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回來的時候恰巧在路上碰到的。」徐嬸子就展開來說說了,不過這眼裡難掩笑意,越發引起秋月的好奇。
側耳朵拖著下巴認真聽。
「我跟你說啊,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劉春花跟劉銀花兩姑嫂,不過劉銀花是被人抬著去的鎮上。」
「抬著?她怎麼了?」吳秋月來興趣了。
「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劉春花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被手腳捆綁的劉銀花,而且,而且劉春花發現她的時候,好像身邊還有兩個男人。
人都差點凍死了,劉春花找了兩個人,把人抬著送去醫院。
你也知道,咱們家屬院那個張大嘴,她整天就是瞎打聽,又愛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就知道了這個事,這不,還沒一頓飯的功夫呢,就傳開了。
反正這會兒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人在背後罵劉銀花破鞋,大冷天不躲在家裡貓冬,一準是出門私會野男人。
我看劉銀花要想在家屬院嫁人,怕是難了!」
畢竟劉春花找到人的時候,身邊還有倆男人呢。
這荒郊野外,天寒地凍,孤男寡女,就是沒發生什麼,也會被人誤會。
「秋月姐,你說這大冷天的,劉銀花這個時候出去幹嘛?她怎麼看都不像個勤快人。」
許棗花進來,咔嚓啃了一口蘋果接著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劉銀花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以後見面離她遠點。」吳秋月順嘴跟徐嬸子說起來今天作坊里發生的事,還跟她說了一下辭退劉春花。
徐嬸子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不怪你,你已經給過她機會,是她不知道珍惜。
外面的工作多難找,也就是你來之後
給大家帶來這麼多好處。
像之前,家屬院裡的同志,不光沒辦法賺錢,還得天天去鎮上花錢賣菜。
現在呢,不光家家自己能種菜,冬天還能吃上晾曬的菜乾,這已經給大家省下不少錢。
你開的這兩個廠子,海產加工廠就解決了大半個村的生計,也救活了趙大山的罐頭廠,作坊雖然沒海產加工廠規模大,可也改善了村里二三十家的生活。
像這樣離家近,又能賺錢還能幫襯家裡,解決打撈回來的魚蝦,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何況,你給劉春花開的工資比她男人的津貼都高,偏她不知好歹。
這才半年多呢,就已經迷了她的眼,甚至無視你當初定下的規矩。
這人啊,果然還得認清自己。」
徐嬸子說的是劉春花,何嘗不是在告誡自己。
如果她經歷的少,再年輕個十歲,恐怕也會不知足,從而迷失自己。
她現在是真的很知足。
秋月給她的已經是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到的,她就把自己定位給秋月打工這個身份。
吳秋月吃完了,就帶著小哥倆回家。
進門,就見譚城頎長的身影正在灶房裡忙碌。
而此時鎮上醫院裡。
劉銀花醒過來已經是晚上,她睜開眼,鼻子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喉嚨乾澀得厲害,跟有小刀拉嗓子差不多。
渾身跟要乾裂一樣撕扯得厲害,又漲又疼。
「嘶,好疼。」劉銀花動一下都感覺骨頭疼。
劉春花出去拿藥,回來就見劉銀花清醒過來。
此時她看著劉銀花都恨不得將她生撕了。
「二,二嫂,我這是……」
「要不是看在孩子爸的份上,我真恨不得讓你凍死在外頭。」劉春花惡狠狠地道。
「二,二嫂……」
「我不是你二嫂,我也不配做你二嫂,你劉銀花多有本事啊,居然敢篡改入貨單,還想把這事嫁禍給柳小七,我他媽就像個傻叉一樣信了你的話,還以為你是真心想給我送飯,劉銀花,你可真能耐,連我都騙。」
「咯噔!」
劉銀花心裡慌亂了一瞬,很快又平復下來,委屈又可憐道「二嫂,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給你送飯就是心疼你,我沒見過你說的入貨單。」
「行了,你也別在我面前演了,你演得過癮我看著噁心。」劉春花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而且就你那邊把戲,別說吳秋月,連柳小七都沒騙過去,當場就被人拆穿。」
劉銀花表情瞬間扭曲起來,「你說柳小七她沒被吳秋月趕出作坊!」
「呵!」劉春花冷笑一聲,「劉銀花,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沒錯,柳小七不光識破了,我還因為被你牽連,工作都丟了,這下你滿意了!
一個月八十塊錢的工資,就因為你。
劉銀花我劉春花這輩子是殺你父母還是掘你家祖墳了,你要這麼
害我!
你知不知道這樣輕鬆的工作,這樣高的工錢,去哪兒找?」
現在劉春花悔得都想當場掐死劉銀花。
「劉銀花,你就是個禍害,是個畜生,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去做蠢事,可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就你那蠢笨如豬的腦子,還敢往譚城面前湊。
呵!她吳秋月早就識破了你的心思,想妄想搶人家男人,她沒舉報你破壞軍婚,已經是看我跟你二哥的面子。
你還在這邊發騷,做著白日夢,殊不知,你就是個笑話!」
劉春花毫不遮掩的嘲諷,刺激著劉銀花的腦神經,「劉春花,你閉嘴,閉嘴,爸媽不是讓我來部隊嫁人嘛,我現在找到了,你憑什麼要貶低我,而且她吳秋月能嫁譚城,我憑什麼不能嫁。
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嫉妒我很快能嫁給譚城,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我二哥娶了你才是倒八輩子血霉,沒準你早就給我二哥戴了綠帽子,你這個破鞋。」
劉銀花真被刺激得瘋癲了,表情扭曲,原本清秀的五官也變得猙獰,嘴巴又狠又毒,惡毒的話更是跟珠炮一樣往外蹦。
劉春花臉色大變,她知道小姑子蠢,沒想到還這麼壞。
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嘛!
「劉銀花,你個臭不要臉的賤人,你自己都是破鞋還敢來污衊我,我打死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劉春花因為丟了工作正憋屈憤恨的難受,劉銀花還敢在她頭上扣屎盆子,她非得掐死這個死賤人。
劉春花想動手已經很久了,一把薅住劉銀花頭髮,「咣咣」到手甩她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