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用著急,現在也沒啥好吃的,愛華姐說了,讓我們煮個野菜湯,再貼幾個玉米餅子就行了。」張翠翠也不在意,只以為她是怕耽誤了做飯,才跑這麼快的!
」對了,大隊裡早就有人把咱倆的糧食給送過來了,每人二十斤玉米面,十斤番薯,說是等我們有空的時候,去大隊裡補個借條就行了。」
「好,張知青,我進屋喝口水,馬上就來幫你做飯!」蘇清梨微微一笑,便進了屋子裡,偷偷從空間裡偷渡了點靈泉喝了,順便還在手上摸了點靈泉水。
手心上擦傷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上面的血泡肉眼可見地消失了!
蘇清梨又感嘆起了靈泉水的神奇,這可真是個寶貝啊,以後就不需要買藥了,有個頭疼腦熱的,直接來一杯靈泉水就好了。
她轉身去了廚房裡,幫著張翠翠燒起了火,「張知青,你過敏的症狀好了嗎?」
張翠翠笑了笑,緩緩地說道:「大隊長給我換了個活,讓我去紅薯地里跟著老知青們除草,回來的時候,槐花嬸又給我一點藥膏,我抹在身上,那些紅疙瘩立馬就消失了,你說神不神奇啊,聽說那是槐花嬸家祖傳的藥膏呢!」
蘇清梨一臉疑惑,槐花嬸是誰啊?「槐花嬸?」
張翠翠拍了拍腦袋,連忙解釋了起來,「你看我這記性,我怎麼忘了,你還不認識槐花嬸呢,槐花嬸就是早上跟鐵柱他娘吵架的那個嬸子,大名叫王槐花,知青們都管她叫槐花嬸!」
「原來是那個嬸子啊!」蘇清梨恍然大悟,她還記得上午的時候,這個槐花嬸還替張翠翠懟過那個鐵柱他娘呢!
張翠翠拿起勺子來,攪合了攪合鍋里的野菜湯,隨後又嘆了口氣,「這野菜湯一點油腥都沒有,看著就不好吃!」
外面,老知青們,還有沈懷安和王建明他們也都回來了。
李文茹一進院子裡,就大呼小叫了起來,「我說蘇知青,張知青,你倆咋這麼慢呢,你們想餓死我是不是?」
沈懷安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毫不留情地懟道,「怎麼著,李知青,你是餓死鬼投胎啊?等一會能死啊?」
「噗嗤.....」王建明實在忍不住了,就笑出了殺豬聲。
聞言,李文茹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伸手指著他,「沈懷安,你,你太過分了,你竟然敢罵我....」
沈懷安一本正經地掃了她一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拿起搪瓷茶缸就朝著她潑了過去,「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勞資就罵你了,咋滴?」
李文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水珠一滴一滴的從她臉上往下滴,她心中怒火衝天,「沈懷安,老娘跟你拼了!」
「文茹,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傅文斌攔在她面前,當起了和事佬,他可早就聽說,這個沈懷安家裡是有背景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讓李文茹鬧出什麼事來了,萬一影響他回城就不好了。
李文茹一臉不服氣,心中拔涼拔涼的了,別人都是保護自己對象,他倒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傅文斌,你對象都讓人給欺負了,你還攔著我?」
「夠了,李文茹,你要是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就算了吧!」傅文斌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撂下話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子裡走去。
「傅文斌,你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李文茹一下子就急了,也顧不上吃不吃飯了,小跑著追了上去。
王建明和沈懷安都在一邊看起了好戲!
院子裡發生的事,蘇清梨全都聽見了,她本想出去好好教訓一頓李文茹的,但被沈懷安給搶了先。
除了李文茹之外,知青點的知青們都圍在一起吃起了飯,雖然李文茹沒出來吃飯,但林愛華還是把她的份留了出來。
對此,蘇清梨和張翠翠也沒說什麼,本來大家的糧食就都混在一起了,也包括李文茹那份,所以林愛華留不留的她們都不在意!
一人分到了兩個玉米面窩窩頭,還有一碗跟清水一樣的野菜湯。
蘇清梨好不容易才啃完了一個窩頭,這玉米面的窩窩頭太難吃了,不過比起野菜湯,窩窩頭也勉強能接受了。
剩下的一個玉米面窩窩頭,蘇清梨偷偷藏進了空間裡,扔了太可惜了,還是留著餓了的時候,墊墊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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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顧衛國臉黑的跟鍋底灰一樣,摸起一根樹枝就抽了過去,「臭小子,你給勞資送的飯去哪了,你可千萬別再告訴俺,又是被野狗叼走了。」
顧北辰正心不在焉的坐在院子裡發呆,聽見老頭子的咆哮聲,他下意識地蹦了起來,躲到了屋子裡去,「老頭子,你這又是抽什麼瘋啊?」
聽見院子裡的動靜,王秀英從屋子裡出來了,疑惑地詢問道,「孩他爹,咋了?出啥事了?」
顧北辰勾了勾唇,開口告起了狀,「娘,你快來看看,這老頭子瘋了,他一回來就要抽我!」
聞言,王秀英眼睛一瞪,指著顧衛國,大聲吼道,「顧衛國,你打孩子幹什麼?」
顧衛國氣的快要冒煙了,「秀英,你聽俺解釋啊,顧北辰這個臭小子,壓根就沒去送飯,俺和老大連口水都沒得喝了,」
王秀英一臉疑惑,心裡中有些不解,「啊,沒去送飯?北辰啊,娘給你裝的飯和水都去哪了啊???」
顧衛國一轉頭,那還有自家那臭小子的影子了,抬頭一看臭小子已經在他眼皮子底下,爬到牆頭上去了,「臭小子,你是要上天啊?還不快給勞資下來?」
「那個,不好意思了,你那飯和水,我忘記送了,還在院子裡呢,你辛苦一下自己拎到田裡吧!」顧北辰朝著他揮了揮手,然後在他的視線中翻牆跑了。
顧衛國一臉黑線,「行,臭小子,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