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馮玲玲一巴掌直接扇在夏秋收臉上,捂著自己的臉大叫,「夏秋收,你是死人嘛,竟然,竟然敢吐我臉上,我要殺了你。」
她今天在教室被羞辱也就罷了,今天卻被夏秋收這個賤人吐了一臉,她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總算找到了出氣筒。
夏秋收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了,吃了點東西就不舒服,原本想躺著睡一覺就沒事了,誰知道剛看到馮玲玲那張臉就吐了。
兩個人在床上就扭打在一起。
原本就是上鋪,又是馮玲玲先動的手,夏秋收這兩天本就腳軟手軟,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馮玲玲給推下了床。
「砰!」跟個大西瓜掉地上沒兩樣,夏秋收直接從上鋪摔下來,一聲慘叫。
「馮玲玲,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憑什麼打我還推我。」夏秋收摔得不輕,躺在地上都不敢動彈了。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個臭不要臉的賤人,你居然敢吐我身上,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馮玲玲打紅了眼,追著人就撕扯起來。
夏秋收哪兒能被她按著打,回過神來開始反抗,兩個人就這麼打得難解難分。
宿舍里其他人,看她們狗咬狗,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拉架。
主要是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幫誰都不得好,他們才不瞎摻和,給自己找不自在。
「啊!馮玲玲,你個瘋女人,別撕我衣服!」
「我打,打死你!」
夏秋收的衣服被撕扯開,眾人看到她身上的印跡,「嘶」一聲,眼睛裡燃燒起濃濃的八卦。
馮玲玲可是結了婚的女人,哪裡不知道她身上的印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陰唳的大笑道:「好啊!我以為你跟岳峰談對象是犯賤,沒想到你就是別人玩兒剩下的破鞋,看看你這身子,呸!簡直比紅燈區裡的女表子都低賤。」
夏秋收拼命拉住自己的衣服,不讓身子暴露得更多。
哪裡想到馮玲玲失去理智手勁兒那麼大,根本拉不動。
兩個人掙扎中,衣服還被扯得更開,一大片的身子都暴露出來,紅色的吻痕印跡更是多得數不過來。
「難怪昨晚都沒見她回來,原來是出去跟男人鬼混去了,真是道德敗壞,呸,虧王珂之前可憐她,把她要到我們宿舍,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貨色。」
「不對啊,那個岳峰不就是之前吳招娣的男人嘛,他還拋妻棄子,這樣品德敗壞的男人,夏秋收居然也看得上!這不是找上門的犯賤。」
「我說怎麼這兩天經常見不到她人影,身上的衣服也從裡到外的換了一茬,感情人家是窮苦人,不接受好心人的關心,是拿身子去換男人的施捨去了!」
「呸!可別拿什麼我窮我有理那套說事了,現在誰的日子好過!可再窮也沒像她這樣的,自甘墮落,敗壞名聲。」
「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岳峰就真那麼好!好到叫她上趕著被人作踐。」
「這誰能知道呢!可能有些人就喜歡憑自己換錢,心裡用的踏實。」
最後這話,諷刺味十足,其他人想聽不懂都不行。
最後這事還是驚動了宿管阿姨這才消停下來。
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們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不然背上處分,誰都別想好過。
最後宿管阿姨讓兩個人打掃宿舍跟廁所的衛生三個月,這才算完。
偷聽的鳳子溪直接笑出聲。
聽完消息,然後回到他們宿舍,鳳子溪將隔壁發生的事給細說了一遍。
「你說說,夏秋收那女人腦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那不是遍地是。
她竟然找了岳峰那癟犢子,嘖嘖,吳招娣的下場她是沒嘗夠啊!非得嘗一遍不可。」
「這事跟咱們沒關係,趕緊休息吧。」
「對,我書本上的知識還沒讀懂呢,你說說這上頭的數據怎麼就這麼難呢!我要是能有秋月這麼聰明的腦袋就好了,學什麼都快,而且連輔學的課都那麼厲害。」
張潔看著吳秋月那叫一個羨慕嫉妒。
吳秋月最近的法語進步非常大,上課的時候譚耀輝都誇讚不已,現在弄得整個外語系都知道吳秋月這個天才。
畢竟人家標準的英文是真的不能比。
法語已經學到中級,譚耀輝最近在讓她學小眾的葡萄牙語,這個語種不需要她學得多流利,只需要她能聽懂,能開口。
不過吳秋月學什麼東西都不會敷衍,她覺得既然都花費了力氣去學,那就要盡心跟用心。
說起來,語言這門學問還真沒那麼難,只要掌握住裡頭的小技巧,上手起來還是很容易。
現在就成了,別人都在努力準備期末考,吳秋月反而將自己整理出來的知識點通讀一遍,不會的再去翻書。
再加上她晚上還能在空間裡學習,反而讓她多了些空餘時間。
空餘的時間她就拿來學葡萄牙語,每天必須堅持學一個小時,再聽半個小時的廣播。
第三天,是譚嬌嬌的回門,吳秋月沒有請假,這個月已經請過好幾天了,再請,恐怕老師都得不待見她。
夏秋蘭夫妻招待了女兒女婿。
看得出來趙磊對譚嬌嬌是真疼,夏秋蘭夫妻也就放心了。
日子跟長了腿一樣的飛逝,離改革開放的日子越來越近,別說京都的氣氛,連吳秋月都變得緊繃起來。
這天,總算等到了。
十二月十八日,距離他們期末考還有兩天的時間,改革開放的春風一下吹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吳秋月走在回去的路上,都能聽見街上的沸騰。
這可是開啟了新一段的里程碑。
吳秋月覺得自己總算可以放開手腳地大幹了。
當即就給四哥那邊打去電話。
吳向北在陝省,還不知道這事,從電話里聽到妹妹遞來的消息,還有點不敢置信。
「秋月,你說真的?」
「嗯,真的!四哥你以後想幹什麼都可以大幹了。」不用畏首畏尾,也不怕冒出頭的紅袖章。
「啊!好!好!總算不用過憋屈的日子了。」吳向北暢快地說完。
吳秋月點點頭,表示贊同。
剛開始還有些人不敢信,畢竟投機倒把被打擊了十年,躲躲藏藏都不敢冒頭,現在告訴他們可以出來了,反而讓他們有所畏懼。
吳秋月可不管這些,她現在就想趕緊將之前的想法實現,回到家就把趙子謙給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