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山一開口，陸瑤皺了皺眉，再次向他搖了搖頭。
她得罪林飄沒事兒，可是李金山在京城無依無靠，等實習結束，張主任很有可能在結業書上做手腳，明年還能不能來實習就是一回事。
明復興看向李金山，「你說。」
陸瑤：「明院長，這是我和林飄之間的事兒，李金山什麼都不知道。」
陸瑤說完，明復興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侄女，你放心，我們水潭醫院還算是比較公平的地方，不會因為他說了一句實話，就在這裡待不下去了。」
陸瑤想說，要是真的公平，林飄也不會這麼橫了。
陸瑤看著李金山，很明顯不想讓他開口。
李金山：「明院長，陸瑤同學確實打了林飄。」
話落，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金山，有些失望，他們還以為李金山是指正林飄的。
林飄心中竊喜，她就知道，李金山不會為了陸瑤得罪她，除非他不想在這裡幹了。
陸瑤閉了閉眼，知道阻止不了了。
「那是因為林飄在洗水池罵陸瑤同學不要臉，就是因為陸瑤同學沒有下樓搬藥品。」
明復興：「搬什麼藥品？」
陸瑤：「林護士說有批藥需要我們去搬。」
明復興皺了皺眉，看向張主任，「我記得咱們醫院有專門搬藥的工作人員吧。」
張主任抹去額頭的虛汗，「是。」
明復興抿了抿唇，看向李金山，「你接著說。」
「陸瑤和林護士兩人爭吵時，林護士企圖對陸瑤動手，我阻止了她，然後，林護士就罵我和陸瑤是姦夫淫婦，陸瑤一氣之下就打了她。」
聞言，明復興震驚地看向了林飄。
林飄不敢看他，躲在張主任身後縮著頭。
張主任差點氣出血來，這時候他要是不教訓林飄，他這個主任也別想幹了。
「給人道歉！」
林飄咬唇，就是不張嘴。
鄭衛國：「看來她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張主任抓起林飄的胳膊，厲聲呵斥，「道歉！」
林飄不甘心的看著陸瑤，陸瑤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林飄做了好大一會心理建設，忍著屈辱，咬牙說道，「對不起。」
陸瑤揉了揉耳朵，「我好像沒聽清。」
林飄吼了起來，「對不起，行了吧！」
陸瑤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道歉的。」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陸瑤聳聳肩，「我沒想怎麼樣啊，你也可以不道歉，我又沒逼你，你這不情不願的語氣，我聽了都替你難受。」
林飄咬牙：「你別太過分！」
「夠了！」張主任快要被氣死了，「我看你就是被你娘慣壞了，再不聽話你就回家，別在這幹了！」
吼完林飄，張主任看向陸瑤和鄭衛國，「真是對不住，我以後肯定好好教育她。」
鄭衛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張主任連忙保證，「絕對不會了。」
明復興：「鄭首長，時間還早，去我辦公室坐坐。」
聽到明復興喊鄭首長，張主任猛然間意識到是誰了，怪不得父女倆不是一個姓，原來陸瑤就是前段時間鄭家傳的失散多年的閨女。
鄭衛國點頭，沖陸瑤說道，「瑤瑤，先去上班，一會兒我過來接你。」
陸瑤嗯了聲。
李金山和陸瑤跟著常遠回門診室。
常遠坐在椅子上，目光揶揄望著陸瑤，「你這個丫頭夠猛的啊，林飄來這麼久了，你是第一個敢和她叫板的。」
陸瑤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眼巴巴看著他，「常醫生，李金山的實習結業報告是您來寫吧？」
常遠瞅了李金山一眼，眼中多了一絲讚賞。
是個有擔當的娃！
「放心吧，只要他幹得好，不會有影響。」
陸瑤連忙站起來沖常遠鞠了一躬，「謝謝常醫生。」
常遠：「你們倆關係倒是不錯。」
陸瑤：「我是他姐！」
常遠搖頭失笑，還是年輕好。
六點一到，鄭衛國來到門診室，朝常遠伸出手。
「常醫生，我閨女給您添麻煩了。」
兩人虛握了一下手很快鬆開，「陸瑤同學表現很好，沒有添麻煩一說。」
鄭衛國笑了笑，「以後還是要麻煩您多教教她，我的孩子不怕挨打，不怕挨罵，您該管教就管教，有什麼事兒就吩咐她去干，我們絕對不會有怨言。」
鄭衛國的話讓常遠好感倍增。
他還以為鄭衛國多少會溺愛陸瑤一點。
「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教給她。」
鄭衛國再次表示感謝。
兩人說了會兒話，鄭衛國說道，「常醫生，您家住在哪，我開車送您回家吧。」
常遠擺了擺手，「不用，我就住附近，走幾步路就到了。」
鄭衛國帶著陸瑤回家。
回去的路上，鄭衛國帶著陸瑤買了兩串冰糖葫蘆，一串山楂，一串葡萄。
又在小攤上買了一兜毛桃。
陸瑤一口一個葡萄，「爸，家裡有蘋果嗎？」
鄭衛國沖她笑笑，「你伯母早就給你買好了，葡萄，蘋果，都有，還有你喜歡吃的零嘴兒，晚上你要是一個人睡不著，就和佳佳睡一屋，你自己一個屋也行，房間都收拾好了。」
陸瑤：「我還是喜歡一個人睡。」
鄭衛國騰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那就一個人睡。」
陸瑤鼓了鼓腮，「也不知道段明傑到哪了。」
「他上午十點才坐上火車，估計要明天晚上才會到。」
陸瑤攪著手指，好想他啊。
鄭衛國失笑，「我可是聽段明傑說，你堅持讓他去南方，這會兒又後悔了？」
陸瑤搖頭，「沒有，現在形勢大好，他應該走出去看看。」
好男兒志在四方，整日裡圍繞媳婦兒轉能有啥出息。
他們應該習慣分離。
鄭衛國：「要是不想讓他出去就不要勉強自己，你開心最重要，而且我看段明傑也不是很放心你。」
陸瑤：「習慣就好了，我們倆總不能一直黏在一塊，他擅長做生意，我應該支持他，現在不抓住機會，等別人都做起來了，他再出手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