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合同簡直就是一隻會持續下金蛋的母雞!
反正安念覺得自己肯定是拒絕不了的!
在全家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兩份,安念留下了其中一份。
午飯後,送走了汪主任,這份合同像寶貝似的在幾人手中傳閱,每個人都恨不得把字掰開來看。
把合同遞給自家老伴,李玉梅感嘆不已。
「我們家念念真厲害啊!這就吃上國家飯了。」
藥廠是國家的,藥品生產出來後國內、國外都可以售賣,這還不算國家飯?!這簡直比現在的正式工作崗位還要吃香啊!
簡直就是躺著有錢入帳啊!
於路遠笑了起來,手動了動,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想揉揉自家媳婦兒腦袋的衝動。
「這個藥方是念念拿出來的,這是她應得的。」
「當然!」李玉梅毫不猶豫地點頭,「念念,你快把合同收起來,收好些,最好鎖進抽屜里,這以後可是傳家寶。」
「嗯!」
安念被她語氣里的鄭重逗笑了,等於正軍看完後,就拿著合同就進了主臥。
目送她離開,李玉梅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剛才汪主任還說了什麼來著?」
於正軍適時插話:「他說要邀請念念去出任務。」
「對!好像是跟著大領導出國訪問吧?!」
李玉梅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臟跳動得非常厲害。
「咱家念念能力已經強到可以跟在大領導身邊了……不過也是,她都能治好我的胃癌,被領導們看中也很正常。」
要說李玉梅現在最佩服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安念!
當一個人只是比你稍微厲害一點,你可能會嫉妒、羨慕、恨,但是當這個人的層次遠遠高於你,已經達到了你跳起來都摸不到的級別,你剩下的只有仰慕。
李玉梅目前對安念就處於這種狀態,她本來就疼愛安念,現在更是一切以她為先。
於路遠笑著點頭:「爸媽,這個任務我也要跟著去。」
見二老愣在了當場,並且臉上出現了驚惶的神色,於路遠趕忙接著往下說。
「你們放心!這次任務沒什麼危險,我是去當保鏢的。」
大兒子軍人的身份,他的任務危險性和安念的完全不同。
即使聽他如此說,李玉梅和於正軍還是擔心。
「你不是在軍校讀書嗎?怎麼又要出任務了?」
李玉梅還以為大兒子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呢。
「是臨時任務。」於路遠沒有多說,只是笑了笑。「我們這次去M國是友好訪問,M國很安全,我跟著去也只是以防萬一。爸媽,你們就放心吧。」
於正軍伸手安撫地拍了拍老伴,看向大兒子。
「阿遠,你是軍人,保家衛國是你的責任。爸只有一句話交代,當你必須做出選擇時,想想你還在家裡的爹娘。」
於路遠脊背挺直:「爸,您放心。」
晚上,安念花費了一點時間把空間玉佩最後煉製了一遍,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一點點地雕琢它。
現在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最後,這個空間玉佩變成了兩個小小的轉運珠,她一枚,於路遠一枚。
「元元,你把項鍊取下來。」
「好。」
於路遠聞言聽話地取下項鍊。
安念盤腿坐在床上,也低頭取下自己的項鍊。
她手指靈活地解開兩人吊墜上方的小結,兩顆轉運珠分別放入,然後重新打上繩結。
「過來。」
於路遠笑了笑,往她邊上走了兩步。
「低頭。」
安念壓了壓手。
於路遠就跟著她的手勢彎腰。
安念兩隻手捏著重新串上吊墜的黑色編織繩,環上他的脖頸。
這樣的姿勢挺不舒服的,於路遠乾脆更往前靠了點,下巴抵在她左側肩膀上。
安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拉緊繩結後,幫他整理了一下吊墜。
纖長的手指順著黑色的編織繩往下擼,直到捏住了吊墜上方的翠綠色的轉運珠。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錯認成狼牙了吧?我在胡蘿蔔上面都掛上綠色的蘿蔔纓了。」
於路遠失笑,自家媳婦兒對「狼牙」吊墜很怨念啊。
「啵!」
男色在前,安念毫不猶豫地親了一口,不等於路遠反應過來,她就伸手抵在了他胸膛,眉眼彎彎地往下點了點。
「現在輪到你了。」
「好。」
於路遠沒什麼不同意的,學著她之前的模樣,捏起那個透明色的兔子吊墜,給她戴上。
小小的、可愛的兔子頭頂一粒翠綠色的轉運珠,兩隻耳朵耷拉下來,憨態可掬。
