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也不想讓江行舟知道。
江行舟喝了一口粥,只覺得味道怪怪的,還帶著點藥味,用勺子撈了撈,發現裡面還有鹿茸。
沒等他問出口,蘇青便說道:「這些藥都是補身子的,我看你最近都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喝點藥膳可以補補。」
媳婦兒一片好意,江行舟自然不可能辜負。
接下來兩天,蘇青都按時給江行舟熬藥膳。
江行舟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可一到晚上,聞見蘇青身上淡淡的清香,就有些忍不住了。
可為了不讓媳婦兒發現他身上的傷,又只能將身體裡的那股火生生給忍下去。
江行舟的煎熬,蘇青自然是不知道的。
直到第三天早上,江行舟剛喝下蘇青熬的藥膳,鼻血就流了出來。
見江行舟的鼻血嘩啦啦地往下流,蘇青嚇得不輕。
正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
當即便扯著江行舟,去了軍區醫務室。
萬郝平剛到醫務室,看著蘇青和江行舟站在一起,十分驚訝。
「江營長,這是你媳婦兒啊?」
江行舟沒錯過萬郝平眼裡的羨慕,「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蘇青。」
萬郝平想起前兩天蘇青來醫務室,問他腎虛怎麼辦。
他的眼睛立馬瞟向江行舟的下半身,眼裡帶著不可置信。
他是個醫生,男人腎虛不虛,他自然能觀察出來。
更何況部隊定期還會給軍人做體檢,江行舟的身子骨很正常,是不可能腎虛的。
蘇青站在江行舟的身後,朝著萬郝平比了個「噓」的手勢。
萬郝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
她是讓自己不要把之前的事情說給江行舟聽。
萬郝平這會兒也想明白了。
肯定是江行舟為了隱瞞自己的傷,每天躲著媳婦兒,讓對方誤以為他腎虛了。
萬郝平的表情一會兒一變,江行舟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便說道:「老萬,今天早上起床,我吃著飯突然流了鼻血,快幫我檢查檢查。」
萬郝平有些無語。
蘇青給他吃了鹿茸,可不得流鼻血嘛。
如果身子弱,是能吸收補藥的精華的。
可江行舟身子壯得跟牛似的,就算身子受了傷,還能跑能跳的,吃了那麼補的東西,可不得流鼻血。
蘇青在場,他也不好拆自己兄弟的台,輕咳兩聲,說道:「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走,進診室裡面,我給你檢查檢查。」
蘇青想跟過去,萬郝平將她攔住,「嫂子,你在外面等著就好。」
蘇青點了點頭,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萬郝平關好診室的門窗,確定蘇青看不見裡面的情況,才笑嘻嘻地跟江行舟說了之前的事情。
江行舟聽完以後,臉上哭笑不得。
看自家兄弟還有閒心笑話他,他立馬就不高興了,「這事情不准告訴別人!」
萬郝平憋著笑,「好。」
他跟江行舟共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糗。
要不是江行舟發起火來太嚇人,他都忍不住把事情告訴所有人,讓大家都跟著樂呵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