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啊,地里的莊稼等著收,孩子還小,我就是想來也脫不開身!」趙四嫂的娘訴苦。Google搜索
趙父懶得聽,卸完柴禾就回屋了。
趙母也覺得沒意思,客套了幾句就去抱柴燒火了。
趙四嫂將五丫塞給老娘,也去抱柴,準備做飯。
「這三丫四丫呢?」趙四嫂的娘問道,都這么半天了也沒見兩個丫頭。
「上學了。」趙四嫂道:「今年上育紅班,明年正好上一年級。」
四丫雖然小,可趙四嫂覺得跟著三丫一起,這樣就省下一年錢了。
「喲!你這有錢沒地方花了啊,一個丫頭片子念啥書啊!」趙四嫂的娘嚷嚷起來。
趙母聽了真是氣的不行,回來跟趙父道:「這叫啥人啊,有這樣的娘還真不如沒有!」
趙父道:「你管她說啥呢,三丫四丫是咱趙家的孩子,上不上學她說著也不算!」
難得趙父這麼不待見一個人。
「老四媳婦瘋了要兒子都隨了這死老婆子!」趙母道。
正說著,趙四嫂的娘抱著五丫進屋了。
這還追來了呢,趙母心裡嘀咕,不知道不待見你嗎!
「這次來住幾天吧,反正家裡也忙完了。」趙母道。
趙四嫂的娘坐在了一個小板凳上說道:「這次來是為了我那侄女的丫頭事。」
她說了一遍自己的來意就打聽起了曲家。
趙母聽完明白了,原來是說親的,只是沒想到會看重曲家。
而此時,葉楚楚這邊正在和賀松枝也說著同樣的話題,對象也是曲家。
「……我們村的,我沒出門子那時候和她姐關係不錯,那幾天唱戲她姐帶著她來了,相中了曲家老二了,讓我做個媒,我從來沒做過這事,我都不知道咋說。」賀松枝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道。
出門子就是出嫁。
葉楚楚抱著小白楊道:「那她姐咋不在婆家那邊給她妹妹找一個呢,這樣姐妹也有個照應。」
「她姐就嫁在本村,她不願意留在本村,相中咱們村了。」賀松枝道:「特別是咱們靠山屯的兔子出名了,說咱們村的人都發了,這才要在咱們村里找!對了,都說你家文韜這回賣兔子賣出了大錢,是真的嗎?」
葉楚楚哭笑不得,類似這樣的話這幾天她可聽了不少,有的說的那就玄乎,說男人這回賺了好幾萬呢!
你聽聽,還好幾萬,那得刮多大的風啊。
聽了葉楚楚吐槽,賀松枝笑了起來:「你家兔子多,人們這麼想也正常,何況你三大伯子也這麼說了。」
這個三大伯子值得就是趙三哥,這是鄉下對男人哥哥的稱呼。
「那也得靠譜啊,咱們村的兔子是出名了,還有的人給了高價,可文韜還是按照原來的價格賣得。文韜說他就賺良心錢,大家買兔子都是為了多收入點,他要是趁機多要錢那成啥了,所以沒賺多少。」葉楚楚解釋道:「我倒是聽說,他三大伯這次可賺了不少!」
賀松枝笑著道:「他好像都賣到了縣城周邊去了。說起你三大伯子,也是個會做買賣的。」
葉楚楚點頭:「可不是咋的,那豆腐買賣做的特別好,供不應求,前幾天聽說,還有人專門從縣裡跑來買豆腐的。不過,他三伯做的豆腐確實好吃。」
「那是啊,要是不好吃也不會賣的那麼好。你今年年底能還上房子的饑荒吧?」賀松枝沒別的意思,純粹是關心。
「聽文韜說差不多能還清。」葉楚楚也沒瞞她。
賀松枝就知道肯定是賺錢的,但真沒想到賺這麼多,又感慨道:「要是能把房子蓋起來,我們也好早點搬出來。」
葉楚楚看了她一眼:「咋了,又鬧彆扭了?」
「也沒有,我就是想早點自在。」賀松枝道:「你不知道,這次唱戲放電影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輪著來,還帶著孩子,晚上就住在這裡,幾鋪炕擠得滿滿當當,我晚上起夜都不方便。」
「行,急需要錢你說聲。」葉楚楚很痛快地道。
不管賀松枝還是趙文志,都是可以借錢的人。
賀松枝很高興,又說起了曲家的事:「你說我這可咋整?」
鄉下人說話就這樣,扯了一圈再回來,有的扯的圈太大了,就回不來了,回不來也沒啥,反正就是閒聊,聊到哪裡算到哪裡。
「你要是不好張口問問你婆婆,叫你婆婆出面。」葉楚楚道。
「要不你問問你婆婆吧,我記得你婆婆和老曲婆是乾姐妹呢。」賀松枝道。
老曲婆就是曲老二的娘,大家都管她叫老曲婆,因為和趙母是一起嫁到村裡的,兩人就結拜了姐妹,後來又有一個加入進來,成了村裡的唯一三個乾姐妹。
葉楚楚見賀松枝有點為難,想著可能賀松枝和婆婆鬧彆扭了吧,就點頭同意了。
晚上趙文韜回來,葉楚楚將此事一說,趙文韜樂了:「原來唱大戲放電影還有這樣的效果,那以後咱們村的人都不用愁找媳婦了,缺媳婦就唱幾天大戲放幾天電影就解決了。」
葉楚楚也笑了:「還別說,這個辦法管用!」
趙文韜想了想:「那個曲老二我覺得不咋樣。」
「啊?」葉楚楚沒想到趙文韜會這麼說。
「太小氣了!」趙文韜道:「我原來跟他一起摟了幾次柴禾,還有幾次一起放生產隊的羊,吃東西都小氣,就像誰呢,對了,像我三哥!那是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我三哥好歹還能做個豆腐,他能幹啥,就是有一把子死力氣,種地能種出多少錢來?再捨不得吃捨不得喝的,你說嫁給他那不是受罪嗎?」
葉楚楚卻不這麼認為:「不能跟你比,村里大多數人過日子都這樣,從嘴裡省下來的,也不能怪他。」
趙文韜抱著小白楊往上舉著,笑道:「人這輩子,不吃不喝的攢錢圖啥啊,是不是,兒子?有句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人這輩子最大的事,就是吃!」
葉楚楚抿嘴嗔了他一眼:「你就說你是個吃貨得了。」
「吃貨咋了,吃貨最幸福!媳婦,咱們今晚吃啥?」趙文韜嘿嘿笑道。
葉楚楚笑看著他:「吃你!」
「媳婦兒,你學壞了呀。」趙文韜愣了一下,頓時笑道。
葉楚楚笑白了他一眼,做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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