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萍喊上顧福蘭一起,去了寺廟找元真大師合八字。
雖說任哲這孩子不錯,於萍也擔心他和閨女八字不合。
元真大師看了兩人的八字,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笑得像彌勒佛,「上等婚姻。」
於萍喜上眉梢,一高興往香爐里多捐了十塊錢。
最後定下十一月二十六訂婚。
顧福蘭也趁此機會報上孩子們的八字,算一下他們的婚姻。
元真大師沉默了下,說出段明華妻子的八字,「這位女士已經不在了吧。」
聞言,顧福蘭又驚又喜,這個大師真是厲害。
「我大兒媳不在了,您幫我看看我那倆兒子的婚姻咋樣?」
元真大師:「這對夫妻相互扶持,沒有大富大貴,但是貴在生活沒有大起大落,會白頭偕老,兒女雙全。」
說的是段明成夫妻倆。
顧福蘭眨了眨眼,「那我家老三呢?」
算陸瑤的八字時,元真大師愣住了,像是懷疑,又不可置信,又算了一遍。
於萍見大師眉頭緊鎖,心一下提了起來,「元真大師,我侄女有什麼問題嗎?」
元真大師看向於萍。
於萍眨了眨眼,「元真大師?」
元真大師又掐手指算了一遍。
顧福蘭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家老三是有啥問題嗎?」
過了會兒,元真大師眉頭舒展,「天機不可泄露。」
顧福蘭:「......」
搞了半天是沒算出來。
於萍皺起了眉頭,「元真大師,能說個大概嗎?」
元真大師搖了搖頭,「麻煩你轉告一下這位女施主,有空過來一下。」
於萍心下一沉,「好。」
顧福蘭見於萍臉色不好,又問了句,「是不是我家老三有麻煩啊?」
元真大師沖她笑了笑,「人生處處都有麻煩,您兒子有貴人相助,是大富大貴之相,總能化險為夷。」
顧福蘭鬆了口氣,「大師再幫我看看我大兒子還能娶到媳婦兒嗎,在哪個方位,什麼時候能遇見?」
元真大師搖頭笑笑,「黃泉路上,奈何橋邊,有人在等他,今生沒有別的姻緣,施主不必費工夫了。」
說完,元真大師雙手合十,「時候不早了,兩位施主請回吧。」
顧福蘭還想問,被於萍拉住了。
於萍沖大師微微鞠躬,「辛苦大師了。」
兩人下山。
顧福蘭看著太陽,撇了撇嘴,「還沒十點呢,就說時候不早了。」
於萍:「這位大師是得道高僧,每日能說的有限。」
顧福蘭見於萍一臉沉重,顧福蘭心下有些擔憂,「親家,這位大師真的很靈嗎,那明傑和瑤瑤是咋回事?」
於萍也在擔心這個,但是大師不願多說。
最讓她擔心的是,好像段明傑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瑤瑤。
於萍深呼吸,「我也不是很清楚,嫂子,強強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
於萍回到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靳愛橙抱著孩子走過來,「娘,怎麼了,是任哲和佳佳八字不合嗎?」
於萍去寺廟,家裡沒人照顧孩子,靳愛橙請假在家。
於萍搖了搖頭,「元真大師說了,他倆是上等婚姻。」
靳愛橙:「這是好事啊,您怎麼一臉沉重啊?」
於萍把大師的話和靳愛橙說了下。
靳愛橙皺了皺眉。
正如顧福蘭所說,他們這些家庭比普通家庭還信這個,元真大師是寺廟的得道高僧,於萍和靳愛橙的娘家人隔段時間都會找他,說的很準,也能給他們說出解決的辦法。
靳愛橙:「娘,咱先不要多想,等瑤瑤回來和她說說再說,這種事情信就有,不信就沒有。」
於萍嘆了口氣,「你三叔就這一個孩子,好不容易找回來了,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好歹,那就是要你三叔的命。」
如果註定要失去,不如一開始就沒有找到。
「娘,先不要這麼悲觀,元真大師不是也沒說什麼嗎,可能就是咱們想多了。」
於萍:「但願如此。」
下午陸瑤回來,就被於萍拉到她房間裡。
「伯母,怎麼了?」
於萍把今天在寺廟的事兒和她說了下。
陸瑤愣了足足半分鐘之久。
她的沉默讓於萍更加沒底了,「瑤瑤啊,其他人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啊?」
陸瑤搖頭,「沒有,沒人給我算過,我也沒去算過。」
只是,她是重生的。
陸瑤抿了抿唇,「伯母,這個元真大師,很靈嗎?」
「我覺得是靈的,」於萍說道,「我跟你嫂子的娘家有事都是找他問卦,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好,也可能是他們有什麼渠道知道吧。」
陸瑤沉默了會兒,問道,「那他怎麼說段明傑的?」
「他說段明傑有貴人相助,聽那意思是雖有磨難,但是不影響他大富大貴。」
聞言,陸瑤鬆了口氣。
段明傑沒事兒就好。
「伯母,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去看看,這件事兒不要告訴段明傑和我爸。」
於萍:「你婆婆知道,她可能會告訴段明傑。」
陸瑤垂下眼帘,「先瞞著,我娘不一定告訴段明傑。」
於萍瞅了陸瑤一眼,「瑤瑤,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們?」
按理說瑤瑤應該不信這個的,但是顯然她也在害怕。
陸瑤沖她笑了笑,「沒有,我就是比較信這個。」
聞言,於萍笑了,「我還以為你們年輕人不信呢,佳佳就不信這個。」
陸瑤:「我信的沒那麼狠,明天先去看看再說。」
「我跟你一起去。」
陸瑤搖了搖頭,「嫂子今天請過假了,你跟我去,又沒人照顧孩子了,我自己去就行,伯母,千萬不要和我爸說。」
於萍:「好。」
鄭佳佳知道這個月二十六就要和任哲定親了,開心的抱著強強猛親了好幾口。
強強嫌棄地推開她的臉找媽媽。
靳愛橙自在地磕著瓜子,當沒看見。
段明傑側過臉看著陸瑤,陸瑤沖他笑了笑。
段明傑握住了她的手。
晚上,段明傑摟住陸瑤的身子,親著她額頭,「媳婦兒,你是不是有煩心事兒?」
陸瑤眨了眨眼,「沒有啊。」
「但是你就是有心事兒。」
鄭佳佳和任哲要訂婚是喜事兒,可是瑤瑤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如果不是身邊人,是感受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