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同甘苦共患難

  「當年我對文殊半點都不設防,她約我一起去逛街,說看到街上有一家好吃的飯店我就跟著去了,誰知道……我到的時候就看到了你爸。

  我以為是文殊的朋友也沒多想,就跟他簡單的聊了兩句,誰知道等文殊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人家是在相看對象。

  文殊當時還開玩笑,說我們兩個聊得這麼歡,感覺才真像對象。

  當時我就變了臉,畢竟被家人安排相看跟被朋友算計,還相看了朋友的相親對象,這消息要傳出去,那別人會怎麼看我!」

  許棗花點頭,同時心裡憤恨得不行。

  她就看那個文殊不是東西,沒想到從那時候就在算計她媽。

  徐嬸子接著道「我離開後,你爸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還找到文工團跟我道了歉。

  從那以後,我就對文殊有了防備,跟她也不像從前那麼親厚,誰知道文殊那女人一邊跟你爸約見一邊卻是要算計我!

  那天我在備戰領舞的舞步,所以走的時候就晚了些,誰知道我剛脫掉舞服,就聽見房門咔一聲被人推開,你爸就走進來。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我跟你爸就這麼被人堵在房間裡。 🅆

  真的是太快了,幾乎你爸剛進去外面就來了人,連個躲的時間都沒有。

  你們也知道,當下的風氣有多嚴,被人發現我衣衫不整,就跟你爸處在一間屋子,對女人的名聲有多致命。

  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團漿糊,只顧著哭。

  還是你爸當機立斷,把我叫到身邊,跟我分析了一通,讓我回家拿戶口本,當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領證。

  這樣我們就是合法夫妻,就算同處一室別人也不能再瞎傳。

  我就稀里糊塗地嫁給你爸。

  我們舞團里有個規定,只要嫁人了,就不能再當領舞,所以,我就這麼錯失了那次領舞的機會,還背上了一個搶了好朋友對象的罵名。」

  許棗花已經氣到咬牙,「肯定是文殊那個死賤人在背後搗鬼,不然我爸從來沒去過文工團又怎麼能進到更衣室去。

  更何況,我覺得我爸也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你說得對,後來我問你爸,你爸也說了,他那天去其實是想跟文殊說清楚的。

  他覺得他們不合適,所以就找去了文工團。

  原本他在門口等著的,是一個小同志告訴他,文殊在那那邊等他,讓他直接進去就行。

  然後他才出現在那裡的,他不是沒有警惕,只是想著儘快跟文殊說清楚,就把那股不安忽略掉。

  沒想到恰巧就掉進文殊安排的陷阱里。」

  吳秋月聽完也是一陣唏噓。

  這文殊是真惡毒,不光出賣自己的小姐妹還設計自己相看的對象。

  關鍵是她爸媽就這麼結婚了,還失去了走到大佬同志面前的機會。

  那可是她媽最光榮的一次機會。

  「如果我沒猜錯,從第一次見面,許政委看上的就是徐嬸子你吧!」吳秋月笑著調侃。

  不過當時的流言蜚語對徐嬸子是不利,扯證也是最快最能解決問題的途徑,還能遏制住流言更快的蔓延。

  徐嬸子輕笑,老臉還有點泛紅,

  「就你會猜!」

  後來老許還真跟她發誓,說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就相中她了,所以才非要跟文殊說清楚,好轉頭來追求她。

  只是沒想到是他太心急了,才著了文殊那女人的道。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機會落到文殊那個惡毒女人身上了嗎?」

  想起當年的事,徐嬸子就笑起來,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嗎?怎麼可能!文殊千方百計地算計你不就是為了領舞的位置,沒用上她,那豈不是她算計那麼多,雞飛蛋打。

  把我爸完全推給你,領舞的位置也給別人做了嫁衣!」

  想想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撈著,可真解氣。

  「嗯,我老師早就說過,她跳舞沒有靈性,又是要表演給大佬看的,自然不敢馬虎,最後還是秦老師找來她的弟子,讓她做了領舞。」

  不然文殊也不會到現在都不是文工團團長。

  「可我覺得您跟她之間好像還有更深的仇怨。」

  「嗯是,因為我懷疑是她舉報了我家人。」

  「什麼!媽您是說,是她害的外婆丟了命?」許棗花道。

  「嗯,我是有這個懷疑,只不過舉報的人沒有透露,所以我也沒有任何證據。」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其實只要你做了,又怎麼可能不落下點蛛絲馬跡。

  更何況徐嬸子跟那個文殊還有那麼多的恩怨糾葛。

  懷疑她就對了。

  「那她既然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您的事,她為什麼還要

  來黔省這邊?頻繁地出現在您面前?」

  這點不光許棗花不明白,連吳秋月都不懂對方的心思了。

  提到這事,徐嬸子就透露出一點譏諷的笑,「那是因為她的婚姻很不幸。

  前面在文工團蹉跎了幾年,後來也沒做上團長的位置,她就想著嫁人。

  打量了一圈最終盯上了當時的一個老同志家的小兒子,他在軍中的職位也不低,文殊你們也看到了,長的模樣也算出挑,又常年練舞,所以她的身段是不錯的。

  老同志夫妻不太喜歡文殊,可架不住小兒子被迷得七暈八素,最後還是嫁過去。

  文殊嫁是嫁了,可她不願意過早地懷孕生孩子,她擔心身體走形,就一直沒生。

  婆家自然是有很大的怨言,結婚生孩子,這才算完成人生大事,可文殊不生,那男人也由著她。

  只可惜剛嫁兩年,對方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雙腿殘廢截了肢。

  文殊那女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是個殘廢,就吵著鬧騰,還天天地往外跑,不到半夜都不回家。

  她男人被折騰得受不了就乾脆提了離婚。」

  「呸!」許棗花啐了一聲,「那她今天身邊帶著的那個女孩是誰?看起來跟文殊一個德行。」

  關鍵連模樣都一樣,要說沒關係都不相信。

  「那是她後來嫁人才生的閨女。」

  「她後來又嫁人了?」就她那樣只能同甘苦不能共患難的女人居然還有人敢娶?

  嘖嘖!她有點不理解男人的腦子了,就不怕等他們遇到麻煩,那女人撒腿跑路,順便再回踩一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