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還真有件事想找您幫忙。→」吳秋月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你說吧啥事?只要叔能幫得上。」程銅鍋這會兒正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那大肚子尤其突出。
「叔,是這麼回事,前幾天……」吳秋月將李崇山跟她爹去家裡偷竊的事說了一遍。
「所以呢!你是想讓我舉報李崇山?」
「不是,李崇山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就是想讓您幫忙多搜集點他的罪證。
像他這樣的渣渣,要是過個半年被放出來,難保會再出什麼壞事,所以,讓他在裡頭多待段時間,也讓他好好洗洗腦,免得出來了再跟條瘋狗似的亂咬。
咱們這是在做好事嘛,幫他洗心革面,對吧。」
程銅鍋被吳秋月的說辭給逗笑了,「是是是,丫頭說的沒錯,那叔這兩天就幫你多搜集一點,放心,只要他在鎮上幹了壞事,叔都給他挖出來。」
「麻煩程叔了,等我回了運城,一定上門去叨擾您跟嬸子。」吳秋月笑著道。
「你個丫頭咋還跟叔客氣上了,對了,你家那個草莓可是真好,我這裡的客人都吃完飯要上一盤呢!」
尤其是那些小青年沒結婚的大姑娘,都捨得買,他飯店裡賣得不錯。
「丫頭你那邊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給叔弄點過來唄,價錢上咱們可以商量。」
程銅鍋可是惦記著黔省的海鮮很久了,只不過那東西不太好往回運,尤其是新鮮的海產,光路上要花費就是大力氣,他這小胳膊小腿的,真弄不動。
還有一點,他不敢把動靜弄得太大,他的飯店能開起來,完全是上頭的關係。
這要是真敢跟國營飯店對著幹,怕是上頭的人都頂不住。
所以,程銅鍋想弄點乾貨,哪怕不能辦海鮮盛宴,也能自己家裡人嘗嘗味兒。
「行等我去鎮上,肯定給叔弄點好東西,不過您也知道,好東西不容易碰,叔還得等等。
不過我會儘量給您弄給您郵寄過去,價錢上,您就給我加點郵費就行。」
「好嘞,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丫頭啊,叔就等著你的好東西了!」
程銅鍋掛斷電話,羅美玲走進來。
「剛才誰給你打電話呢?」畢竟有電話的人家不多,能給他們飯店打電話的,也只是那些訂餐的人。
「是秋月那丫頭,打電話讓我幫忙打聽點事,我順嘴提了下海產的事,讓她在黔省幫忙給弄點解解饞。」
「嗯?!前幾天我看了秋月給春丫的信,好像說秋月那孩子懷孕了,既然你都找人家幫忙,要不我給準備點東西送去村里?」
這段時間吳秋月去了黔省,他們一直跟村里吳家保持著聯繫,現在羅美玲就想著跟吳家再拉近點關係。
「行,你去準備,多備一點,就說是給秋月的!」程銅鍋說快的就決定了。
「我也去,趕緊把丫頭交代的事給辦好了,也省得她惦記。」
「嗯嗯,你去忙吧。」
兩夫妻一前一後地出了門。
吳秋月這邊,給李崇山找了茬,就又過起了米蟲的日子。
吃吃喝喝,然後抽空做個翻譯,一眨眼的時間,日子就過去了十幾天。
眼看著她的肚子圓滾滾的又大了一圈,不光腳腫,連腿都腫得厲害,距離譚城說的兩個月還剩下兩天,卻依舊沒有半點消息,吳秋月肉眼可見的焦躁起來。
徐嬸子跟張春花還是每天輪流過來幫她做飯,還會安慰她,讓她放寬心,可效果沒多大作用,
徐嬸子知道紀律,可她看著吳秋月吃得越來越少,心裡擔憂得不行。
孕婦最忌諱憂思過重,像吳秋月這樣,還懷著雙胞胎,這要是繼續下去,怕是會有早產的危險。
徐嬸子再三斟酌後,回家跟許政委商量了一番,然後這天徐嬸子就過來了。
「秋月,今天我給你燉了雞湯,還放了紅棗跟枸杞,上面的油也撇開了,味道很清淡,你多喝點。」
徐嬸子端著一碗雞湯放在吳秋月面前。
「謝謝您嬸子!」吳秋月是真的很感激徐嬸子跟張春花,沒她們兩個人照顧,她怕是沒現在這麼好。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最近擔心譚城,你也知道咱們有紀律,嬸子不能多說,不過,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延遲回來不一定是出事,沒準是為了事情更好的解決呢?對吧!」
吳秋月雙眼蹭的一下發亮。
「嬸子!」吳秋月激動地去抓徐嬸子的手。
徐嬸子拍了下她的手背,狀似安慰地點點頭。
這一下就給吳秋月心裡吃了一顆定心丸。
「嬸子,我知道了,我不求其他,只求他能平安回來。」
都是做軍嫂的,徐嬸子太清楚她此時的心情。
當年的她不也是提心弔膽,好幾個晚上都硬熬著,生怕哪天就送來個不幸的消息。
這麼多年了,她都沒辦法做到不擔心,更何況秋月跟譚城才結婚他就去執行任務。
做軍嫂的,是真的不容易。
「嗯嗯,那咱們就喝雞湯!」
「好!」喝了一口,眉眼都舒展帶笑,「嬸子,您燉的雞湯是越來越好喝了,我都能喝兩碗。」
「那感情好,說明我這手藝有進步,趁熱多喝點。」
這邊,京都大院。
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起來。
「喂,你好,我是譚耀輝。」
今天譚耀輝跟夏秋蘭過來探望老爺子,正好接聽到電話。
「我是黔省部隊的許政委,譚同志你好。」
許政委覺得吳秋月最近的事還得跟譚家說一聲。
畢竟她一個人懷著身孕,又容易胡思亂想,身邊沒個長輩照顧,他真擔心會出事。
從自己媳婦兒口中得知,吳秋月要求,肯定不會將她的事告訴婆家人,所以,他才打這個電話。
「政委您好,是不是我兒媳婦那邊出什麼事了?還是我兒子譚城……您儘管說。」
我能撐得住。
最後幾個字譚耀輝都沒說出口,就被許政委給打斷。
「不是,不是譚城同志的事,是關於吳秋月同志的,最近我聽我愛人說,吳同志時不時會心緒不寧,她還懷著身孕,譚城同志又不在身邊照顧,我擔心這樣下去會出問題,所以……」
「誰,誰打來的電話?」夏秋蘭著急忙慌的進來,一疊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