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張口就開始說胡話,啥出事了?你人在學校,能出啥事?趕緊的,有什麼話好好說,爸媽都給你做主。」
楊書文幾乎是壓了再壓,才出聲道:「媽,吳秋月那個女人來京大讀書了,而且,我爸找人志賣出去的通知書,那姑娘也被學校給趕出學校,還跟好幾個學校發聲明,永不錄用那女孩。
那女孩的名聲怕是完了,還有派出所介入,已經將人遣送回當地的派出所進行管教。
媽,我害怕,我不想名聲狼藉。
要是我冒名頂替的事被親戚朋友知道了,還不得嘲笑死我!
要真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到時候別說什麼前途,她都能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想想那場景,她害怕。
「什麼?!你說吳秋月那賤人重新進了京大,而且,而且還把購買通知書冒名頂替的事查出來?這……這怎麼可能呢!
還爸不是說吳秋月沒通知書就沒辦法報名,更沒辦法踏進京大嗎?她哪兒來的通天本事?」
楊書文的媽是真沒料到吳秋月能進京大。
心裡又禁不住埋怨自家蠢閨女。
「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換了你爸給準備的通知書,能有現在這堆破事嘛。→
行了,趕緊別說廢話,你好好在京大待著,千萬別再去招惹吳秋月,低調,低調懂不懂?剩下的事交給你爸處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楊書文氣得撅嘴:「……」她媽到底聽沒聽啊,她已經被吳秋月給發現,依著最近吳秋月的處理方法,這事怕是根本包不住。
可她媽根本就沒讓她再開口的機會她該怎麼辦?
楊書文心底慌亂的厲害,又湧出怒火,怒氣沖沖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
「哇啊!」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跳出來,是個頭髮亂糟糟的女孩,正一臉緊張地瞪著楊書文。
「你這人有病啊!居然躲在門口嚇人!趕緊滾,別擋本姑娘的路!死乞丐!窮鬼。」楊書文又怕又惱怒的火氣頓時朝著女孩撒出來。
女孩嘴唇上都乾裂脫皮,往外滲著血絲,眼神卻很堅毅,「對不起,我就是走累了坐在這邊歇口氣。」
「呸!晦氣死!」
怎麼遇上的乞丐,都能讓她想到吳秋月。
就剛才女孩的眼神,讓她有瞬間畏懼。
楊書文走了,女孩卻再次踉蹌著往京大的方向走去。
楊書文大步流星地往學校里走,猛然停住腳步,「你這個臭烘烘的賤女人,居然還敢跟蹤我,怎麼著?想讓我施捨你是吧?呸!我就是把吃的穿的丟給乞丐,丟給狗也不會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別繼續跟著我!否則,別怪我動手打你!」
以前在班裡,她就認識了幾個地痞流氓,有看不慣的人就直接讓他們動手。
所以,她打架還是有兩下子。
女孩僵住腳,然後倔強又平靜地道:「我不是跟著你,我原本就要走這條路。」
「切!你認識路嗎?這可是去京大的路,就你個窮酸乞丐,從學校門口路過,都能把學校門口污染了!」
女孩冷淡地撇她一眼,把她的話當放屁。
「喂!臭女人,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嫌棄的擋在女孩面前。
「讓開!好狗不擋路!」
楊書文憋了一肚子火,眼裡快速閃過一抹惡毒,抬腳從背後直接踢到女人腰上。
女孩沒防備,再加上她實在又累又餓,踉蹌著摔出去好幾步遠。
幸虧女孩及時用手肘撐住地面,才避免整張臉剮蹭到地面。
「喂!許山茶,你幹什麼呢?怎麼還不進學校?再遲了宿舍都要關門了?」
「嗯,馬上來!」楊書文回答了一句。
女人抬起頭,雙眼中的瞳孔里迸發出一股異樣的恨,「你說你叫許山茶?」
楊書文怒瞪她一眼,隨手丟下兩毛錢,「關你什麼事,吶!補償給你的,拿了錢就趕緊滾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楊書文說完,揚長而去。
女孩從地上爬起來,「你站住,你就是偷我通知書的賊,我才是許山茶。」
楊書文飛快的腳步慌亂地踉蹌好幾步,要不是她及時的穩住身體,都要撲到地上。
「胡說八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個瘋女人趕緊離開這邊,否則我就叫學校保安!」楊書文還不忘威脅道。
剛剛她還擔心吳秋月揭穿她,哪裡想到那個「許山茶」竟然找來了京大!
不能!絕對不能讓她舉報到學校,否則,她就毀了。
「你叫吧,儘管叫,我才不怕呢,正好我也去找學校老師好好理論理論,憑什麼你這個偷我通知書的賊都能進京大!」
女人正是來京都為自己討公道的許山茶。
原本她身上帶的錢就不多,僅僅夠她來的路費。
誰能想到她好不容易上了火車,居然被偷了錢包。
半路上到車站的時候,她連隨身帶的行李也被人偷扔下火車,她剛到京都就一無所有。
在火車上餓了一整天,下車後又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個窩身的地方,幸好她還是隨身帶著介紹信,否則,她怕是連京都都待不下去。
餓了就去找家飯店門口碰碰運氣,老闆心善,好不容易得了半個窩頭,打算蹲在電話亭門口吃完恢復點力氣就去京大,誰知道會撞見楊書文。
這個在她面前趾高氣揚,光鮮亮麗的女孩,就是偷她通知書的賊。
楊書文徹底慌亂了,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狠辣。
笑著對學校門口的同學道:「你先回去吧,我碰到了一個老鄉,我們再說說話!」
「好吧,你可別太晚。」
見周圍沒了別人,楊書文上前,將許山茶拉起來。
「你別碰我!」
楊書文道:「你確定你這樣能進得了學校?見得到校長?還有,我真沒偷你的通知書,學校里就有七八個許山茶,你怎麼就確定是我拿你的通知書硬抓著我不放?你這樣可是污衊造謠,我是能告你的!」
楊書文心裡也很忐忑。
她就是看許山茶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才敢試探著忽悠她一次。
等她離開京大,到時候……
「那我可以找學校老師跟全校的許山茶當面對質!」
自從許山茶走出家門,就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局面,她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偷她通知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