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沒過幾天。
這對新婚夫婦就吵起來了。
李玉柔哭著回了娘家,沈懷安連攔都沒攔著,還嚷嚷著要離婚.
沈母沒辦法了,只能把蘇清梨叫了去,讓她勸勸沈懷安把兒媳婦接回來。
蘇清梨回老宅的時候,大伯父沈鈺正拿著鞭子抽沈懷安。
沈懷安跪在那裡,渾身都是血痕,看著都疼,可他愣是咬著牙,一聲不哼。
「沈鈺,你要打死他是不是?」沈母看著兒子身上那麼多傷,哭得十分傷心,心裡有些埋怨丈夫下手太狠了,「懷安是有錯,可他也是你親生的啊」
沈月也嚇得花容失色,她幾次都想跑過去攔住父親,卻被父親給罵了一頓,「堂姐,你快勸勸我爸啊!」
「大伯父,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蘇清梨先上前攔住了大伯父沈鈺,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沈懷安,「堂哥他一定也知道錯了。」
沈懷安紋絲不動地跪在那裡,語氣冷淡地道,「你別管,讓他打死我好了,反正在他心裡,我這個兒子一點都不重要。」
「好啊,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沈鈺面色陰沉,氣得又狠狠地甩了他幾鞭子,「你到底去不去給你媳婦賠禮道歉?」
沈懷安搖了搖頭,「不去,她愛回來不回來,關我什麼事?」
這話一出口,差點沒把沈鈺給氣暈了,這要不是他親兒子,他早就把人攆出去了,「好,既然嘴這麼硬,那就繼續跪著吧!」
沈鈺扔了鞭子就走了,他真怕再繼續待在家裡,會忍不住把這臭小子給打死。
「懷安,你這孩子,就不能給你爸服個軟認個錯嗎?」沈母想起自己兒子新婚沒幾天就把兒媳婦氣回了娘家。
她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你爸說的沒錯,這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把人家玉柔給氣跑了,必須得親自上門賠禮道歉,把玉柔給接回來才行。」
「哥,你就把嫂嫂接回來吧!」沈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也覺得這次確實是哥哥錯了。
嫂嫂人長得漂亮,性格也直爽,她很喜歡這個嫂嫂。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嫂嫂跟哥哥似乎總是吵架
沈懷安脾氣倔犟,他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吱聲。
眼看著沈母氣的厲害,頭都開始發暈了。
蘇清梨只能把大伯母勸回了房間,自己留下來好好勸勸沈懷安。
長輩們都走了,蘇清梨也懶得賣關子了,直接開口詢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都說新婚燕爾,你這倒好,沒幾天就把新娘子氣跑了。」
「喲,小丫頭,你還教育起我這個堂哥來了?」沈懷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面色發白,幾乎都有些跪不住了,但他依然強撐著跪在那裡不肯起來。
「你自己看看,你有個堂哥的樣嗎?」蘇清梨嫌棄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去拿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扔給他,「你先把傷口處理好,然後跟我說說,你跟玉柔堂嫂怎麼回事?你到底又幹了什麼?怎麼就把人氣回娘家了呢?」
「這點傷小意思,不用處理。」沈懷安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道,「這事真不能怨我,我不過就是幫了個朋友,她就非說我跟人家有一腿,李玉容這小娘們擺明了就是不講道理。」
啪!
沈懷安的後背本來就有傷,現在被她用力拍了一巴掌,直接疼得他嗷嗷叫,「蘇清梨,你這丫頭瘋了?你打我幹什麼?」
「誰讓你嘴巴不乾淨的?」蘇清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心裡也清楚,沈懷安這人就是嘴巴臭了點。
心裡其實沒什麼,但他也真是很欠揍,「不管怎麼說玉柔堂嫂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這樣說話就是不尊重她,要是再讓我聽見這些話,下次,我就直接找我爸告狀!」
「我下次不這麼說她就是了!」沈懷安臉色發黑,心裡直罵娘,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
要說在沈家,沈懷安怕誰,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蘇清梨的父親沈城.
從小到大,沈懷安只要幹了壞事,看見沈城,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在蘇清梨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把這夫妻倆吵架的原因弄清楚了。
說到底,還是沈懷安的錯,他好好地當什麼老好人,非得幫一個女同學?
蘇清梨心裡也起了疑心,沈懷安剛結婚,這事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同學應該也知道。
那個女同學一定也知道,她家裡遇上困難了,找誰不行啊?幹嘛非要找沈懷安啊?
蘇清梨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你怎麼不想想,她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你呢?」
「不可能!」沈懷安滿臉不相信,他是親眼所見,那姑娘家裡確實是有困難,債主三天兩頭地上門找麻煩。
他一時心軟,就幫了那姑娘一把。
誰知道這事竟然被李玉柔知道了,一回家就給了一他巴掌,都把他給打懵了。
那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她男人,說打就打,這哪裡是個女人啊,簡直就是個潑婦。
「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蘇清梨有些同情李玉柔了,攤上了這麼被人騙得團團轉,一點都沒察覺的傻子,這姑娘真是夠倒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家的家世擺在那裡,有些人難免會生出壞心思來。」
沈懷安沒說什麼,但蘇清梨的話,還是在他心裡埋上了懷疑的種子。
幾天後,沈懷安「無意之間」就撞見了那個女同學,用同樣的說辭,去求助另一個家境優越的男同學。
他終於意識自己被人騙了,氣得他帶人去那個女同學家里鬧了一頓,把之前借出去的錢全都給要了回來。
然後,沈懷安又去了李家給李玉柔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