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嬌嬌微微一愣,半信半疑地試探道,「表姐,你跟姐夫真的不是早就好上了嗎?」
張小蘭怒瞪了她一眼,氣得咬著牙喊道,「怎麼可能?俺跟你姐夫是槐花嬸介紹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槐花嬸。」
「表姐,對不起,你跟姐夫的事俺也是聽村里人說的。」馮嬌嬌心裡有一絲羞愧,現在看來都是那些村民們瞎說的。
她居然還把這事當真了。
不過,她一定要把那個顧北辰追到手。
誰讓他罵她是蒼蠅的,等她嫁到了顧家,看她怎麼收拾那個顧北辰。
張小蘭神情複雜,她是真怕表妹不管不顧地去招惹小叔子啊。
要是表妹真這樣做了,那可是死路一條啊,「嬌嬌,你最好別打小叔子的主意了,否則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別怪俺不管你。」
「表姐,你為什麼不讓俺喜歡顧北辰啊?俺長得又不醜,難道還配不上他嗎?」馮嬌嬌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她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還是第一次遇到顧北辰那麼俊俏的男人呢!
她怎麼能甘心就這麼放棄啊?
張小蘭一臉惆悵,緩緩地開口道,「嬌嬌,俺跟你說句實話吧,就算是俺自己,在這個家裡,也不敢隨便說話」
馮嬌嬌有些疑惑,她覺得自家表姐太過擔憂了,「表姐,表姐夫看起來脾氣挺好的啊,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你表姐夫脾氣是好,但是脾氣好歸好,他有自己的底線,如果觸碰到他的底線,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原諒。」張小蘭苦笑一聲,其實她心裡清楚,丈夫的底線就是公婆和小叔子。
在丈夫眼裡,她這個妻子也算是個外人,「你也是個大姑娘了,以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要有點分寸。
馮嬌嬌點點頭道,「表姐,俺知道了。」
她表面上是答應了,可心裡卻不打算聽自家表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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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外面的大雪終於停了。
可路上的積雪太厚了,依舊沒辦法離開村子裡。
等待錄取通知書的知青們,即使再焦急,也只能等雪化了,再去郵局看看。
馮嬌嬌一大早就回了顧家,她沒有去表姐那裡,而是直接去了顧北辰住的地方。
她今天特意在臉上抹了粉,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來見自己喜歡的人。
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
馮嬌嬌終於徹底失去耐心了,推門進去了,「北辰哥,你在家嗎?」
屋子裡沒人,她就大著膽子四處轉了轉。
看到炕上疊得整齊的被子時,馮嬌嬌臉漸漸紅了起來,「這屋子裡打掃得還挺乾淨啊!」
這時,她突然看到炕放著一條圍巾。
頓時心裡酸溜溜的,這圍巾,不會是那個女人織的吧?
馮嬌嬌的手還沒碰到圍巾,圍巾就被一隻大手給拿走了。
顧北辰眼裡直冒火,語氣嚴肅地道,「誰讓你進來的?」
私自進了別人的房間,這會又被人抓了個正著,馮嬌嬌心中有些尷尬。
她忍不住解釋道,「北辰哥,俺是來找你的,你不在,俺一時好奇,就到處看了看。」
顧北辰臉色越來越黑,他伸手指著馮嬌嬌,毫不留情的道,「你,馬上給勞資從顧家滾出去。」
「你…別太過分了,俺進來看看怎麼了?俺又沒弄壞你家東西。」馮嬌嬌眼淚都流了下來,心裡充滿了委屈。
她跺了跺腳就跑了出去。
馮嬌嬌走後,顧北辰直接就去了爹娘那裡,告了她一狀。
「什麼,馮家那丫頭進你屋子裡了?」王秀英擰了擰眉,表情也難看了起來。
那丫頭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一個未婚的姑娘家,往男人屋子裡跑。
這要是被村里那幫人看見了,那小兒子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顧北辰面色鐵青,很是不耐煩地道,「娘,我醜話說在前頭,她要是下次再惹我,我就把她扔到後山餵狼。」
要不是對方是個女的,他早就把人打一頓了
「這事,娘來解決,你先回去吧!」王秀英嘆了口氣,馮家那丫頭可真會沒事找事啊。
她倒要去問問,那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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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麼來了?」張小蘭看見婆婆臉色不好,心裡咯噔一下。
難不成,是表妹又惹什麼禍?
王秀英沒看到馮嬌嬌的影子,有些不悅地道,「你那個表妹呢?死哪去了?」
她本來是想把面子做足的,可馮嬌嬌那丫頭一二再而三地招惹小兒子。
這口氣,她怎麼能咽得下去呢?
別說是小兒子已經有喜歡的姑娘,就算是沒有,她也不會允許馮家那丫頭進門。
一個老大媳婦,就已經讓她後悔莫及了。
要是再來個馮嬌嬌,那她這個當婆婆的早晚得被氣死.
「嬌嬌她今天沒過來啊,她不是在槐花嬸家嗎?」張小蘭眼裡閃過一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娘,是不是嬌嬌她又做錯什麼了?」
「你那個好表妹,今天一早跑到北辰屋裡去了,她一個姑娘,跑到男人屋裡,真是夠不要臉。」王秀英眼神冰冷地掃了一眼兒媳婦,又繼續說道,「既然她沒回來,那俺就在這等她,俺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麼。」
聞言,張小蘭嘴唇泛白,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在了地上。
婆婆那句不要臉,徹底刺痛了她的心。
雖說這些糟心事是表妹做的,可婆婆會不會覺得是她縱容表妹呢?
張小蘭咬著唇,顫顫巍巍地解釋道,\娘,表妹做的事,俺真的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那可是你親表妹,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她對北辰有意思?」王秀英眉心微蹙,老大媳婦不僅膽小怕事,還總是喜歡耍小聰明。
娶了個這樣的媳婦,真是難為老大了。
張小蘭心虛地低下了頭,「娘,是俺不好,都是俺沒管好嬌嬌。」
這時,炕上的安安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