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蛇啊啊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嚇得許多人一骨碌起身。
「什麼聲音?!」
「好像是蛇什麼的?」
「蛇?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於是許多人穿衣出門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
外面的人都聽見了,同在這個院子裡的人自然也聽見了。
為了避嫌,這裡住的都是男同志,除了邢家兄弟倆,喬越齊許松外,還有徐行的手下極少部分軍人。
邢老二聽到那悽厲的慘叫就知道不好,小妹腦子到底還是魔障了!
他連忙穿衣出門,然而他的速度哪裡能趕上訓練有素的徐行手下和軍人?
所以等他拉著邢老大出門的時候,其他房間裡的人已經早他們一步出來了。
雖然因為他們住的近,占了些便利,時間差只有前後腳的功夫。
但只是這短短的時間,事情就已無法反轉。
因為他們出門的時候,隔壁喬越齊的房間門正好打開。
邢麗麗尖叫著從裡面衝出來,一片白花花。
邢家兄弟倆就算是想攔都攔不住。
比邢家兄弟倆早一步來的男同志們倒抽一口涼氣,然後齊齊捂眼睛。
邢麗麗此時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好多人看光了,還在瘋狂拍打身體。
此時此刻,邢老二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趕忙轉身沖回房間抱出一床棉被把邢麗麗裹上,然後高聲呵斥,「閉嘴!」
「啊啊啊蛇!二哥!好多蛇!」
「啪!」
邢老二直接一個巴掌拍過去,「閉嘴,你清醒點!」
邢麗麗被打蒙了,卻也被打清醒了,她扭頭看看自己身處的環境。
那滿院子的人,還有自己身上……
啊啊啊啊!
邢麗麗在心底瘋狂尖叫,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她要瘋了。
她真的要瘋了。
喬越齊的房間,為什麼都是蛇,他人呢!他人去哪了?!
想到自己半夜爬床,竟然爬到蛇床上,邢麗麗驚懼又噁心,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這層皮都給揭了!
邢老大也終於反應過來現在這個場面有多麼嚇人了,艱澀道,「老二,快把她送回去。」
然而晚了。
「來都來了,」喬越齊沉著臉從人群中走出,「不解釋清楚怎麼好走呢?」
邢老大邢老二心裡發苦,齊齊投給喬越齊一個求饒的眼神,希望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計較這件事。
雖然……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麼面子。
但總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
然而兩兄弟想要將事情壓下去,可邢麗麗卻顯然不領這個情。
她看了眼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喬越齊,再看看那滿院子表情各異的人。
今天她的形象算是徹底沒了!
不!
不行!
這個臉不能白丟,為什麼只有她下地獄,別人都好好的?
她不甘心,既然她落不得好,那就陪她共沉淪好了!
邢麗麗心裡發狠,狠狠一咬牙,眼睛裡瞬間就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又很是茫然地看著邢老大邢老二,「大哥,二哥,我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邢老大一愣,「不是你自己過來的嗎?」
邢老二卻是心口一沉,小妹她真的是太沒有底線了。
不用動腦子,他都知道小妹接下來會說什麼。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剛起,就見邢麗麗一臉迷茫可憐無助。
「我不知道啊,我只記得我當時在跟喬同志道歉來著,不知道怎麼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裡了。」
喬同志。
這麼多人里,唯一姓喬的只有喬越齊。
加上邢麗麗不著寸縷從喬越齊房間衝出來。
按照正常思路,都會以為喬越齊覬覦邢麗麗的美色,所以將她擄來。
然而,邢麗麗沒想到的是,聽到她的話,在場眾人的眼神變得相當古怪。
他們非但沒有用譴責的眼神看喬越齊,甚至還用一種幾乎唾棄的眼神看著她。
邢麗麗:「???」
什麼意思,這些人的反應為什麼和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
喬越齊盯著她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把你擄來的?」
雖然心裡因為這些人的眼神有些不安,但邢麗麗還是做出一臉害怕驚恐的表情,「當時並沒有外人在,肯定是你,你不但把我擄來,還還還把我……」
她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嗚嗚嗚,我不活了!」
「還還還個屁,」喬越齊冷哼一聲,「我那間房讓給淮景的寵物蛇睡了,你要真跟誰有什麼,那也是蛇!」
他這句話瞬間將邢麗麗帶回了被蛇纏身時的恐怖場景里,頓時她整個人都炸毛了。
「騙人,是你,就是你,那些蛇只是你的託辭!」
「哦,」喬越齊閒閒道,「我故意弄蛇嚇你然後告訴所有人我把你擄我屋裡了,怎麼,我是好好的日子不想過,想找死嗎?」
邢麗麗愣住,對,不對,該死的,她忘記這一點了!
就在邢麗麗愣神間,徐行的一個手下冷聲道,「你說你在跟喬同志道歉的時候突然暈倒,然後被他帶到了他的房間?那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是,是啊,就在隔壁院子裡,晚飯過後,」邢麗麗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到時候再想辦法轉圜。
然而壓根沒有給她轉圜的餘地,那人冷笑一聲。
「呵,那喬同志怕是練了分身術,從今天下午開始,喬同志就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直到晚上9點睡覺都沒有離開我們的視線,請問你又是怎麼見的他?」
邢麗麗臉色瞬間就白了,「什麼?!」
喬越齊冷哼一聲,「今天跟你第一次照面,你就想故意賴上我,我這個人是很有危機意識的,一早就找了這些弟兄們一起保護我,跟他們同吃同住同忙,果然!」
他一臉的堅貞不屈兼後怕不已,「果然你想嚯嚯我之心不死啊!好在我有先見之明!」
邢麗麗臉色白的可怕,這人,這人竟對她絕情至此!
她怎麼說也是他喜歡的女人的妹妹!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大家都不瞎。
「邢麗麗同志,你半夜爬床,事情落敗之後又惡意中傷污衊喬越齊同志,行為之惡劣,思想之齷蹉,簡直令人髮指!這件事我會報告上級!你等著接受懲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