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抓過韓嬌嬌,擋在他們兩人中間。
蔡勛聞到了濃濃的酸味:「無論嬌嬌多大,在我眼裡,她還是光著腚四處跑的小丫頭。」
韓嬌嬌無語。
你才光腚呢,你全家都光腚。
沈君山聽到這話並沒有好受。
媳婦小時候被別的男人看了腚……怎麼想都奇怪。
蔡勛笑道:「不逗你們了,我說個正事兒啊。舉報的人我有眉目了。」
沈君山神色凝重:「誰?」
「猜測,顧柔。」
沈君山和韓嬌嬌愣了愣。
韓嬌嬌不信:「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
蔡勛打量韓嬌嬌:「你兩生日隔三個月而已,她只比你小三月!」
韓嬌嬌嘆氣。
她的靈魂二十五六,就總把自己當成二十五六的大人了。
看見顧柔的時候,自然覺得她是小孩。
蔡勛:「舉報信是直接貼在門衛大爺的門上,是為了怕郵局有記錄。」
「我走訪了附近的茶館、麵攤,還有小賣部,跟大娘們打了三四場紙牌,終於有人說了。」
「那天是看見一個小姑娘偷摸摸地過去,貼了東西就跑了。」
「根據描述,再加上跟你們周圍有過節人的排查,我覺得是顧柔。«-(¯`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沈君山心裡翻江倒海。
那個小丫頭看著不起眼,做事卻很潑辣。
如果嬌嬌不是孫勇的老婆,又沒有顧晨撐腰,縱使舉報的時候抓不到證據,她也會被關一段時間吃些苦。
沈君山握緊了拳頭:「我出去會兒。」
「君山,你等等。」
蔡勛以為韓嬌嬌要攔著沈君山。
他也覺得現在去找人算帳不妥,畢竟沒有證據。
沈君山轉頭,韓嬌嬌:「保護好自己,別暴露了!」
蔡勛:「……」丫頭挺有意思啊……
沈君山笑了笑,轉身走了。
蔡勛:「你不怕他被人抓住啊?顧柔畢竟是顧有信的女兒,別看他現在沒真的下工夫對付你,但他也不是紙老虎,真惹急了會出事的。」
「沒關係,君山知道分寸的,你進來吃點水果,我有好多事情跟你講呢。」
韓嬌嬌切了一盤水果,把孫勇珍藏的大紅袍偷出來泡了兩杯奶茶。
兩人聊到開心的地方哈哈大笑,說到不能說的地方,兩人就用黑話帶過去。
孫勇和唐雙回來的時候都傻了。
蔡勛又演繹了一遍,
他聲情並茂:「事情就是這樣!我妹妹也丟得早,在我心裡就把嬌嬌當成半個妹妹了!」
唐雙聽到丟孩子那部分,感同身受,哭成了淚人。
「好孩子你就把這裡當成第二個家,有空就經常來,我們家歡迎你來,歡迎你常來!」
「阿姨,您真好,真像我媽媽!」
蔡勛嘆氣:「可惜我媽媽沒你的福氣,支援大三線的時候得了疫病沒了。」
唐雙心裡更難受:「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以後你就叫我乾媽好了,沒事就來家裡住!」
蔡勛:「乾媽你真好!」
兩人抱頭痛哭,像失散多年的親母子一樣。
韓嬌嬌服了。
不愧是做到農業大佬的男人,共情能力就是強。
幾句破綻百出的話,竟然把言晗和唐雙都騙過去了。
一家老小都圍著他哭。
只有孫勇還保持清醒:「雙,他的工作性質特殊,比君山好不了多少,你亂認乾兒子不太好。」
蔡勛:「乾爹說得對。」
孫勇聽到別人叫他乾爹,有點彆扭。
蔡勛眨眨含淚的眼眸,睫毛上的淚水抖了兩滴到褲腿上。
孫勇身上起了半邊雞皮疙瘩。
刮下來能炒菜的那種分量……
蔡勛:「我也知道,我的工作不適合跟你們有這層關係,你們能讓我叫聲乾爹乾媽我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乾爹放心,今晚過後,我絕對不會再叫這個稱呼。」
「但是在我心裡,您二位就是我的長輩,嬌嬌就是我妹妹,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我蔡勛以人格擔保,一定會對嬌嬌好的!」
韓嬌嬌被他牽起手,一個眼裡都是戲,一個眼裡充滿了嫌棄。
可是對在一起的時候偏偏很搭,絕了!
孫權笑道:「多一個人疼嬌嬌他們也是好事,蔡勛,你多大了?」
「二十五,一月生的。」
「那我比你大一點,我二十六了,而且是十一月的生日,以後你就叫我哥吧。」
「誒,哥!」
唐雙起身:「你等會兒啊。」
她衝到廚房,拿了一個大籃子,冬瓜、黃瓜、雞蛋、雞腿,昨晚做好冰起來的豬蹄,韓嬌嬌滷的雞腳和鴨腸,還有幾片外國火腿,全被她塞進了籃子裡面。
地上還有個大西瓜,唐雙搬不動,就用腳推著滾過來。
孫勇連忙過去接:「你這是幹啥?準備搬家呀!」
唐雙:「不是,阿勛沒人照顧,只能吃食堂呢,這些給他帶回去,多吃點,長壯點,好找媳婦!」
蔡勛一米七八左右,一百四十多斤的身材,在現在的審美是比較瘦弱。
他沒有孫權的體格,也沒有沈君山的精細肌肉。
看起來瘦瘦小小的。
韓嬌嬌拍拍他的胸口:「二哥,要練呀,找不到媳婦咋辦呢!」
蔡勛:「我不靠肌肉找媳婦,靠腦子呢!」
韓嬌嬌:「那吃的不要了?」
「要!哪能不要呢!我最喜歡滷鴨腸了!」
韓嬌嬌笑哈哈地看了眼手錶,九點了,也差不多該辦完了……
沈君山守在林蔭小道上。
準確的說,是守在顧家大院外面,一條小路的樹上。
顧柔從同學的車上下來:「今天的電影真好看,我爸給了我幾張舞台劇的票,我們下次一起去。」
「行,你快進院子吧,回頭見。」
顧柔哼著小曲往家裡走。
一隻大手從後面伸出,捂住了她的口鼻。
咚哐當砰!
一陣動靜之後,顧柔發出殺豬般的哭聲。
不遠處有人發現了。
「天啊!快來人,有人被套竹筐子走了!」
「誰這麼狠啊,對小姑娘也能下時候!」
「這不是小柔嗎?快,臉都腫了!」
顧柔又疼又怕,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夜色里,也沒人注意到遠處有人離開的身影。
沈君山回到家裡,蔡勛提著大包小包正要離開。
他笑道:「妹夫,事情辦完了?」
沈君山:??
他什麼時候成了蔡勛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