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嬸子,這位也是軍嫂嗎?我這剛來誰都不認識,還真不知道原來咱們軍嫂還有這樣的人。→」吳秋月看著韓翠翠一臉的好奇,好像根本沒聽見她剛才的編排。
徐嬸子也冷冷地看了韓翠翠一眼。
以前覺得韓翠翠在鎮上讀書,見人就打招呼嘴也甜,是個有學問的好姑娘。
哪裡想到還不如農村上來的那些農村婦女,至少不會像她這樣一副惡毒的嘴臉,跟瘋狗一樣亂咬。
「對,她也是軍嫂,不過還沒嫁,剛跟王大治同志定親,下個月就該結婚了!」看書溂
「啊!原來真是軍嫂啊!我還以為所有的軍嫂都跟徐嬸子一樣樂於助人,善解人意,還睿智善良呢,原來還有個異類,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周圍的人聽懂的沒聽懂的,都笑起來。
韓翠翠剛開始沒聽懂,後來聽懂了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
「你怎麼說話呢!」
「你剛才怎麼說我就怎麼說話啊!」吳秋月一臉無辜。
韓翠翠心裡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差點給憋出毛病來。
她的話詐看是在恭維抬舉徐嬸子,再一聽,不就是在嘲笑她惡毒,不善良嘛。
呸!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連說話都這麼招人恨。
「你個賤人,就是鄉下的土包子,誰知道你耍了什麼手段勾得譚城哥娶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配嗎?」
「韓翠翠,我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我是農村來的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再說,我八輩的貧農我得意著呢!
難道說韓翠翠同志就不是農村人?還是覺得城裡人就該高人一等?
咱們公家都說了勞動人民最光榮,看來韓翠翠同志思想覺悟不太行啊,還想搞階級鬥爭,政審這一關真不知道怎麼過的。
唉!以後咱們軍嫂的大家庭里,要是都跟韓翠翠同志這樣的覺悟,那咱們還怎麼做好大後方!
再說,在場的嬸子姐妹可都是好同志,不能因為韓翠翠同志一人,平白拉低了咱們軍嫂的名聲。」
剛剛還在看熱鬧的眾人這下就站不住腳了,臉色鐵青,怒視著面前的韓翠翠。
「韓翠翠,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吳同志跟譚隊長那是正兒八經談對象,領結婚證的,現在正式加入軍嫂的大家庭,咱們都應該互幫互助,守望相助才對。」
「韓翠翠,你這還沒嫁給王班長呢可不算我們軍嫂一行人,說話這麼尖酸刻薄,可別到時候再嫁不出去。」
「就是,歡迎吳同志加入咱們軍嫂這個大家庭。」
當誰不知道她跟王大治之間那點事呢!
王大治的親娘過來,當天在食堂就鬧騰起來,大家才知道,韓翠翠居然偷偷拿人家王班長錢跟票快兩年了,光錢,少說都有一千四百多塊錢,這還不算糧票,飯票,糖票,布票等各種票。
這麼多錢,都夠買六七頭大肥豬了。
這不要臉的賤貨,一邊吊著王大治,另外一邊還想著攀附譚隊長,這兩頭扒拉的嘴臉,實在叫人噁心。
就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貨色。
關鍵人家還不承認,大言不慚說王大治願意給她花錢,別人管不著。
嘿!這話也能說得出口。
好傢夥,當天就被王大治親娘又打又撕。
最後王大治親娘揚言,要嘛韓翠翠嫁給她兒子,要嘛就還錢跟票兩千塊錢,否則就去派出所告她。
被硬逼著韓翠翠答應嫁給王大治。
至於之前的錢跟票就全當聘禮了,而且嫁妝必須要添六百塊錢。
所以下個月王大治娶韓翠翠,分文不出,還能白賺六百塊嫁妝錢。
這錢韓翠翠拿不出來,王大治娘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找上韓翠翠大哥,這錢不給出,就要告上軍事法庭。
韓翠翠大哥還想在部隊繼續待著,就只能憋屈地給妹妹填這個窟窿。
據說當天韓翠翠被親哥收拾了一頓,很慘,半個多月都沒敢出門。
今天好不容易身上的傷看不出來想去鎮上走走,沒想到恰巧碰到秋月。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出現,譚城哥肯定會娶她,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她恨死她了!
吳秋月笑盈盈地站在徐嬸子身邊,她手裡提的布包里本就裝了不少糖,正好拿出來給分分。
「各位嬸子大娘嫂子們,我這剛來不懂事,有什麼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各位提點,請大家吃喜糖!」
「吳同志太謙虛了。」
「就是就是,我剛才還在想,徐嬸子從哪兒找來這麼俊俏的姑娘來饞我們呢,感情是譚隊長的媳婦,這麼好的姑娘也難怪譚隊長著急地娶進門。」
「可不是,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就沒見過比吳姑娘更俊俏的人!」
關鍵人家不光長得好看,剛才就那麼幾個回合,罵人不帶一個髒字,就把韓翠翠給收拾了,還順便誇獎了所有的軍嫂,這份說話的本事,哪裡是一個村姑能辦到的。
村里出來的嬸子大娘就不一樣了,他們說話直接,想事情更簡單。
誰不知道她韓翠翠喜歡譚城,上來就想給吳秋月一個下馬威,可惜啊被收拾得很慘。
有熱鬧看,他們就不吱聲。
韓翠翠肺都要氣炸了,吳秋月這個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突突突」沒多會兒車來了,眾人這才停止說笑,趕緊上車找座位。
吳秋月跟在徐嬸子身邊上車,徐嬸子旁邊已經給她占好了位子剛準備坐過去,就見韓翠翠一屁股坐下來,還仰著下巴得意地瞪她。
對於她小孩子的把戲,吳秋月根本不屑。
看她不生氣,韓翠翠就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不僅沒得到吳秋月的回應,還被其他軍嫂看的笑話,惹得徐嬸子不喜,暗暗惱恨。
這女人怎麼不按常理走。
要是她跟自己掙位置,那她就有藉口跟其他嬸子哭訴,至少能得到同情,現在,怕是更惱她了。
簡直氣死人!
其他人都有位置,看吳秋月還站著,旁邊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往旁邊靠了靠,「要不……你來這邊坐吧!」
吳秋月記得,這好像是家屬院另外一位鄰居,男人是連級,叫劉勇。
吳秋月笑著道謝,「謝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