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咱們可就說好了!我婆婆過幾天也得去上班了,所以……你可能要累起來了!」吳秋月莞爾一笑。→
「應該的應該的!」
吳秋月又跟她說了幾句話,許山茶才離開。
不得不說許山茶是個特別勤快的人。
吳秋月才剛起,許山茶就已經掃好院子,燒好熱水,還將咘咘壯壯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乾淨晾在晾衣繩上。
「山茶,你不用起這麼早。」
「沒事,我在家裡都習慣早起,對了,我熬好了粥煮了雞蛋,還貼了幾個韭菜盒子,你吃完再去學校吧。」
「行,我也嘗嘗你的手藝。」吳秋月欣然點頭,去洗漱好吃飯。
吳秋月一口咬在韭菜盒子上,說真的味道也就那樣,不過勝在做得盡心,就是沒怎麼捨得用油。
「山茶,家裡不缺油,家裡人也都是需要油水的,你下次做的時候多放點油。」
山茶有點不好意思,在家裡她做飯,要是用的油多了會遭罵,所以她下意識做飯的時候就少油。
「行,我記住了!」
「別緊張不怪你,而且,味道還挺不錯,你今天不是還有要緊的事,也趕緊吃。」吳秋月招呼著她。
山茶點點頭,跟著吃了一張韭菜盒子,喝了一半碗粥。
這可是大白米飯,她都沒是過幾次,所以吃得很小心。
吳秋月也不管她,慢慢來吧,她吃完就去看了眼兩個兒子,這才趕緊去學校。
等中午他們吃飯的時候,孫小梅衝過來,「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員來了學校,不知道幹什麼,走,咱們過去看看。」
吳秋月心思微動,心裡就有了猜測。
怕是許山茶這事要有個結果了。
整個學校的人都轟動了,畢竟上次警員同志來學校,還是梁欣三口被抓,這次的事怕也不小。
他們有孫小梅這個身強體壯的外掛,幾個人成功躋身進,眼巴巴的就見警員同志去了校長辦公室。
「咱們學校咋突然來了警員?是有人犯事了?」
「這誰知道,不過有警員同志,肯定沒好事。」
「我就奇怪了,讀大學這樣的好日子,咋就這麼不知道珍惜呢!」
「嘿!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總想做點啥,這不就觸霉頭了。」
吳秋月沒看到其他人,倒是第一眼發現了許山茶。
許山茶也看到吳秋月,直接撲過來抱著她哭得泣不成聲。→
「吳秋月,我,我能重新來讀書了!我終於拿回來我的通知書,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她又哭又笑,抱著吳秋月像個可笑的瘋子,明明是件高興的事,卻又讓人忍不住的心酸。
「好,你做到了,你做得很好,許山茶你一直都很好!」吳秋月安撫道。
「你就是吳秋月同學吧!正好,這件事你也有知情的權利,先進校長辦公室再談。」其中一名警員出聲道。
「是,我是吳秋月,警員同志你好。」吳秋月進了校長辦公室,就見裡面有閆校長,還有她公公譚耀輝跟孟東。
可以說知情的人,都在這裡了。
「是這樣,前天你在紅字巷救出許山茶的事已經調查清楚,那兩名犯案人也已經交代了罪行,他們說是一名穿著紅格子外套的女生找到他們,要他們殺害許山茶,只要事情解決就會給他們一千塊報酬。
根據描述,已經找到嫌疑人,正是你們學校的楊書文同學。
至於許山茶通知書被人偷竊的事,我們也已經跟運城那邊聯繫過,許山茶的通知書是被她家裡人以六百塊錢的價格賣給楊書文一家,所以偷竊這項罪名不成立。
只不過盜用他人的錄取通知書,這也是不對的,通知書必須歸還給許山茶。
還有楊書文,我們要對她進行抓捕審問,所以閆校長,希望您配合,楊書文同學在哪個系哪個班,為了學校的聲譽,麻煩把人叫過來吧。」
閆校長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膽大到買兇殺人。
這樣的人要是真從他們學校畢業,將來再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才真是損害學校的清譽。
閆校長都沒想過包庇,立馬道:「我們肯定配合,一定將這個壞分子抓捕。」
「數學系,零六班,在教學樓的二樓最東邊的教室。」吳秋月張口就來。
上次遇到楊書文,就已經查清楚了她所在的系跟教室,沒想到還真用上。
「我知道了,我立馬叫他們班主任去喊人過來。」閆校長道。
「謝謝!」兩名警員道謝。
「應該的!」吳秋月點點頭。
時間在一點點的走動,就在許山茶煎熬的等待中,楊書文一臉忐忑地被帶來校長辦公室。
剛進來,目光觸及到許山茶跟吳秋月身上,一下面如死灰。
她!完了!
「楊書文,該知道我們帶你過來是因為什麼事。」
「我,我不知道!」楊書文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畢竟當初她是蒙著臉的,也許那兩個人並沒認出來呢?
抱著僥倖的心理,忐忑又不安,還有恐懼,腿肚子都打起哆嗦。
「你好,二月二十三號晚上,你在什麼地方?」警員冷聲質問。
「我,我在學校啊!」下意識開口回答。
「可我調查的結果是,那天你去離開學校給家裡打過電話,還在電話亭門口見到了許山茶同學,並且從其他同學口中得知,你似乎對許山茶同學進行了人身攻擊。
從門衛那邊也得知,你進入學校後又折返離開學校,而且,當時穿的就是一件紅格子外套,是不是?」
「我,我那天……我沒有……」
「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
楊書文見到許山茶跟吳秋月就知道冒名頂替的事被揭露害怕得要命,被警員這麼嚴肅地質問,立馬腿軟地坐到地上。
「哇」一聲,「我,我只是不想讓許山茶揭穿我冒名頂替的事,所以才找人威脅一下她,我,我沒想過要她的命,我,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哇,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要回家。」
她是真的害怕了,恐懼了,因為這裡是京都,出了事沒有人能夠幫她處理麻煩。
她是後悔了!
後悔那兩個廢物這麼沒用,沒能直接了結了許山茶,才讓她有命去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