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榮一怔。
陸瑤指著段華梅：「你的好閨女，趁段明傑不在家，打著請明明吃飯的名義，聯合她哥想要毀我清白，如果不是我機靈，就被你兒子毀了！」
「我沒告你兒子，已經是給你面子，你還給臉不要臉，好啊，那咱們就各告各的，我男人頂多是進去幾年，我陸瑤還年輕，等得起！幾年後我男人出來，我們依然團團圓圓，可是你兒子，怕是命都保不住了，更別說你支書這個位置！」
陸瑤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段榮生生沒了聲音。
「哦，對了，」陸瑤看向段華梅，「據我所知，支書是打算讓段華梅高中畢業後在村里當老師吧，我一紙訴狀，就能讓她檔案留下污點，別說是當老師了，畢業證她都拿不到，這輩子她都別想端鐵飯碗！」
段華梅搖頭，「我沒有，跟我沒關係！」
陸瑤哼笑，「跟我說沒用，去跟警察叔叔說。」
「哦，還有，」像是想起什麼，陸瑤看向劉語嫣，「聽說你不讓段華梅上學，這事兒真假啊？」
「誰說的！我什麼時候不讓段華梅上學了！」
「哪個王八羔子污衊我！」
段明明指著段華梅：「是她告訴我的！說你不讓她上學，讓我教她！」
劉語嫣氣得牙齒打顫，「段華梅！」
段華梅如墜冰窖，身子發抖，哪裡心思管段華梅，她拉住段榮的胳膊，「爹，爹，你不能報警，報警咱們家就完了。」
她還想當老師呢。
村子裡那些知青整日趾高氣昂，看不起她們農村女孩子，可是村里一個老師的名額都能讓她們擠破頭，到時候她一畢業就當老師，狠狠打她們的臉。
那時，段明傑就會知道，她比陸瑤優秀！
「你給我閉嘴！」
段榮攥著手，額頭青筋直跳。
許氏扯著嗓子喊，「你說是就是啊，你有證據嗎，我兒子身上的傷可是實打實的！」
陸瑤嘲諷的看著她，「飯店裡不少人看見了，也有人願意給我作證。」
許氏身子一晃，臉色煞白。
完了
陸瑤：「現在是晚上，沒人知道咱們兩家的事兒，支書你也不會丟人，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兩家人以後命運如何，全在你們怎麼選！」
說完，陸瑤抓住段明傑的手，「我們走。」
陸瑤他們一走，段榮看向段華梅：「怎麼回事！」
段華梅嚇得一個激靈，眼睛亂飄，「我，我不知道。」
段榮還要問，段華偉爬到段榮腳邊，無力地扯了扯他的褲腿，「爹，我這裡好疼。」
段榮低頭看著段華偉手捂住的位置，臉色驟變。
「別鬧了，快送華偉去醫院！」
陸瑤他們回到家，段明明撲通一聲在段明傑跟前跪了下來。
「三哥，對不起。」
段明傑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陸瑤皺眉，過去把段明明扶起來，「明明，你這樣我真要生氣了！」
段明明嚎啕大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段明傑扭頭瞪了她一眼，「哭什麼哭，自己蠢，還有臉哭！」
陸瑤：「段明傑，你別說她了。」
段明傑單手叉腰，手指著段明明，「我不揍她就不錯了，自己蠢就算了，還搭上你嫂子，你還好意思哭！」
陸瑤大聲呵斥，「段明傑，你閉嘴！」
段明明被罵的不敢哭出聲，肩膀一顫一顫的，這是三哥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陸瑤抱住段明明的肩膀，「明明，你三哥現在在氣頭上，說的不是真心話，你別往心裡去，你先跟著娘回屋休息。」
說著，陸瑤看向顧福蘭，「娘，你帶明明去睡會兒。」
顧福蘭嘆口氣，拉著段明明回了屋。
段明成嘆了口氣，「老三，對不住，我沒照顧好弟妹。」
陸瑤搖頭，「二哥，不是你的錯，說起來，我也該感謝你。」
要不是段明成及時發現不對勁來找她，說不定真的會出事。
「二哥也回去休息吧。」
陸瑤拉著段明傑回了自己的屋，門一關，陸瑤氣得坐在床上，「當天晚上娘就打了明明一巴掌，她自己更是扇自己一耳光，她已經很自責了，你還對她說這麼重的話，你就不怕她承受不住尋短見！到時候哭的人就是你！」
段明傑氣昏了頭了，知道媳婦兒差點被段華偉糟蹋，他一心想要殺了段華偉！
剛才說話也沒管住嘴，陸瑤這麼一說，他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明天好好和她道歉，別為了我，傷了你們兄妹之間的情分。」
段明傑擁住她的身子，這會兒，陸瑤才發現，段明傑的身子都在抖。
「瑤瑤，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出事。」
陸瑤攀上他的肩膀，「段明傑，我沒事兒，你以後也別衝動好不好？」
段明傑深呼口氣，沉默不語。
天亮後，段明傑拿著給段明明準備的禮物來找她。
顧福蘭看著段明傑愧疚的眼神，自覺地出去了。
段明傑把給段明明買的頭繩和書籍還有衣裳放在桌子上，抬頭看到段明明臉上兩個巴掌印和紅腫的眼睛。
段明傑暗罵自己一句渾蛋。
「明明，對不起，我說話太重了，你別生三哥的氣。」
段明明原本不哭了，段明傑這麼一說，段明明哇的一聲大聲痛哭。
段明傑在一邊手足無措，笨手笨腳得給她擦眼淚，「明明，我錯了，那不是我真心話，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兒，我就是氣極了。」
聞言，段明明哭得更凶了，抱住段明傑的脖子哇哇大哭。
段明傑笨拙的抱住她。
「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段明傑拍著她的後背，「我知道，我知道，我和你嫂子都不怪你。」
段明明哭了好大一會兒，段明傑鬆開她，「好了，別哭了，看看我給你買的東西。」
段明明吸了吸鼻子，羞愧的不行。
「三哥，你對我真好，我還以為你再也不願意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