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氣得要死,但他又怕語氣太重了,會惹蘇清梨不高興。
就只好先帶著林愛華去大隊裡了。
一路上,林愛華一直想找機會逃跑,可她被綁住了,行動不便,根本就跑不了。
大隊裡,眾人看著五花大綁的林愛華,心中疑惑極了。
「北辰啊,這是咋回事啊?這個林愛華不是跑了嗎?」
「你這胳膊咋傷了呢,不會是被林愛華砍得吧?」
「天呢,這林知青真是死不悔改啊,跟趙家有仇,砍就砍了,現在怎麼還亂砍人呢?」
這麼一想,村民們心裡都有些後怕,這也太可怕了,這林知青肯定是瘋了.
大隊長顧衛國心情複雜,\北辰,說說吧,這是咋回事?\
\林愛華是想對蘇知青下手,她想拿蘇知青來要挾您.\顧北辰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中間有些事省略掉了。
畢竟有些事確實不適合說給外人聽,村里這群長舌婦,平時最愛嚼人舌根了.
這趙家人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林愛華被抓到了的事。
楊盼娣氣沖沖地跑到了大隊裡,看見林愛華就撲上去動手了,「小賤蹄子,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俺們家管你吃,管你喝,你竟然恩將仇報.」
她家國慶到現在都還躺在家裡養傷呢!
當時送到醫院裡大夫說是傷了腎臟,以後怕是要留下後遺症了,這機械廠的活可能都要丟了.
而楊盼娣自己上次傷得也不輕,到現在傷口還疼。
「嗚嗚嗚」林愛華嘴裡塞著布條,就這麼被推倒在了地上
頭髮被楊盼娣一把一把地薅了下來。
她眼睛死死地瞪著楊盼娣,她的手被綁住,根本就沒辦法還手。
就這樣挨了一頓毒打,最後,還是大隊長顧衛國害怕會出人命,讓村裡的幾個婦女上前把人拉開了。
楊盼娣依舊一肚子氣,憤憤不平地說道,「大隊長,你憑啥不讓俺打?這小蹄子把俺家害的都快家破人亡了,俺家國慶到現在連路都不敢走.」
「要是俺家國慶有什麼事,俺就不活了.」她抹著眼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無理取鬧…
大隊長顧衛國臉一黑,呵斥道,「滾回家鬧去,少在這裡耍無賴.」
出出氣就得了,難道要打死林愛華才滿意?
就算有罪,那也得交給公安同志來處置,這有才家的真是糊塗啊!
「俺也是被逼的啊,林愛華這賤人拍拍屁股跑了,還把俺家裡的錢都拿走了,把她送到公安局可以,得先把錢還給俺啊!」楊盼娣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她心裡清楚大隊長只是表面看起來脾氣好。
可實際上年輕的時候,也跟顧北辰那小子一樣不講理,誰惹急了他,他就跟人玩命。
大隊長顧衛國點了點頭,「那你先搜一下吧,看她有沒有把錢帶在身上。」
聽見大隊長鬆了口,楊盼娣立即去摸索林愛華的衣服,但只翻出來了十幾塊錢,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錢呢?你把偷走的錢和票放在哪裡了?」要不是惦記著家裡丟的錢票,還有她那隻金鐲子,楊盼娣根本不可能忍著傷口的疼痛跑來鬧。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她根本無法開口問她的金鐲子藏在哪裡了!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金鐲子沒了,還有家裡存的錢也沒了,楊盼娣就情緒激動了起來。
她猛地掐住了林愛華的脖子,「東西呢?你藏哪裡了?」
林愛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她冷笑連連,「我不知道你在說瘋話什麼,你的錢我怎麼知道去哪了?」
哼,就算是要坐牢,她也不可能把到手的錢還回去,那些東西都是趙家欠她的.
眼看她因為缺氧,臉色都開始發紫了。
王槐花連忙上前拉了一把,「國慶他娘,不管咋說這林知青也是你兒媳婦,你要是掐死她,你也是要吃花生米的啊!」
「咳咳咳」林愛華劇烈地咳嗽著,這個死老太婆剛才差點掐死她,「楊盼娣,實話告訴你吧,那些錢早就被我給花了,還有你那個金鐲子和銀首飾,也都被我換了東西.」
\什麼?你個敗家玩意,俺跟你拼了。」楊盼娣一臉肉疼,撲過去就是一頓扇耳光。
可林愛華也是個犟的,死活不服軟,依舊拿話刺她,「哈哈哈,你兒子找的那個女人也毀容了吧?她的臉跟我一樣嚇人了吧?這就是活該啊!」
這下,楊盼娣又氣紅了眼,大隊裡亂作一團,拉架的拉架,議論的議論。
村子就這麼大,村里每戶人家,祖上是幹什麼的,或者是不是資本家,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唯獨這趙家有大金鐲子,讓人有些不解。
趙家祖上都是農民,家裡條件也不算好,也就現在條件好點了,那是因為趙國慶在機械廠里當工人,每個月能拿幾十塊錢的工資
聽見眾人議論紛紛的,楊盼娣顧不上教訓林愛華了,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聽她瞎說,哪有什麼金鐲子,那不過是俺娘家陪嫁的銀鐲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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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把林愛華送進了鎮上的公安局裡後。
大隊長顧衛國回家的路上,一直眉頭緊皺,他琢磨著,這林知青也不是像是說瞎話啊!
「爹,趙家有金鐲子這事,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吧?」顧北辰當時在一邊,看見林愛華說出金鐲子的時候,他爹的表情不對勁。
以他對老頭子的了解,肯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也沒啥,就是村裡有個傳聞,說是後山埋著寶貝,不過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人發現過什麼寶貝。」顧衛國點了旱菸,抽了一口,「俺看著,這趙家的金鐲子八成是跟這寶貝有關係」
顧北辰勾了勾唇,\寶貝?我怎麼沒聽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