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秋月正全力以赴地看書,學習,而她的筆記,也獨屬於鳳子溪跟鄧佳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將筆記抄寫下來,就見馮玲玲正冷眼看著她倆。
自從上次在教室被吳秋月教訓過一頓,馮玲玲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還以為她已經學乖了,現在看來,好像是更氣了。
鳳子溪冷哼一聲,道:「切,有些人啊別光顧著拍馬屁,期末考試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鄧佳扯扯鳳子溪的衣襟,對她搖頭,讓她不要惹事。
「你……別以為有吳秋月的筆記就能萬事大吉,考得好不好誰能說得准,哼。」
「嘿!這點我倒是可以保證,肯定比你好。」鳳子溪跟馮玲玲當初的成績就差了兩個名次,可以說不相上下。
不過這半年馮玲玲心思有一大半沒放在學習上,怕是……
「說大話誰不會,馮玲玲學習也非常努力,她可不一定比你差!」王珂純粹是不想自己小跟班輸給吳秋月身邊的人。
「啊!這麼自信啊,要不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鳳子溪早就看不慣這兩個女人,正好想藉此機會打擊她倆。
如果說之前她對自己沒什麼自信,那現在看完秋月整理的筆記,她就是自信心爆炸。
「打賭?」馮玲玲心驚肉跳的,趕緊想去拉王珂的胳膊,給她提個醒。
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要是給王珂丟了臉,不光王珂不會答應,她爸也會打死她。
她爸在王珂爸爸廠子裡能做到主任的位置,有一大半是看在王珂跟她的面子上。
這要是惹惱了王珂,她怕是沒好果子吃。
王珂卻誤會了馮玲玲的意思,堅定地點頭,「好,打賭就打賭,說吧,你想賭什麼。」
「簡單啊!上次馮玲玲發瘋,胡說八道地污衊秋月一直沒給她道歉,這次要是我考得比馮玲玲高出五個名次,那馮玲玲就必須寫道歉信,去學校的廣播室大聲地讀出來,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道歉。」
「不行!」王珂拒絕。
馮玲玲一喜。
沒等她高興多久,就聽王珂道:「五個名次太少了,至少十個名次,賭約就成立。」
鳳子溪有一瞬間的遲疑。
剛進學校她的成績可是比馮玲玲低兩個名次。
想要超過她十個名次,那就是要前進十二個名次,雖然開學半年,可實際她用功的時間不過就兩個月,這……
「好!我替子溪答應了!」吳秋月站出來。
王珂聽見吳秋月出聲,心裡冷哼,也不過是個躲藏在別人身後的鼠輩,還以為多厲害呢,這麼一激就忍不住,切。
「那如果鳳子溪沒超過馮玲玲又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吳秋月反問。
「換你跟鳳子溪一起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馮玲玲跪下道歉,怎麼樣?」這可比去廣播站更羞辱人。
「你隨意!」吳秋月不在乎的道。
「好,說定了!」王珂說完就瀟灑地帶著馮玲玲出去了。
鳳子溪則是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自己丟人沒什麼,要是拉著秋月一起丟臉,她想捂臉。
「秋月,我……剛才衝動了,要不……」
「沒事,上次跟馮玲玲對上就已經結下樑子,麻煩都是早晚的事,早點解決也好。」
「可是……我擔心我的成績超不過馮玲玲。」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你多刷幾張試題,我幫你出,有不會的隨時問我。」
「哇!秋月你簡直就是我學習上的良師,等我這回贏了,一定要好好請你去國營飯店大吃一頓。」
「還有我,我想跟子溪一起。」鄧佳靦腆地舉手,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樣子。
「嗯,可以。」
鄧佳勾著嘴角笑了。
因為打賭的時候就在教室里,所以好多同學都知道這事。
私底下開始議論。
「你們說鳳子溪跟馮玲玲誰會贏?」
「這個不好說,剛剛我還看見王珂帶著馮玲玲買回來好幾套練習題呢。」
「哇!王珂好厲害,居然能弄回練習題!」
畢竟今年是第一次恢復高考,關於大學裡的教材也都是院內的教授跟老師現編寫。
「誰叫人家有個好家事,王珂家裡不光有錢人家還有人,反正也覺得鳳子溪這次怕是要輸給馮玲玲了!」
「那鳳子溪跟吳秋月同學豈不是要給馮玲玲下跪!」
「唉!吳秋月這次怕是要被鳳子溪牽連了。」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鳳子溪白天就琢磨秋月的筆記,晚上回寢室就拿出秋月給她出的練習題,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直面,鳳子溪才感覺到吳秋月的能力。
「鄧佳,你說說咱們同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上課讀書一樣不落,怎麼跟吳秋月這變態差距這麼大。」
明明看著她出的題不難,一做就出錯,關鍵是這丫的給她講題,她能一下就明白,就這樣的能力,堪比老師。
鄧佳也特別認同地點頭。
反正她是沒法比。
兩個人被吳秋月摧殘了一周,終於迎來期末考試。
馮玲玲還特意走到鳳子溪身邊,仰著下巴冷哼一聲。
鳳子溪更是沒在怕的,叉著腰囂張氣焰別提多旺盛。
考試一共兩天,第二天下午考完就能放假。
緊張的兩天時間過去,鳳子溪就跑到吳秋月面前炫耀,「秋月,這次的試題我感覺好多都跟你出的試卷類似,我感覺我考的應該不差,走,今天下午我請客,叫上嬌嬌一起去大吃一頓。」
「大餐先留著,等成績出來再慶祝,我先回家!」
吳秋月基本沒時間跟他們聚在一起,難得有空,就答應下來。
雖說還得等,不過見吳秋月答應,鳳子溪臉上的笑容像綻開的花。
「再讓你們囂張幾天,等成績出來了,可別忘記賭約。」王珂不冷不淡地過來道。
「這話該我跟你說吧,你可別忘記寫好道歉信,要是我不滿意,我可是會讓你重寫。」
「你還是想顧好自己吧。」
王珂帶著馮玲玲踩著小皮鞋噠噠地走了。
「鄧佳,放假的這段時間你有什麼打算?」鳳子溪問道。
「我……我還沒想好。」
她是真不想回家。
那個家裡根本就沒她的位置,可她去鄉下奶奶那邊,也不會有人管她,一時間她對回家這兩個字充滿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