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卓這麼玩下去,厲家的那點家底就要沒,他媽的命也要沒,厲志遠求情,「陳卓,我答應道歉,離開京城,錢也……」
「晚了,你家老太婆已經報案,又是另一種解決辦法了。」不管走黑道還是白道,陳卓總能讓他厲家沒路可走就是,最起碼再折騰折騰,不能讓他們那麼好過。
「陳卓,求你,讓我爸送我媽上醫院,她會沒命的,她有錯,但罪不致死,該我媽受的,你沖我來,行不行?」
厲志遠被收拾得狠,本來之前那些藥是無解的,許茂堂又是打又是冷水兜頭淋他,這大冷天被冷水淋,之後又有沈東的拳腳相加,現在,能說完整的話已經是費了老大的力氣。
可那又怎樣?對外人,對要害他在乎的人,陳卓不可能有同情心。
「譚青,把人弄醒。」
哪能給她暈了?暈了什麼都不知道痛都不知道了,不是很輕鬆?對於厲志遠的話,陳卓眉毛都不抬一下。
「方若那麼美好善良的人,怎麼會嫁給你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厲志遠咬牙切齒的。
「你們算計我媳婦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是不是心狠手辣?」
厲志遠啞口。
厲老太在譚青的操作下,又醒了過來。
一醒來還想逞口舌之快,被厲志遠眼神警告,才沒挨譚青下一輪的巴掌。
大半個小時,派出所來人了。
三人一進門,厲老太的眼睛亮了一下,指著陳卓他們就是一頓哭訴。
陳卓一個字都不想解釋,直等到那邊說完了,他示意許茂堂把那些人按了手印的供詞甩過去。
帶頭的那位看了,再結合厲老太說那些半真半假的話,大概也推斷得出事情經過,就是想挖人牆角,使的手段卑鄙,結果被人反過來收拾了唄。
但他來了就得處理,「這裡所有人都帶回所里作筆錄。」
倒也說得挺委婉,混單位能混成一個小領導眼力見還是有的,陳卓坐那裡不說話,給人就一種很無形的威壓。
總結一句就是,此人不好惹!
「錄了口供的人,你們可以帶走,厲家三人,我處理。」意思是不能跟你走。
「你想怎麼處理?」辦案那人又問。
厲老太臉上腫得變形,還有厲志遠的狼狽樣,這要是再遭一頓打,小命半條就沒啦。
只是京城裡跺一跺腳都能碰到權貴,而這個冷麵羅剎一樣的男人,敢那麼明目張胆的動厲家人,身後必定有靠山,他一個辦案小職員,不想拿前程去賭厲家以後會給的那點好處。
「我怎麼處理,你沒必要知道!」陳卓就是這麼狂,而且很不耐煩。
「看,同志,他們私自動刑,我們是苦主,你得保護我們。」
算計人家的老婆,挨打算輕的,什麼苦主?
不過辦案嘛,還要按流程走,「幾位,都走一趟所里解決。」
許茂堂跟那三人交涉,「你們把那些人全帶走,至於怎麼處理,後期我們會跟進。」
不是?你們還跟進?知不知道他們是派出所的?
說完,許茂堂也不理會那三人的驚訝,去拉過來譚青綁的那一串,還有酒店的幾個服務員,推到三個辦案人員的面前。
三個辦案人員感覺受到嚴重的輕視,不樂意了。
「帶走,全都帶走!」
「我要是不呢?」
「法治社會,他們犯事由法律制裁,你們打人,也不對。」
厲老爺子和厲老太,還有厲志遠都鬆了一口氣,只要派出所把這案子接過去,再差,哪怕坐牢,也比落在陳卓手裡好。
陳卓掃了一眼那三人,懶得廢話,伸手到褲兜里拿了個工作證懟到那名帶頭的辦案人員眼前,確認他看清了,才把工作證收回。
這是最高級別的特殊部隊人員的工作證!
