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懷安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摸他。
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這會他要是再反應不過來有賊進來了。
那他就是個白痴了。
傅文斌抬手掀開了被子,猥瑣地笑了笑,「蘇知青,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你現在反抗也沒用了」
他總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畢竟他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弄到錢,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蘇清梨這裡下手了。
聞聲,沈懷安徹底清醒了。
媽的,這不是傅文斌那個狗東西的聲音嗎?
難不成這狗東西是斷袖?
沈懷安越想越覺得噁心,抬腳就踹了過去,「狗東西,我艹你大爺的」
他這一腳,直接把傅文斌踹到了地上。
疼得傅文斌悶哼了一聲。
這回他也明白是哪裡不對勁了,「沈懷安,你怎麼在這?」
沈懷安頓時就氣炸了,眼睛裡閃過一絲危險。
聽這狗東西的語氣,顯然是沒預料到他會在這裡。
看來這狗東西是想對小堂妹下手啊!
沈懷安一腳踩住了傅文斌的胳膊,故意用力碾了幾下,「說,你三更半夜地跑到這裡幹什麼?你要是不想說也行,那這隻手也不用要了。」
「啊,沈懷安,你把腳挪開.」傅文斌疼得額頭上冒起了冷汗,十指連心,他現在快要疼死了,「我沒想幹什麼,就是想嚇唬嚇唬蘇清梨那丫頭而已」
他不傻,要是說了實話,沈懷安肯定不會放過他。
沈懷安冷笑了一聲,嚇唬嚇唬?糊弄鬼呢!
他腳下一用力,踩斷了好幾根手指。
傅文斌疼得嗷嗷叫,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副人模狗樣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沈懷安不動聲色地把腳挪開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狗東西想幹什麼?
「我也是逼不得已了,周玉的事你應該也知道,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還,所以就想到了偷錢。」傅文斌咬著牙爬了起來,手指更是劇烈地疼痛著。
他要殺了沈懷安報仇.
沈懷安冷眼看著他扯謊,偷錢?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這個狗東西怕是想對小堂妹行不軌之事吧?
不然剛才為什麼伸手摸他?
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作嘔。
傅文斌紅著眼撲了過去。
他狠狠地掐住了沈懷安的脖子,大聲吼道,「沈懷安,你以為你出身好就能隨便欺負人了嗎?我告訴你,我傅文斌也不是好欺負的.」
現在是半夜,就算他真的殺了沈懷安又能怎樣?
反正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人是他殺的
如果讓沈懷安活著,那他今晚做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到時候等著他的就是牢獄之災,所以沈懷安必須死。
沈懷安臉憋得通紅,他也伸手掐住了傅文斌的脖子。
奶奶的,這個瘋子竟然想殺人滅口
忽然他想到了口袋裡小叔送他的那支鋼筆。
他一咬牙,鬆開傅文斌,把口袋裡的鋼筆摸了出來。
打開鋼筆蓋,就朝著傅文斌的手腕捅了上去。
傅文斌疼得鬆開了手,手腕被扎出了個血淋淋的窟窿,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沈懷安趁機踹了他幾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了,「好你個傅文斌,真是膽大包天啊!」
他覺得不解氣,又把摁著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最後,傅文斌暈死過去了。
沈懷安找了繩子把他綁住了,又匆匆忙忙地跑去找自家小叔幫忙。
.
沈城知道這件事後,心裡一陣後怕。
幸虧今晚女兒沒住在那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有些擔憂地問,\懷安,人在哪兒?還活著嗎?\
沈懷安眉眼微挑,「小叔,您放心,我沒那麼不知道輕重,殺人要償命,我又不傻」
其實差一點他就把人給殺了。
但是想來想去,傅文斌這種人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沒有尊嚴地活著才是一種痛苦。
沈城點了點頭,又叮囑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清梨了,走,我跟你去趟大隊長家。」
沈懷安跟沈城兩個人前腳剛走。
後腳蘇清梨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其實沈懷安剛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吵醒了。
她早就想到傅文斌會被周玉逼得狗急跳牆。
可沒想到的是,傅文斌會盯上她
這回,沈懷安也算是歪打正著幫了她一個大忙。
其實,她單獨碰上傅文斌,有空間在身,她也不會吃虧。
但是恐怕這事一旦傳出去她的名聲就要毀了。
這個保守的年代就是這樣,明明是壞人犯了錯,卻要無辜的女性來承受流言蜚語。
蘇清梨嘴角勾起一絲諷刺。
這次她要讓傅文斌坐牢,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天色微微亮,沈城就回來了。
他看著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心裡就更恨不得弄死那個傅文斌了,「清梨,你醒了?」
蘇清梨嗯了一聲,柔聲道,「爸,您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沈城也不準備瞞著女兒了,就把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說,傅文斌是想綁架我?」蘇清梨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毫無波瀾,這些事她昨晚就想到了。
要不是為了錢,傅文斌不會幹這種自毀前途的蠢事。
不過,既然想綁架她,那傅文斌肯定不會讓她活著回來。
即使沈家給了錢,她恐怕也沒命回來。
這應該也是為什麼他發現屋子裡的人是沈懷安的時候,要殺人滅口的原因吧?
「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沈城輕嘆了一口氣,京市那邊,大哥來信想讓他回去,可他放心不下女兒了,「閨女,你想不想回城?」
蘇清梨表情嚴肅地道,「爸,當然是要報案啊,他的所有行為都已經構成犯罪了」
她又沉默了一會,輕聲道,「爸,您是不是要回京市了?」
回城?其實她現在不太願意回城。
她在這裡有朋友,有喜歡的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偶爾私下還可以做點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