特別是現在於路遠還沒有拉緊繩結,它掉落的位置偏下,正好在隆起之上,他的視線就不可避免地跟著落在了那上面。
「看什麼呢!趕緊的!」
安念睨他一眼,眉眼帶笑的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於路遠手指微動,很快就拉緊了繩結。
「好了。」
安念顫了顫,因為男人學著她的樣子,手指順著編織繩往下順了順。
但是和她的白嫩手指完全不同,男人的指腹粗糙,划過肌膚時好似帶著電。
安念從男人眼中看出了他的意圖,趕忙抓住他的大掌。
「別亂來,我們還得整理東西呢。」
「沒什麼要整理的。」
於路遠把她壓在床榻上。
「明天就要出發去M國了……」
「沒關係,等會兒我來收拾。」
「不……」
安念想要拒絕,但是已經被人吻住了,她的身體也已經食髓知味,手軟、腳軟。
快感湧上心頭時,安念只能無奈地承受,抱上他的肩膀。
「那你要輕點哦。」
「我會的。」
等整個人如同經歷驚濤駭浪,只能張著嘴細碎的呻吟,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時,安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一句能信!
但是,她還是挺舒服的。
輕也舒服,重也舒服。
就是如此的自暴自棄,反正幾個小時後,安念癱軟在床上,累得不行。
等被子被蓋在自己身上時,她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閉上眼睛前看見依舊精神奕奕的男人下了床,開始收拾兩人的行李。
——
1979年1月28日,一架飛機從京城國際機場起飛,目的地M國W市。
安念跟隨一大群人下了飛機,感受著這個異國他鄉的陽光。
同一個太陽,就是更暖和些,體感在25度左右。
安念在飛機上就已經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棉大衣,現在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女士西裝,長袖長褲顯露出她嬌小玲瓏的身材。
配上她那張過分精緻的臉,皮膚白皙細膩,絲毫看不出瑕疵。
前面的人在繼續走,安念也拎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走到了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孩面前。
「歡迎。」
「謝謝。」
安念的英語還挺標準的,也終於不再是啞巴英語,在京城這段時間,於路遠有和她用英語對話。
於路遠的英語很好,是在各種國際任務中精進的,為了融入當地,更是會各種英語口音,但是在教導安念時,他一直使用的是美式英語。
聽見安念的美式口音,送花的女孩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兩分。
「Have a good day!」
安念抱著花,笑著點頭,跟上前面的隊伍。
從迎接的規模和對方的態度來看,他們對自己一行人挺歡迎的。
安念微微斂下眉眼,如此想著。
國與國之間果然沒有長久的仇恨,有的只有純粹的利益。
M國如此作態,好似前幾十年他們並沒有在國際上狙擊華國一般。
不過政治上的事和安念沒有什麼關係,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隨行醫生而已。
上了飛機,安念才知道原來大領導是有自己的家庭醫生的,她作為保健組的預備專家,預備兩個字始終掛在頭上,這次出行也是「備胎」。
她的行動比其他人更自由。
安念看了眼最前面,時刻護衛在大領導身邊、一身便裝也掩飾不了挺拔身姿的男人,笑了笑。
希望元元也跟自己一樣順利。
轉眼就在W市呆了三天,安念三天都在酒店裡看書。
她不知道大領導的行程,只是通過脖子上的空間儲物器具「翠玉轉運珠」感知到了於路遠每天都早出晚歸。
別看是兩顆轉運珠,就以為這個空間被一分為二了。
空間儲物器具本來就是修真界的產物,它的空間是獨立存在的,一旦煉製而成,就已經成型了。
安念和於路遠脖子上掛著的兩顆轉運珠更多的作用是定位,如同空間的兩把鑰匙,他們倆都能通過轉運珠感應到空間,拿東西、取東西都可以。
兩個轉運珠控制的是同一個空間。
也是因此,安念能隱隱通過空間感知到於路遠所在的位置,這是兩個鑰匙之間的感知力。
當然前提是,安念通過空間去感應,如果她不做這個操作,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扣扣扣!」
安念打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大領導的家庭醫生——趙文海。
「安醫生,有一位公爵病了,領導讓我們過去看看。」
來任務了!
