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莉莉聽到這話,頓時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楊娟聽到女兒的笑聲,有些疑惑,「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
「媽,我給你說個笑話,我哥說他要跟葉懷一樣,讀中專呢。」楊莉莉做了個鬼臉:「我才不相信呢,他簡直就是在吹牛。」
楊錦恨不得把自己的妹妹給揍一頓了。
「我還真不懂了,別人瑾寶對自己的哥哥這麼的好,你看看你,你就是我的冤家祖宗是吧?」
楊錦生氣地叉著腰:「我都還沒開始考,你就在這裡說我考不上,媽,你看她安的什麼心!」
楊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經常互相掐起來。
「你們兩個呀,就少說兩句,大過年的別說什麼不好的話。」
「要是我聽到誰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就大過年給你們揍一頓。」
「今天家裡分了錢,你爸要去把你奶奶接過來吃晚飯,趕緊幫我做事。」
楊娟說著朝著屋子裡走去了準備要弄年夜飯了。
楊莉莉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甩著雙馬尾,一蹦一跳的跑回屋子裡去了。
「媽,發了這麼多錢,今年我們的壓歲錢是不是能多給點?」
「去年都沒給你們壓歲錢呢!」
楊娟也知道,去年因為家裡比較緊張,所以都沒給孩子們拿壓歲錢。
今年既然分到了這麼多錢,那自然是不會吝嗇的。
「那就看你們兩個今天誰給我幹活乾的比較好了。」
「乾的好的就多拿一點。」
楊莉莉一聽,馬上喜笑顏開:「媽,你坐著別動,我來幫你生火。」
楊錦從外邊走進來,「媽,讓我來,我來洗碗。」
兄妹兩個忙得熱火朝天的。
楊娟看著他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另外一戶人家也正在燒火煮水。
蘇大強坐在凳子上,面前一碟花生米,他這拿著一顆逗弄自己才三歲多的小兒子蘇有志。
蘇二丫在廚灶邊幫著母親李萍幹活。
李萍拿著稻草做的刷子正在刷鍋底的灶灰,「今年咱們家也算運氣好,四個人分了二十八十塊錢。」
她邊說邊在忙活,「要這麼算起來的人口多的家庭,分到的錢自然也很多。」
「那是當然的了。」蘇大強把兒子放在腿上抱著,「往年我們頂多能分到一百二十塊錢,今年可是足足的多了一百六呢。」
「而且過一陣子大棚里的草莓賣了又有不少錢。」
「今年大傢伙兒都能過個鬆快的年了,而且今年隊裡的大米基本上都沒賣掉什麼,應該都會分給大家當口糧。」
李萍臉上帶著笑容:「那咱們明天去我娘家看看去,我們家那邊不知道一人分了多少錢呢。」
「那肯定是沒有我們沖田村分的錢多,我都打聽了,其他村子還跟往年一樣,就一個人分個三十塊錢左右。」
「我問的那些人都說想要來咱們村混呢,還有許多人說也要學著咱們一樣種西瓜。」
蘇大強哼哼的笑了兩聲:「我勸他們最好不要這樣,畢竟咱們村子裡可是有瑾寶這個技術員。」
「其他人要是隨隨便便種西瓜,可不見得能夠賣出個好價錢。」
李萍也是這樣覺得:「你不知道年初的時候李翠翠才到咱們養雞場,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怎麼樣。」
「那衣服都是補丁,面黃肌瘦的,我也聽說他們家可窮可窮了。」
「就他們兩個人拉扯這一大家子四個孩子呢,還有兩個蠻橫的公婆。」
李萍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是這一年過來,人家家裡不只是修了磚房子還有自行車三輪車,如今竟然還有大卡車了!」
「真不知道他們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能賺這麼多的錢,還帶著咱們呀,都賺了不少錢。」
李萍倒是不會嫉妒別人,畢竟葉老三家發家了,也沒忘記捎帶上他們一起賺錢呢。
葉老大家裡。
他們一家四口人過年的時候還是都回來了。
劉大妹和丈夫葉楚強都在他們家吃年夜飯。
在劉大妹看來,現在大兒子一家都是城裡人了,都有著體體面面的工作,給她面上掙了不少的光彩。
這不,大清早去隊上分了錢,就帶著家裡的雞鴨豬肉,來到了葉志強家裡。
葉志強家的桌子上有很多紅色盒子的年貨。
看起來十分的漂亮體面。
「喲,這些都是什麼呀?」劉大妹好奇不已。
李桂花挺直了腰杆,身上穿著毛呢子大衣,「這可是我們兒媳婦拿給咱們家的年貨。」
「都是他們家用來給大人物們送禮的禮盒,這有煙有酒有茶葉,這些東西是堅果。」
「媽,你沒吃過堅果吧?」
劉大妹當然是沒吃過,村子裡只有板栗,他們也不管板栗叫堅果,這一聽堅果兩個字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李桂花一把就把一盒子堅果提了起來,「媽,那你拿回去跟我爸一起吃。」
「這可是好東西,城裡才有的,你們也跟著志強來添添口福!」
劉大妹捧著盒子,一臉的歡喜,「這麼好的東西給我們吃了,你們還有嗎?」
李桂花不屑的笑了笑:「我們家還有的是呢,而且在城裡啥東西沒得吃。」
「縣城裡大家平時吃的用的可都是很好的,你看看我這衣服還有個鄉下人的樣子嗎?」
劉大妹伸出一雙粗糙的老手,摸了摸李桂花身上的毛呢子大衣,「這衣裳這麼薄,穿著不冷嗎?」
李桂花有些不自然。
當然是比不過穿大棉襖暖和了。
可是這衣裳漂亮時髦,在屋子裡呆著還是不怎麼冷的,這傳出去體面。
「不冷,這衣服可是好料子,怎麼會冷呢?」
李桂花一家子穿著的衣服跟鄉下人大不一樣。
就連葉竹也穿上了城裡姑娘才會穿的衣服。
葉竹一直沒有說話,知道自己家的情況,越沒有母親說的這樣光鮮體面。
雖然一家人現在賺錢賺的多了,可是每天都要在工廠里工作,每天都很累。
而且那個廠長不靠譜,老是在自家人面前故意顯擺。
她見了都覺得噁心。
可是自己母親卻不得不舔著臉,卻捧著那個廠長。
而且江廠長也絲毫不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眼裡,甚至當著他們的面貶低葉文昌!
這是多麼的讓人惱怒啊。
可是他們為了賺錢卻不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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