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韜走了,趙母擔心葉楚楚害怕,另外也是擔心,就過來作伴,畢竟上次跑來個殺人犯可嚇死人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娘,你不用來回跑,家裡有大黑小黑,它們可厲害了。」葉楚楚道。
趙母抱著小白楊稀罕著道:「再厲害也是狗,能厲害過人啊,你別看文韜沒出門的時候晚上不回來也沒事,現在可不行,都知道文韜要去好幾天,萬一被那壞人惦記上了可就壞了。我白天都擔心你,實在不行,你叫賀松枝來給你做伴吧。」
葉楚楚笑道:「大白天的誰敢啊,再說了,娘,你看都來這邊蓋房子呢,白天這麼多人,沒事的。」
「你這雖然有鄰居了,可是距離還是太遠,村里別看擠吧,可都挨著,安全。」趙母道:「實在不行,你就去兔場,在那住幾天。」
「不用了,娘,天冷了,晚上會結冰,我得燒暖氣,不然酸菜缸會凍的。」葉楚楚道。
「那倒也是。」說著趙母提起了趙四嫂:「你四嫂的娘來來了,這老婆子還挺會找時候。」
「正好我四哥不在家,給我四嫂做個伴。」葉楚楚道。
「作伴是作伴,可做完伴你看著吧,肯定劃拉走不少東西,大米就少不了!」
「拿點就拿點吧。」葉楚楚道:「也不是別人。」
「楚楚啊,你不知道,你四嫂的娘家和你娘家不一樣,她那個弟弟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原來靠爹娘養著,現在爹娘年紀大了就靠姐姐們養著,你四嫂的娘那偏心都偏的沒邊,恨不得把閨女賣了養她的兒子!」
葉楚楚聽說過趙四嫂的娘家重男輕女的厲害,可這種事在她那個年代太普遍了,為此她倒是很理解,不過理解歸理解,卻並不喜歡。
還是這個時代好,至少會反對這樣的偏心。
趙母還繼續說道:「你四嫂那也是個沒腦子的,她爹娘重男輕女,她就重男輕女,你看看,她對她那三個閨女,親生的骨肉,卻像對待眼中釘肉中刺,說起來就叫人生氣!」
葉楚楚也不知道咋說,便轉開了話題:「娘,咱們中午包餃子啊?」
趙母道:「吃餃子啊,酸菜酸了嗎?要是酸了咱們包點酸菜餡餃子。」
「酸了,不是那麼太酸,娘你嘗嘗。」葉楚楚接過小白楊,估摸著這孩子應該要尿尿了。
趙母去嘗了酸菜:「嗯,還行,就包酸菜餡餃子吧。楚楚,你這酸菜酸的挺快啊。」
「應該是屋子熱,我積的也早。」葉楚楚一邊叫小白楊尿一邊道。
趙母驚奇地道:「小白楊這麼點就知道站著尿了!」
小白楊此時被葉楚楚雙臂圈著,站在地上,往尿桶里尿,趙母這麼一說,小白楊還仰著臉對著趙母笑。
趙母真是開心的不行:「楚楚啊,你咋教的?」
葉楚楚不太好意思,她能說自己是個懶得嗎,從出了月子就特意教小白楊拉尿,她不喜歡洗尿布,也不喜歡收拾孩子的拉尿,還好小白楊很給面子,很快就領會到了她這個老母親的心意,拉尿給信號,等能站著走幾步了,葉楚楚就開始教他自己站著自己往尿桶尿,拉也有意叫他蹲下。
「娘,孩子這麼大都能做到吧?」葉楚楚怕婆婆聽到自己不願意伺候孫子生氣,就這麼說。
趙母道:「誰說的!這麼大的孩子都窩吃窩拉呢!」
「真的啊,那小白楊還真是很厲害呢!」葉楚楚誇獎了兒子一句,等他尿完了,抱著他去洗手。
趙母看出來了,這個兒媳婦是個乾淨的,這孫子尿完尿都要洗手,兒媳婦也是洗手,還有這屋裡,一塵不染,孩子用的尿桶都要放在外面,心裡暗暗搖頭,怪不得小白楊收拾的這麼幹淨呢!
葉楚楚洗完手將小白楊給了趙母:「娘,我去弄餡子。」
趙母也樂的哄孫子,就接過孩子逗起來,一邊看著葉楚楚做事。
葉楚楚先將酸菜撈出來過水,三遍,都是熱水,第一遍整棵,後二遍將酸菜分開,然後開始切,切完稍微攥了下,放在盆里,然後洗刀洗板,接著洗肉,切肉,剁餡,放進酸菜里,開拌,各種調料盒從西屋拿出來,在一個大盒子裡放著,用完了再送回去。
「你咋把調料盒放在西屋啊,這用著多費勁。」趙母道。
「燒火拔灰,燒爐子也拔灰,太髒了。」葉楚楚道。
趙母無語,鄉下哪一家不這樣啊!
「楚楚啊,太乾淨了也不好。」趙母忍不住道:「差不多就行了。」
葉楚楚笑道:「娘,我知道。」繼續忙活。
和面弄劑子,擀麵杖操的飛快,一個擀仨,趙母明白兒子說的葉楚楚在家時常包餃子咋包的了,幹活這麼快,吃餃子,就是吃包子也沒問題啊。
葉楚楚包了兩樣餡,一個放肉,一個沒放肉,放肉的是給婆婆吃的,沒放肉的自己吃。
「楚楚啊,你奶孩子呢,不吃肉不行啊。」趙母見了說道。
「娘,沒事,我昨天才喝了雞湯,我的奶小白楊也夠吃的。」葉楚楚看著兒子笑道:「現在他更願意吃飯,雞湯煮小米粥吃的可香了。」
趙母低頭看看孫子那黑漆漆的大眼睛,親了一口:「咱家的孩子就是心疼媽,這麼點就吃飯了!文韜小時候也這樣,那時候家窮,沒啥吃的,文韜他們兄弟幾個也就是文韜吃到一歲,剩下的他們六七個月就斷奶了,餓的嗷嗷的哭啊,你爹東借西借,跟人家好說歹說的弄回點小米來,熬成粥給他們喝,唉,過去啊,拉扯個孩子可真是不容易!這還是好的呢,你大姐之前還有兩個孩子,都餓死了。」
葉楚楚也跟著嘆了口氣道:「我娘也舍了兩個孩子,我還有個大姐,沒出月子就沒了,還有哥哥,要是活著是我二哥,那時候家家都這樣。」
「可不是咋的,哪家不死幾個孩子啊。」趙母道:「人們都不當回事了,孩子那麼多,死就死了。生文韜那時候好多了,他正好又是夏天生的,沒吃的上山劃拉一下,也能找點吃的,吃不飽吧,可不會餓死。沒想到啊,二十多年後,大冬天的還能吃上肉餃子,還是白麵皮的,日子真是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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