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傑拍了拍段成才的肩膀,「親兄弟之間,不說這個。」
段成才輕輕點頭,「三哥,醫藥費等我以後掙錢了還你。」
段明傑微微勾唇,「好。」
段成才握緊了拳頭,他一定要儘快好起來,幫助三哥。
離開病房,陸瑤和段明傑去找白向北了解段成才的情況。
白向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好好照顧不會有大問題。」
得到了白向北的保證,陸瑤和段明傑就放心了。
陸瑤回去上班,段明傑去教育局找趙文縢商量第十六中學驗工的事兒。
五點多,門診室來了一位婦人,常遠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她坐下。
婦女沒坐,抬手指了指旁邊的陸瑤,「我是來找她的。」
聞言,陸瑤和常遠均是一怔。
李金山慢慢往前挪了挪,生怕她會傷害陸瑤。
陸瑤放下鋼筆,沖她笑了笑,「我好像不認識你?」
時艷芳:「我愛人叫孫大山。」
聞言,陸瑤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不過聽著是有些熟悉,「抱歉,我確實記不得了。」
時艷芳乾笑一聲,「就是之前和你愛人一起參與第十七中學競選的孫大山,後來和你們起了些衝突。」
她這麼一說,陸瑤想起來了,她看著時艷芳,聲音平和。
「你有什麼事兒嗎?」
時艷芳:「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陸瑤臉上維持著笑容,「抱歉,我在上班,等我下班後咱們再說吧。」
她不知道時艷芳的意圖,她現在還懷著孕,跟著時艷芳出去保不齊有個什麼事兒,在這裡至少有李金山。
時艷芳左右看了看,「這會兒不是沒有病人嗎,而且,你只是實習生,我說不了幾句話,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陸瑤勾了勾唇,別有意味的說道,「你打聽地挺細緻的。」
時艷芳還要說話,常遠在一邊開口了,「我這裡不是你們談私事的地方,同志既然不是來看病的,就請回吧。」
說著,常遠看向陸瑤,「你,坐下。」
陸瑤乖乖坐下。
李金山上前伸出手,做出個請的手勢,「同志,我送你。」
時艷芳氣得黑了臉,對陸瑤說道,「陸瑤同志,你父親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我相信你們很看重面子,絕對不會做出欺壓老百姓的行為。」
陸瑤眯了眯眼。
「既然你現在不能出去,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下班。」
說完,時艷芳轉身離去。
陸瑤氣笑了,這是想要堵她啊。
常遠:「怎麼回事,和她有過節?」
陸瑤:「我跟她沒有過節,她愛人跟我愛人有過節。」
「她愛人和我愛人一起爭取第十七中學的工程,我愛人拿到了工程,他心懷不滿,覺得我們動用關係走了後門,後來為了阻止我們接下工程,在我們工人受傷的時候搗鬼,被我愛人發現了。」
李金山:「段老闆不會把他揍一頓吧?」
段明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
陸瑤:「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愛人才不會動手打人。」
只不過是斷了他的財路。
常遠:「我看那人滿臉的官司,不像是個省事兒的,你現在是雙身子,儘量不要和她起衝突,保護好自己,一會兒讓李金山跟著你出去。」
陸瑤點頭,「常醫生,剛才謝謝您。」
要不是常遠說那幾句,時艷芳現在還糾纏她呢。
「你好好學習,把我教給你的東西記在心裡就是感謝我了。」
陸瑤雙手托著下巴,「常醫生,您有沒有發現,您越來越像我們倆的老師了?」
常遠:「我可不收你們這麼笨的徒弟。」
陸瑤和李金山哈哈大笑。
五點多段明傑就過來了,陸瑤一出來,他就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就要走。
旁邊的時艷芳瞅了他們一眼,邁步過來,「想必你就是段明傑同志吧。」
段明傑動作一滯,緩緩看向她,「你是誰?」
「我是孫大山的妻子,時艷芳。」
聞言,段明傑瞬間警惕起來,「你來我媳婦兒工作的地方是想幹什麼?」
「那我倒是要問問段明傑同志,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走廊處很快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常遠鎖上門,冷眼掃向眾人,「都很閒是吧?」
眾人連忙低頭離開。
常遠走過來,「這裡是醫院,不是給你們斷官司的地方,有什麼話,去醫院外面說。」
時艷芳看向常遠,「醫生,醫院不是你開的吧,你管這麼多幹嘛?不就是擔心你的實習生在醫院裡丟臉嗎?」
常遠面無表情地望著她,「你可以去找院長,問問他,這個醫院我能不能做主。」
時艷芳頓時不敢說話了。
剛才常遠來,那些看熱鬧的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可見這個人在醫院的威望很高。
時艷芳不敢再得罪一個人,扭頭對陸瑤夫妻倆說道,「那我們出去說。」
陸瑤朝常遠投去感激的笑容,常遠對段明傑說道,「一次解決了。」
段明傑:「我會的。」
醫院外面,段明傑站在陸瑤前面,時艷芳質問道,「段明傑同志,你還想打壓我愛人到什麼時候?」
聞言,段明傑笑了,「同志,你愛人說我在京城橫行霸道,我只是按照他給我的評價做事而已。」
時艷芳深呼口氣,「段明傑同志,我來也不是鬧事的,我只是請求你們高抬貴手,給我愛人一條財路。」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孫大山就只會幹工程,不會幹其他的了?那第十七中學沒蓋之前,你們幹什麼吃的?」
「我是說過,只要我段明傑在京城一天,他孫大山就別想在京城接到工程,我可沒有阻止他干其他的啊,你讓我給他留一條財路,這話言重了。」
時艷芳咬牙,「別人因為你一句話,跟他斷了來往,我們幹什麼都沒人支持,甚至還有人暗中使絆子,那些人都是看在你鄭首長的女婿這層身份跟我們過不去,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段明傑攤手,「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我也不能一個個跟人家解釋是不是?」
說著,段明傑眉眼微抬,寒意逼人,「當初孫大山暗中給我使絆子就該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