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野種兩個字,蘇青徹底忍不住了。
提腳,一個飛踹,直接踹到江淮風的臉上。
江淮風以為蘇青的力氣不大,所以也沒有躲開。
誰知蘇青竟然一下子將他踹倒,右臉上還印了個鞋印子。
「江淮風,你鳩占鵲巢,要不是當年爸和行舟他們母子分別,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撿破爛呢。」
也許是蘇青的話戳中了江淮風的心窩子,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眼神陰冷的如同毒蛇一般,半坐在地上捂著臉,死死盯著蘇青。
蘇青的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滴~虐心極品江淮風,獲得抽獎機會一次】
蘇青看了眼江淮風,只見他的臉色陰沉的不像話,像是要活吞了蘇青。
隨後江淮風低下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蘇青皺眉,心裡猜測著,江淮風是不是在想什麼什麼損招。
片刻後,江淮風站起身,像個沒事人一樣拍拍身上的土。
「既然你們那麼想參加老爺子的葬禮,那就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明天的追悼會上,會有很多大人物在場,可別給老爺子丟臉。」
蘇青冷聲道:「時間地點。」
江淮風笑了笑,說道:「你們這麼有能耐,自己去打聽。」說完江淮風打開門,走了進去並且將大門摔上。
蘇青正準備擼起袖子,再打江淮風一頓,卻被江行舟給拉住胳膊。
「媳婦兒,不用管他,他遲早會把自己作死。」
「那咱們到哪裡打聽爸的靈堂在哪裡?」蘇青蹙著眉。
「在這裡等一會兒,會有人告訴我們的。」
說完,江行舟便拉住蘇青和江蔓蔓走到陰涼處。
過了一會兒,從江淮風家裡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蘇青想起,對方是江哲勛的保姆韓嫂。
江行舟走到韓嫂的面前,叫住了她。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韓嫂像是有些懼怕江行舟,說話的時候,幾乎都不敢抬頭。
過了兩分鐘,江行舟走到蘇青的面前,說道:「打聽清楚了,就在西郊的陵園,那裡有個禮堂。」
蘇青剛剛看到劉嫂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於是說道:「不如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吧,萬一江淮風故意讓讓劉嫂這麼說,我們很可能會錯過追悼會。」
「行,我也是這麼想的,」江行舟說道。
不過最後江行舟還是沒讓蘇青和江蔓蔓一塊去。
他覺得江蔓蔓還小,去陵園那種陰森森的地方,恐怕會嚇著孩子,便讓蘇青先去之前住的招待所,他去陵園看過以後再和蘇青匯合。
蘇青在招待所等了兩個小時,江行舟才回來。
聽見敲門的聲音,蘇青趕緊去開門。
等江行舟一進門,她便問道;「怎麼樣?是西郊的陵園嗎?」
「不是,」江行舟搖頭,「韓嫂騙了我們,不過我已經找人人打聽清楚了,爸現在是在東郊的陵園,明天早上八點,追悼會就開始了。」
蘇青咬牙啟齒地說道:「江淮風這狗東西太可惡了,如果爸能聽到他的話,非要被他氣壞身體。」
也許老爺子的身體,就是被江淮風給氣壞的。
蘇青在心裡猜測著。
畢竟江哲勛今年才將近六十歲,剛剛步入老年。
走得這麼突然,肯定跟外界因素脫不了關係。
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靈魂,讓老爺子半夜去找找江淮風也好。
想到這裡,蘇青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她手上有抽獎大轉盤,要是能利用抽到的異能,去嚇嚇江淮風也好。
想他那樣的人,就應該好好被治治。
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做了虧心事,不會被懲罰呢。
「行舟,等會兒我出去買點東西,可能要晚一些才會回來,你照顧好蔓蔓,不用擔心我。」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等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會黑了。
夜黑風高,正是嚇唬人的時候。
蘇青離開招待所,去了江淮風家附近等著。
等天徹底黑下來以後,蘇青才悄無聲息來到江淮風家院子後面,蹲在窗戶下面。
窗戶裡面透出光,隱約傳來江淮風和人說話的聲音。
「江主任,江老將軍明天就要出殯,你晚上不去給人守靈嗎?」
「去個屁呀,」江淮風像是喝醉了酒,罵罵咧咧地說道,「他都不把我當兒子了,我還給他當個屁的兒子,守靈?去他大爺,那鬼地方誰愛去守誰就去。」
蘇青猜測跟江淮風說話的,應該也是革會的幹部,但是職位要比江淮風低一些。
「您高興就好,」那人笑聲帶著討好,「咱們不說這個了,江主任,是這樣的,我今天過來呢,除了是想找你喝酒敘舊,還想求你辦件事兒……」
「什麼事?」江淮風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愛人前幾年跟她單位的一個姓蘇的老師起了矛盾,聯合幾個學生把人給舉報了,誰知上面直接將人打成了臭老九,然後被送到了東北的農場改造,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忽然有人上門調查這件事情。
當年我和我愛人正在處對象,我幫她把那姓蘇的給批鬥了,現在就怕查到我的頭上。」
蘇青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人說的事情,怎麼好像跟她父親蘇振國的經歷差不多呢。
於是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聽。
可裡面突然變得安靜。
蘇青瞬間屏住呼吸,就怕裡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偷聽。
良久之後,江淮風笑著說道:「李松,你也太客氣了,不就是幫個忙嘛,還送過來這麼多東西。」
「江主任,這算什麼,」李松的聲音帶著笑。
蹲在窗子後面的蘇青,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江淮風肯定收了這個叫李松的好處。
「你愛人叫什麼名字,」屋裡的江陰懷峰問道。
「叫王秋月,是京城一中的老師。」李松說道。
聽到王秋月的名字,蹲在窗子下面的蘇青,表情瞬間變了。
王秋月就是陷害父母的罪魁禍首。
這李松竟然是王秋月的丈夫。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蘇青這次過來,本想著只嚇唬嚇唬江淮風。
既然仇家也到了,那她也不介意多嚇唬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