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曉薇吃驚的目光下,吳秋月很快寫完了幾封舉報信,然後一一投出去里。
最後一封,吳秋月直接寫了張玉根亂搞男女關係,分別投給了派出所跟紅衛兵。
「秋月,你怎麼就確定那個男人是亂搞男女關係?」人家只是抱一下,沒準,沒準……
吳秋月扭頭回答道:「直覺!」
而且這是九成九是真的。
剛才那個叫小芹的姑娘別看皮膚黑,她的五官很耐看,之前應該是個還不錯的小姑娘。
現在硬是被張玉根一家欺辱成潑婦,還逮著誰亂咬,分明就是因為也有懷疑,只是不敢相信。
現在女孩子背上退婚的名聲,等於過不下去。
為了名聲去死的也大有人在。
她這樣做,也不過是給那個女孩子一條生路。
更何況,男人做錯了事憑什麼要女孩子來買單。
吳秋月出手,舉報信很快就到了相關人手裡,秘密調查了一陣,張玉根就被人抓起來。
這男人不光亂搞,還直接給搞出了人命,那女孩是他同班同學,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處過對象。
後來畢業後,女孩就嫌棄張玉根是農村人,跟他斷了關係。
也是那個時候張玉根跟王小芹定下親事。
後來張玉根爭氣考上中專,畢業就能分配鐵飯碗,那女孩就看到了希望,跟他在學校迅速在一起,還偷嘗了禁果,就珠胎暗結了。
女孩逼著張玉根娶她,被小芹撞見這次,就是張玉根帶女孩來醫院確定懷孕的事。
這下張玉根亂搞男女關係實錘了,當天就被帶走。
至於結果,挺讓吳秋月驚訝的。
張玉根跟懷孕女一家一口咬定兩個人早就在父母默認下定親,還交換過定親信物,兩家人都商定好結婚日期,所以流氓罪不存在。
而王小芹竟然主動退出。
吳秋月:「……」就很難理解。
這麼輕易放過渣男,成全一對賤人,王小芹這姑娘也太偉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緣,剛過去三天,吳秋月又在鎮上碰到了王小芹。
見到這樣的蠢女人,吳秋月不想理會。
王小芹卻先喊住她。
「站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王小芹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吳秋月想甩她個白眼。
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嘛,你之前那潑辣的性子呢?怎麼不對渣男賤女使,跑她面前哭得著嘛?
「我也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可我能怎麼辦?把那對狗男女弄進去關起來,除了我名聲毀了一點用都沒有。」王小芹站起來,抹掉眼淚道:
「哼!我才沒那麼容易便宜他們,我狠狠地宰了狗男女一頓,張玉根家賠償我六百塊錢,女方一家就不一樣了,不光賠了一個鎮上的臨時工,還有一千塊錢。
我現在有工作也有錢,還是鎮上戶口,哪怕有退親的壞名聲,將來也不愁嫁。
至於那對狗男女,讓他們去互相禍害去吧,老娘還不稀罕了!」
吳秋月眼底閃過讚許:「……」總算沒傻透。
把渣男賤女送進去雖然解氣,可像王小芹說的,她一點實質的好處都撈不到,還得了一個被退親的名聲。
像現在這樣也不錯。
「你那個朋友沒事吧?上次是我衝動了,我這裡有一罐麥乳精,麻煩你幫我交給她。」
王小芹被她看得臉紅,跺跺腳,「我就是覺得上次的補償太輕了,你別誤會。」
吳秋月將東西接過手,「行了,東西我收下。」
走了幾步又停下道:「你那個臨時工……我覺得你最好趕緊出手賣掉,你從那個女方家手裡弄到這麼多好處,對方肯定記恨你,你覺得這個臨時工還能長久?倒不如賣掉換成錢握在手裡。
還有,你白得了這麼多少,你那個未婚夫家裡能咽下這口氣?
隨便找幾個人,你就不光是退親這一條壞名聲。」
王小芹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臨時工,對方說攆還不就將她攆走。
至於她手裡的錢……
難怪最近她出門老覺得背後有人盯著她,肯定是張玉根家那個母老虎散布出消息,村里那些街溜子盯上她。
這萬一……
劫財劫色,她可不光丟錢,還有可能送命。
這麼一想,王小芹背後就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王小芹眼看著吳秋月要走,立馬期期艾艾地湊上來,「同志,姑娘,你是好人,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我怕死。」
吳秋月:「……」能把怕死說得這麼坦蕩的,也就剩你了!
「有錢你就花唄,臨時工可以賣掉,你也可以花錢換個正式工啊,再不行你也能自己做點小生意,買房子,隨便怎麼花。
至於被盯上,吶!前面就是派出所,進去舉報送那些人進去,知道你不好惹,對方就能消停點,多簡單!」
吳秋月說完再沒停留,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至於王小芹,抬腳進派出所……
接下來的事吳秋月就沒繼續關注,她今天是特意來迎接林橋的。
準確地說是來看她的新貨車。
中午的時候,林橋帶著人將車開過來。
老遠林橋就看到吳秋月,趕緊對著她揮手。
「秋月妹子,好久不見啊,快看看我給你送來大傢伙。」
「林橋大哥好!」
吳秋月我不懂車,可她認識懂車的人,帶著林橋去了廠里,請趙大山幫忙檢查車況。
趙大山一通檢查,拍了拍車身,「車沒問題,一些小毛病也處理得很專業。」
「那是,給秋月妹子弄的車,我肯定上心。」林橋自得地道。
得了肯定,吳秋月將好幾捆大團結拿給他,「林橋大哥,謝謝你幫忙,真是太麻煩了。」
「說啥傻話呢,這不是應該的嘛。」林橋這一路上可沒閒著,車裡帶來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