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Google搜索
葉懷確實是實打實的受了打,衣服一脫下來,身上青紫交加的,看起來叫人心疼不已。
李翠翠一下子又哭出來了,「小懷啊,你忍一忍,醫生這就給你上藥了。」
葉小瑾看著哥哥這樣子,也是心疼得很。
她皺著眉頭,有些話卻不好這時候說。
她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牛奶糖塞進了哥哥的嘴巴里,「哥,吃個糖,很快就不疼了。」
葉懷勉強地笑了笑,嘴角都已經破了。
他眼眶有些濕潤:「爸媽,你們別擔心了。」
「怎麼能夠不擔心呢?」李翠翠捂著嘴哭道:「你這樣子,馬上就要中考了,要是今天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又去欺負你,豈不是會影響你的學習嗎?」
葉志平嘆了口氣:「要不然請假吧,我們回沖田村去,在家裡自己學,我看你自己讀書也讀得挺好的。」
楊陽趕緊說道:「在家自學肯定沒有在學校里好,我保證之後不會讓葉懷在受欺負了。」
「可是今天這事兒,楊老師,我不是怪你,只是在學校里,這些人也可以無法無天的。」
楊陽對上了李翠翠淚眼婆娑的眼神,也是於心不忍:「今天是我的失誤,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李翠翠只是搖了搖頭。
「爸媽,你們別怕,不是還有我呢?」
葉小瑾要是天天先下手為強,先去揍一頓那個劉大寸,豈不是他就不敢去欺負哥哥了?
葉小瑾的想法很危險。
李自強說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回去處理一下,現在就是打擊黑惡分子,劉大寸這是要做出頭鳥,我一定會好好的收拾他,給其他人立一個反面的典範的。」
他說完,也沒有逗留,直接就走了。
那一頭,劉大寸才回到家裡,叫媳婦兒給自己擦了藥酒。
「你怎麼弄成這樣啊?你平時跟人家打架,也沒有這麼頭破血流的啊?」
「你這樣子,還是去醫院裡包紮一下吧?這腦門肯定要是縫合一下的。」
「你就叫我貼個紗布,可不管用。」
劉大寸欲哭無淚:「不行,打我的人此時還在醫院裡,我要是去了,萬一他們怒火中燒又給我一下子呢?」
他說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真疼啊。」
「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別管我了,也別多問了。」
「唉,這次反正是踢到了硬茬了,沒想到還是高手在民間啊。」
劉大寸說著,直接躺下了。
劉大寸的媳婦兒收拾了一下東西,端著渾濁的水盆出去了。
她雖然很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反正她男人是十里八鄉頂頂有能耐的。
他從來也不會吃虧,就算是這時候受傷了,之後也多半是會報復回去的。
她自然是不擔心。
劉大寸躺了沒多久,鼾聲才剛剛響起來,就聽到她媳婦兒突然叫他來了。
隨即,他身體就被晃動起來,他這都疼得要散架了。
馬上沒好氣的睜開眼:「你特麼瘋了嗎?還嫌老子受傷不夠嚴重?」
他媳婦兒驚恐道:「不好了不好了,革委會來人了,你這次是不是惹到了哪個不能惹的人了?」
劉大寸頓時一驚,都還沒來得及從後門跑出去,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為首的人,是一個女的。
林書看著劉大寸:「你今天打了我們農創隊長的哥哥?給人家打得頭破血流了?」
「聽說你是聽從城裡人的教唆,所以來欺負一個學生的。」
「還辱沒別人的名聲,劉大寸,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什麼罪嗎?」
「什麼?」劉大寸慌了。
料想著,什麼農創隊長他知都不知道的。
肯定是李部長看不慣他,所以叫人來逮他來了。
「你這是資本主義復辟。」林書眯了眯眼睛,危險道:「看來,你這就是舊社會遺留的惡分子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叫我們弄傷了你。」
林書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劉大寸,然後拿著自己的筆記本轉頭出去了。
許達倒是認識劉大寸的,「趕緊走吧,你這事兒鬧得不算小,估計要勞改了。」
劉大寸可不想勞改,他跟許達還是屬於是點頭之交。
他趕緊說道:「許兄弟,你給我想想法子啊,我好處少不了你的,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我怎麼勞改啊?」
許達甩開了劉大寸拉過來的手,面色嚴肅:「不止是要勞改,今晚還要挨批鬥。」
「你別拉我下水,我跟你可不熟。」
「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個葉家的,可千萬不要再碰了。」
「今天打你的那個小姑娘,現在是我們鄉長的香餑餑,你要是再自尋死路,神仙都保不住你。」
劉大寸沒想到,那小丫頭竟然如此大有來歷的。
他頓時失去了分寸,「哎呀,這,我這真是被江鑫坑害慘了啊!」
他媳婦兒也哭泣起來:「你這個渾蛋啊,你看看你,天天惹是生非的,現在你要挨批鬥了,你叫我和孩子怎麼活啊?」
「要是這事兒傳開了,我們的臉面就都沒了。」
「你叫你兒子怎麼在學校里混下去?」
許達笑道:「今晚是群眾大會,肯定是全鄉里都知道的,還會通報到上面縣裡去。」
「你們欺負一個學生,也該想想後果。」
「都是人民群眾,你持槍凌弱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這日子嗎?」
「好了,不要再廢話了,趕緊走吧。」
劉大寸的頭更加疼了。
他哀嚎著跟著走了。
晚上。
葉小瑾吃晚飯後,就跟父母說:「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哥,你也一起。」
「咱們去看熱鬧去。」
葉常安說道:「你三哥都這樣了,還出去啊?」
「這身體可招架不住,你還是放過他吧。」
「醫生說了,受傷了就不要瞎動彈。」
葉常安平日裡雖然對葉懷沒有太多的溫情,可是看到弟弟受傷,他也是心疼得要命。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同胞手足。
葉懷受傷,他也心疼得很。
葉小瑾歪頭笑道:「真的要去看看,估計會有很多人參加群眾大會,真是很熱鬧啊。」
「這可是我們第一次遇到鄉里的群眾大會呢!」
她雖然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可是卻故意說:「你們就不好奇是為什麼開群眾大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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