那位帶隊辦案的小領導,他在二十年的職業生涯中只見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見這個工作證,就習慣性的想伸手出來,然後再來句同志……
結果在開口前就被打斷,「保密。」
「是。」
這名帶頭的辦案人員此時看陳卓的眼裡只有看偶像的敬佩,那地兒,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進去的,那都是牛上天的人物!
小領導招呼另兩個同事,帶著一群錄過口供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也沒再看厲家三人一眼。
惹不起啊。
在陳卓旁邊的沈東好奇那個小小的工作證,可惜瞄不到,但不妨礙他對陳卓的身份無限腦補,然後越腦補就越覺得,這個妹夫要得!
以後橫著走遇到事不敢讓顧老爺子和二叔擺平的,妹夫可以!沈東暗暗地贊了自己一句,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厲老太一下泄了氣,本來六十的年紀,現在看著八十不止。
本想著報案,讓派出所來處理,起碼在厲志遠事情沒辦成的情況下,判刑也不會重,在她看來,判刑就判刑個一年半年的,總比舍了一半家產來得好。
現在,想求著判刑都沒門。
生意被打擊,攢下的家產要是再保不住,厲家完啦。
想到這,厲老太這次又兩眼一翻,暈倒。
陳卓不是普通的商人後代,這是多高的身份?不然,那幾個辦案的能溜得這麼快?難怪這麼橫。厲志遠這還沒想通呢,他媽又氣暈了,要是再這麼暈過去醒過來,身體怎麼吃得消?
「陳卓,你說的我都認,放了我爸媽回去行嗎,他們年紀大受不了折騰,他們的錯我承擔,要撒氣我受!」
「倒還像句人話。」
陳卓這會讓許茂堂去準備簽字畫押的東西了。
許茂堂拿著紙筆,坐到厲志遠對面,「你們厲家一半的財產是多少?老實點。」
想往低了說?這裡誰也不是蠢的,陳家沈家都是生意人,稍微留意一下也能八九不離十估算得出。
厲志遠猶豫了一下,說,「現在生意又受到你們的打擊,你們認為有多少?」
許茂堂看向陳卓,這個他還真不好說,多少就讓老大定吧。
「按五百萬算吧。」算吧?聽在厲志遠和厲老爺子耳里,這簡直是挖了厲家人的心肝肺啊!在厲志遠想反駁什麼話的時候,陳卓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這錢,我和我媳婦一分也不人要,全部匿名捐到國家的慈善機構,你可以跟在場看著辦理。」
「之後,沈家和陳家對我厲家的打擊是否停止?」
「在錢款到位後停。」
這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厲家湊吧湊吧也就堪堪能湊出來,為了保存厲家僅剩的那點實力,厲志遠終於點頭。不然,在沈家和陳家的雙重打壓下,厲家就真的沒活路退路了。
許茂堂打好欠款說明書,讓厲志遠,厲老爺子都簽字按了手印,暈著的老太婆簽不了沒關係,手印也不能少。
厲家的老爺子從頭到尾不想哼聲,他窩囊,被老妻壓著幾十年,但他不笨,什麼跪下道歉都是說道而已,錢這個條件不答應就沒法了了。
在他沒法阻止老太婆犯蠢時候就已經想到厲家的今日,也罷,回老家東山再起吧。
「離開京城這事呢?」許茂堂問陳卓,意思是不是也要寫上。
陳卓看向厲志遠。
厲志遠說,「一個月之內離開。」
至於跪下磕頭道歉,那純粹是噁心厲家人,陳卓才不要厲家的破玩意兒再出現在媳婦面前,拿到慈善款項的欠款證明,放人。
也不怕厲家不離開京城,他回來了,就有一千種方法收拾厲家。
厲老太被叫醒後,知道終於可以離開酒店了,鬆了一口氣,然後,知道了錢的事,這次來了狠的,心臟病發作,從酒店連夜往醫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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