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陪我一起去唄!」劉銀花原本打算自己過去,可又想起來她跟人家不熟,就這麼衝過去怕是會引起別人的猜疑,所以想拉上她哥一起。
「這個時候都要吃晚飯了,去人家做什麼,何況,你一個小姑娘去看譚團,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別躲懶趕緊去做飯,一會兒你二嫂大楊小楊都要回來了!」
劉銀花:「……」她就不該指望她哥這塊木頭。
「要做你自己做,我先去大院門口迎下大楊小楊。」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劉勇擰眉,心裡嘀咕著,等他媳婦兒回來,他的跟她商量商量,小妹在這裡一點家務活不干,還得給供她吃喝給她錢,哪兒有這樣的好事。
劉勇心裡想著就去了灶房忙活。
而劉銀花心裡有算計,既然她二哥不陪著她過來,那她就自己想辦法。
這不,剛剛她二哥就給她找了個極好的藉口。
劉銀花剛才跟陸小曼打聽清楚譚城他們家的方向,踩著咯吱咯吱的雪就找過來,趴在譚城家門口往裡頭張望。
剛剛譚城出去了一趟。
他剛剛燉了湯,媳婦兒要將爸媽給大哥準備的東西送過去,他心疼媳婦兒辛苦了一整天就乾脆自己送過去。
剛回來就見一個女人正在他們家門前貓著腰縮頭縮腦地往他們家張望。
如果這裡不是家屬院,他都要懷疑進來的是女販子。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門前偷窺?」
突然身後傳來低啞磁性的男聲,把劉銀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臉驚慌。
她就是想偷看幾眼,沒想著會被人發現。
「咦?!」剛剛的男聲她簡直太耳熟了,就今天剛剛聽過,所以……
劉銀花僵著脖子扭頭,就感覺男人如青松明竹一般出現在她面前。
「果真是你!」劉銀花驚喜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面的雪,一臉的嬌羞又急切道:「你沒認出我嗎,我們今天在回家屬院的路上還碰到過,你還撞到我了。」
譚城恍然,隨即又擰眉:什麼叫他撞的她,分明是這個女人走路不靠譜,一頭撞到他自行車上。
這個女人碰瓷還不算,竟然還找到他家來了,難道是想訛錢?
譚城黑了臉,「這位同志,我覺得這事該說清楚,我沒有撞到你,而是你撞到我的自行車。」
「嗯嗯!不管誰撞誰,說明咱們有緣!」劉銀花一副大度不計較地說道。
譚城:「……」這女人聽不懂人話。
算了!只要她不訛錢,他也可以不跟她計較。
「那你來我家做什麼?還鬼鬼祟祟的。」
「那個……你好,我是劉勇的妹妹劉銀花,我是來接我兩個侄子跟二嫂的,剛來家屬院路還不熟,就不小心走到這邊,我沒別的意思。」說著還往譚城這邊靠了靠。
譚城急忙後退了幾步。
說話就說話,突然靠這麼近做什麼。
拉開距離又一本正經嚴肅地道:「既然是去接人就該去家屬院門口,來我家門口算怎麼回事。
行了,沒事別在這邊瞎晃,趕緊走吧。」
譚城說完特意距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繞進院子,「咔嚓」就將院門給關緊,真真是毫不留情。
劉銀花還想在男人面前多刷刷存在感,沒想到就這麼被拒絕,只覺得委屈。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精神。
現在男人不理她,只是還跟她不熟,等以後跟她多見幾次面,肯定就會好。
至於吳秋月那個女人,她才不會放在心裡。
不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男人啊都像那偷腥的貓,她就想做那朵野花。
沒準哪天他厭惡了那個女人就把她扶上正位了呢!
劉銀花樂滋滋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許棗花剛剛也去接她媽了,剛過來就看到離開的身影,輕咦了一聲。
徐嬸子就在她身側,她問道:「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媽,剛剛我好像看到春花嫂子那個小姑子了!你說她來咱們家這邊做啥了?」
劉春花的小姑子?
劉銀花啊!那個女人突然來他們這邊做什麼?
劉銀花都來兩個月了,徐嬸子只跟她接觸了幾回,可她就覺得那女人不是什麼勤快人。
尤其今天下雪,她怎麼會突然來這邊?墨非……
徐嬸子又立馬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
不可能的!
「誰知道呢!快走吧,這雪越下越大,明天怕是不好去鎮上了!」徐嬸子管著廠里的大小事,還真沒因為什麼事耽擱過。
「不好去正好,明天你在家跟我秋月姐一起在家裡休息一天。」許棗花是有些心疼她媽的。
可她媽告訴她,她覺得這份工作讓她煥發新生一樣。
沒有辛苦只有高興。
「好,聽我閨女的!」徐嬸子笑著點頭,母女兩個回了家。
這邊,譚城進了屋子,沒著急去看媳婦兒跟孩子,到底是靠在煤球爐子邊上烤火,先讓自己身上暖和起來,才進了裡屋。
「剛剛跟誰在外頭說話?」吳秋月剛剛在屋裡睡了一覺,渾身都暖乎乎的,儘管天已經要黑下來,外頭的雪映襯著,還沒黑透。
吳秋月起來正趴在窗戶上想看看外面雪下的情況,就聽見隱約有譚城跟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剛準備仔細聽聽,就見院門被推開,譚城進院子大力將院門關緊的樣子。
「她說她是劉勇的妹妹,劉春花的小姑子,出來接人走岔路。」譚城解釋得很平靜,像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本來就不認識,要不是劉勇的妹妹,部隊裡都不可能讓這號人進來。
「噢!你說的劉銀花!」吳秋月挑挑眉。
這個女人還怪有意思,找路還拐到他們家門前來了。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我沒在意。」譚城還是沒什麼表情。
吳秋月卻饒有興趣地開口,「那你說說,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譚城見自家媳婦兒追著問,劍眉微攏,自家媳婦兒可不是愛聽八卦的人,難道這個叫劉銀花的得罪媳婦兒了?
譚城還是老老實實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覺得那女人有點問題,沒準是故意碰瓷想來訛錢!所以……」
吳秋月震驚:「……」這男人是從哪方面得出這樣結論的?
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