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外面烏壓壓一群人,眉頭皺的死緊。
陸瑤和李金山在前面給他開道,陸瑤一邊走一邊說道,「外人都散了,散了,病人需要安靜,都回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常遠走在中間,進了門後,陸瑤把門關上,擋住了外人的視線。
常遠走過去,給趙福靈檢查身體,「你現在不能激動。」
旁邊的孩子嚇得哇哇直叫,趙福靈別過臉,胸口更加疼了。
陸瑤過去給她順氣,「先穩一穩,別生氣,心平氣和,深呼吸。」
趙福靈深呼口氣,指著站在門旁邊的男人,「你給我滾!」
陸瑤看向男人不遠處的男人,看趙福靈的態度,應該是她愛人。
陸瑤抿了抿唇,和他打著商量,「同志,要不你先回去,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了再說?」
趙福靈太激動了,現在不是談心的好時機。
白向北一臉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趙福靈,眼眶通紅,「靈靈,我在樓下等你,你什麼時候想跟我說話了,我隨時都上來,我真的和那個女人沒什麼。」
趙福靈:「滾!」
白向北深吸口氣,「好,我走,你別激動,我走。」
說著,白向北拉開門,走了出去。
陸瑤把孩子抱起來哄,「寶寶不哭了啊,乖啊。」
旁邊的李金山怕她累著,伸出手,「我來抱吧。」
陸瑤把孩子遞給他。
常遠皺著眉頭,「你娘家人呢?」
怎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趙福靈哽咽了下,「我,我哥和我嫂子鬧離婚,沒時間來看我。」
常遠:「剛才那是你愛人?」
趙福靈嗯了聲。
常遠懶得管人家的家務事,但又擔心趙福靈抑鬱症發作,只好勸道,「我看你愛人挺在乎你的,你要不要聽他解釋解釋?」
趙福靈沒吭聲。
常遠也沒敢繼續說,怕刺激到她。
常遠示意陸瑤出來。
「你先陪著她吧,我那邊李金山一個人就行,有情況了儘快跟我說,儘量控制住病人的情緒。」
陸瑤點頭答應。
陸瑤進去接過李金山懷裡的孩子,李金山跟著常遠回去了。
陸瑤抱著孩子在趙福靈跟前坐下,把孩子遞給她,「要不要抱抱?」
趙福靈看了眼孩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伸出手接過孩子。
趙福靈臉貼著孩子的臉,神色充滿了愧疚,「兒子,對不起。」
被母親抱著,孩子瞬間不哭了,還衝趙福靈咧嘴笑了笑。
陸瑤摸了摸孩子,「你兒子真可愛。」
趙福靈抹掉眼淚,「可惜有一對不負責任的爸爸媽媽。」
陸瑤瞅了她一眼,笑道,「我覺得你挺有責任心的,要不是知道你第一次當媽,我還以為你有過孩子,把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趙福靈低頭看了眼越發好看的孩子,心情好了一點。
陸瑤想起白向北眼下的烏青,估計最近也沒睡好。
「你愛人,剛回來?」
趙福靈嗯了聲。
陸瑤:「你真的不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趙福靈:「沒什麼解釋的,鐵證如山,解釋就是狡辯!他自己不負責任,在國外玩女人,玩了之後拋棄人家,這樣的男人,我覺得噁心!」
陸瑤觀察了下她的神色,又開導了她一會兒。
趙福靈休息後,陸瑤離開。
陸瑤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決定下樓找白向北。
陸瑤一下樓,就看到了站在樓下的白向北和他母親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一看到陸瑤,抓著白向北的手走了過去,「向北,這就是陸瑤同志。」
白向北對她有印象,剛才在病房見過她。
白向北沖陸瑤虛點了下頭,「你好。」
陸瑤微微點頭,隨後看向白老夫人,「奶奶,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問白向北同志,可以嗎?」
白老夫人愣了下,隨後說道,「可以可以。」
「同志,我們去那邊說吧。」說著,白向北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走遠了些,陸瑤組織了下語言,「同志,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想知道,你和那個外國女孩子有沒有親密接觸過?比如,親吻。」
聞言,白向北震驚了。
「那個女人跟靈靈胡說什麼了!」
「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她給趙福靈同志寄了一些照片,照片我沒見過,我聽趙福靈同志說,有一張,是你們倆在親嘴兒。」
「胡說八道!」白向北氣得叉腰,原地轉了一圈,「我是瘋了才會親她!」
陸瑤也分辨不出來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照片總不會有錯的,我看趙福靈也不像那種捏造事實的人,所以,你最好是說實話。」
白向北急得不行,「同志,我真的和那個女人沒什麼,她糾纏我是真的,但是我從未親近過她。」
陸瑤笑了,「如果沒親近過,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人拿著一張趙福靈和別的男人親嘴兒的照片給你,你會是什麼感受,更何況她還懷著孩子,心理本身就脆弱,你又不在她身邊,如果你真的心疼她,你就能想像得到她當時有多無助。」
白向北搓了搓臉,「同志,我,我真的沒有。」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你去找她,就是在刺激她,她在坐月子,又有抑鬱症,剛才你進去那一會兒,她又開始否定自己了,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但是,誰又能理解她的苦呢?如果你再去刺激她,讓她抑鬱症發作,後果你自己想。」
白向北無力極了,他沒看到照片,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我真的沒有印象,」白向北拽了拽頭髮,「我知道她的意圖,所以我都距離她一米開外,根本不可能親吻!」
白向北:「同志,你能不能說服我愛人,讓我看一下照片?我沒見照片,我不知道從哪方面想。」
陸瑤想都沒想地回他,「不能。」
「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不是想幫趙福靈,我根本不想和你說話,因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不可能和你一起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