡傅春美氣的渾身發抖,捂著肚子走了出來:「你放屁,既然大家都在,話就說清楚。
我傅春美嫁到你們老王家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天天天不亮就要給你們老兩口準備早飯。
吃完了就去上班,回來一家人等著我做午飯,晚上的飯還得是我做,你們上一天班是累了,那我辛辛苦苦上一天班不累嗎?
就因為我不能懷孕,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忍著你們罵我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
嬸子大娘我想問問你們誰家過年不回娘家的,誰家回娘家空著手回去的?」
「回娘家肯定回啊,空著手那不是回娘家打秋風嗎?
我閨女要是這樣我打死她,不孝順的玩意,養大了過年回來還敢空著手。」
「禮節可不能丟了,沒錢回來不拿東西就算了,要是有錢還不拿就過分了。」
王父王母怒瞪著傅春美:「你你你個小賤人,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