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被女子猛地一叫小姨,腦子瞬間懵懵的,還真的有些不適應,很快笑著點了點頭:「下班了,趕緊洗手吃飯。」
沈玉嬌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張月梅的男人楊國有和小兒子楊向前還有小閨女楊曉麗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媽,做的啥好吃的聞著咋這麼香?」楊曉麗忍不住問道。
楊向前也是一臉好奇:「媽,中午是不是有肉吃。」
他這般一提醒,張月梅立馬拍了下大腿,「哎呦」一聲道:「對對對,五花肉還沒做呢。」
她說著就要進廚房,沈玉嬌立馬攔下了張月梅:「姐,不用做了。
這些就已經吃不完了。」
兩道帶湯的兩道爆炒的,還有一大鍋滷味,這會已經醃製的差不多了。
沈玉嬌進了廚房,就把滷味各拿出來了一些,然後切成小塊小快的,直接拼了一盤端上了桌。
主食吃的是早上張月梅蒸的饅頭,這一桌色澤艷麗的食物吸引的幾人沒心思說話了,大傢伙立馬洗了洗手就拿起了筷子。
張月梅也等不及想要吃沈玉嬌做的飯,主要那碗豬肚實在是太香了,這會她還回味無窮呢。
楊國有看著身前的豬肝直接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豬肝片通常是金黃色的,經過快速翻炒後外層略帶著焦香,內部保持著鮮嫩。
一口下去主幹的脆嫩和配菜的香軟搭配,使得整體的口感有嚼勁還不是柔軟。
爆炒豬肝帶著辣味,但辣而不燥,有一股鮮爽回甘的感覺。
讓人吃上一口就忍不住讚美它的美妙。
楊國有吃完了一片接著快速吃了第二片:「這不是你做的吧?」
張玉梅白了男人一眼:「咋了,平常我做飯太難吃了嗎?」
楊國有嘿嘿一笑:「哪有,主要是今天的這頓格外好吃。」
楊向前也是止不住的點頭,他剛才嘗了一口那一盤子的滷味,瞬間就被這豬大腸吸引住了。
不像他媽之前做的有一股子臭味,這盤豬大腸沒有臭味,反而是口感豐滿細膩,而且肥而不膩,又有嚼勁,令人慾罷不能。
楊向陽更是吃的滿嘴流油,直呼好吃:「小姨你這做的比我媽做的豬下水好吃一萬倍。」
他這話一出,楊向前和楊曉麗還有楊國有眼神直勾勾地放到了他身上。
沈玉嬌臉色也有些古怪,突然冒出來這麼大一個便宜侄子,確實挺尷尬的。
她都要覺得自己二三十歲了。
楊向陽也有些神色不自然,有些難以啟齒道:「咋了?是我媽讓我叫她小姨的。」
楊國有嘴角抽抽,眼前的小姑娘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自家媳婦竟然讓兒子叫人家小姨,這未免有些尷尬吧。
張月梅白了一眼男人:「咋了,這是我妹子,向陽不叫她小姨那叫什麼。」
楊國有瞬間一句話也不說了。
楊向前和楊曉麗更是看著沈玉嬌叫不出口,主要這個姐姐太漂亮了,而且看著年紀也不大。
午飯剛吃完,吳美靜就忍不住看著沈玉嬌問道:「小姨,你這豬下水是怎麼做的,咋這麼好吃啊。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以後也能自己做。」
她這話一出,就遭到張月梅一記白眼。
之前食品廠的廠長要買沈玉嬌糖炒板栗的配方,直接開出一千塊錢,張月梅到現在還記得呢。
這是人家家傳的技術,老大媳婦也好意思開口。
「玉嬌,別搭理她,這技術哪能隨便教給別人,繼續吃飯,吃完了飯你想去幹啥我陪你一起去。」
沈玉嬌點了點頭,沒有把吳美靜的話放在心上,這豬下水她還打算跟國營飯館合作賺錢呢,咋也不會教給外人。
一旁的吳美靜撇了撇嘴角,不就是豬下水嗎?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教教她怎麼了。
午飯一吃完,吳美娟筷子一摔,氣呼呼的進了屋子裡休息。
張月梅看的火大,瞪了眼兒子:「天天就知道等吃等喝,啥也不干,當初娶你媳婦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債。
這結了婚你們天天在家白吃白喝,可是一分錢也沒有上交,如今更是一點活也不干,這個家不養吃白飯不幹活的。
要麼以後不做飯了,就給我刷鍋刷碗,要麼就給我做飯,要是都不願意,咱們就分家。」
楊向陽臉色頓時變得訕訕的,他立馬看向自家父親。
楊國有也是這個意思:「你媽不是你們的傭人?天天給你們做吃做喝。
家裡為了給你結婚欠了一堆債,你們做子女的幫襯一下,家裡也是應該的。
要是不願意,那就分家吧。」
這事是楊國有和自家媳婦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
以前覺得老大老實孝順,以後肯定能指望得住。
可誰知道老大不僅老實孝順,更是個耙耳朵,對媳婦言聽計從。
楊向陽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他不是不想拿錢給家裡幫襯。
主要是自家媳婦不答應,他媳婦娘家弟弟也要結婚,前些日子還問他們借錢來著。
可要是分家,楊向陽心裡也不願意,這年頭長子都是要繼承父業的,他要是分出去了,別人咋想他。
張月梅看著自家兒子不說話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了結果。
「里子面子你只能選一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看著大兒子止不住的心寒。
楊向陽見心事被父母看出來頓時有些臉色掛不住了。
他蠕動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玉嬌在一旁坐的一臉尷尬,早知道她就改日再來看張月梅了。
還不等楊向陽說話,屋子裡的吳美靜頓時氣炸了,直接摔門而出,怒瞪著張月梅:「分家就分家,你少在這兒威脅我們。
我們有手有腳,用不著你們養我們。」
張月梅看著老大媳婦給自己甩臉色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當下就做主把老大一家分出去。
而且還是一個屋子不留的趕出去。
吳美娟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變了臉色:「媽,你這哪是分家,分明是讓我們淨身出戶。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呀,哪有剛結婚就這樣對待兒媳婦的。」
張月梅聽到這話冷笑一聲:「哪有兒媳婦在家,天天只知道吃,只知道喝,一點活也不幫忙乾的。」
這年頭聽說過婆婆打兒媳婦的可沒聽說過兒媳婦欺負婆婆的。
一想到這些,張月梅就覺得憋屈,在老家的時候被自家婆婆欺負,她想著以後兒子結婚,對兒媳婦好一些,不讓兒媳婦吃自己吃過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