早就在房間裡呆膩味了的安念眼睛微微一亮。
「好,我馬上就來!」
「嗯,十分鐘後,我們電梯口集合。」
他們住在統一的樓層,為了安全,整層樓出入口的位置都有華國軍人把守。
在離開此樓層之前,安念他們很安全。
安念關上門,快步走向行李箱,從裡面拿出自己的醫療必備用品——銀針袋和一盒子必備藥丸。
其他東西,她都是放在空間裡的,這些都是表面上攜帶的東西。
把東西放進自己的白色布包內,安念換了身外出的衣服,走出了房門。
她速度很快,到達電梯口時,趙文海他們還沒到。
安念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趙文海才姍姍來遲。
他挺詫異的:「安醫生,你速度好快……你不化個妝?」
安念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疑惑:「化什麼妝?」
趙文海笑了起來,好似在感嘆什麼。
「沒事,我只是這幾天見多了化妝的女孩,突然看見安醫生素麵朝天有點適應不良。」
「啊,是這樣……」
安念有些不好意思。
這家酒店是對外開放的,他們吃飯的時候有到酒店餐廳,安念也見到了很多M國的女孩子。
她們穿著各異,每件衣服都好似在表現自己的標新立異。
妝容也很誇張,特別是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睫毛好似下一秒就能煽起一陣颱風。
安念只是看了看,就覺得自己不行,她的眼皮扛不住那般濃密卷翹的睫毛。
不過也不得不佩服,M國的女人睫毛長得真翹、真濃密。
「我們走吧。」
趙文海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念趕忙踏進電梯,趙文海也帶著他的助手走了進去,隨後就是護衛人員。
他們每個人出行,都會有一位軍人隨行。
四人坐上了車子,車內都是自己人。
安念這才問出自己的疑惑:「我們是去給哪位公爵看病?」
「是愛彼公爵,他家是M國的老牌貴族。」
趙文海耐心地解釋著。
「別看現在M國已經是聯邦制,愛彼公爵他們這些老牌貴族依舊掌握了M國的大量資源,不僅局限於爵位上的,還有經濟上……政治上……甚至是軍事上……」
「難以理解吧?他們私人竟然能掌控軍事。」
趙文海看出了安念眼中的震驚,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之前也挺難理解的。在我們華國,這些東西都掌控在政府手裡。但是這裡不同,M國是資本主義國家,他們更多是為資本家們服務的。
他們的軍隊想要出征,也必須取得他們的同意。我們這次去給愛彼公爵看病,其實也是為了取得他的支持,我們想要買一批機械回國。」
可能是來之前大領導交代過,趙文海把事情講得特別透徹。
安念這種對政治不太敏感的人都聽出了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難怪喊上了她這個備選者,原來是有必須成功的原因。
安念心裡這麼想著,往後靠了靠。
「不過,這次過去的人肯定不止我們。安醫生,如果有人挑釁我們,你不要急著出頭。打壓別國醫生,這都是M國的常規操作。」
趙文海笑呵呵地看向安念,他已經四五十歲了,跟在大領導身邊,出任務的次數多不勝數。
但是安念不同,她今年才二十出頭,一路順風順水地成長。
師父是中醫界鼎鼎大名的喬永生喬老,還得到了翁老的賞識,更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軍總院的特聘專家。
趙文海真的挺擔心她一個不開心,直接跟對方的人激情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