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的調侃中,蘇清綰看都不敢看蕭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其實不是扭捏的人,不過到底是對象不同,換做別人可能就不一樣了,可對象是蕭巍啊。
蘇清綰再有兩輩子的經歷又如何,面對喜歡的人,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大概早上六七點的樣子。
火車駛入了京城。
車廂里很多人都往窗外看,好些人都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大概是要回家了吧。
蘇清綰也無故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說來慚愧。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沒有來過京城。
對於這裡,她是陌生的。
上輩子嫁給了秦少寧,大概是知道了蕭巍是京城人,所以秦少寧聽不得京城兩個字,哪怕蘇清綰後來做生意,擴張店面,被秦少寧給把控著,每每那麼一鬧。
蘇清綰都只能罷休。
不然就會換來秦少寧的毆打,蘇清綰那時候是麻木的,身邊沒有信任的人,只有吸血的父母,一個勁的安撫她,說離了婚的女人只會被人唾棄。
她自己也怕去京城,會遇到蕭巍,所以也有些牴觸京城。
如今。
第一次來京城,到底是感覺不同。
火車終於停了下來。
大家都大包小包的下了車。
蕭巍看蘇清綰和老太太也站起來了,就道:「等人都下去了,咱們再下去,不然太擁擠。」
這麼一想也是。
蘇清綰和老太太便又坐下了,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之後,三人才走了出去。
路上。
蘇清綰問了一句,「最近的招待所在哪。」
這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和蕭巍說。
拿著行李的蕭巍,一聽這話,看向了蘇清綰,「住招待所?」
「這邊我們也沒有什麼親戚,不如住招待所來的方便,反正我和奶奶都拿了介紹信,能住。」蘇清綰這麼說。
蕭巍本來想要說,他已經安排了住處,可看蘇清綰和老太太的模樣,恐怕不願意,想了想到嘴的話,又給收了回去,笑著道。
「成,我來安排。」
本以為,蕭家沒人會來接,蘇清綰也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沒想到的是,一到外頭,就有人喊了蕭巍。
蘇清綰看了過去。
瞧見是個模樣端正的男同志,這種天氣,穿的是西裝搭配呢子大衣,不可謂是不洋氣,站在那,年紀比蕭巍要大一些。
蕭巍低頭解釋,「這是我二堂姐的丈夫。」
蕭家這一代,只有蕭巍一個男丁,其餘大伯叔叔姑姑們生的,竟是清一色的女兒,蕭家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家庭,可這種情況下,蕭家自然也會格外的看重蕭巍一些。
等走近了之後。
那男同志落落大方,笑著道:「這就是弟媳和奶奶了吧,我叫汪權,是蕭雲的丈夫,你跟著蕭巍喊我二姐夫也成。」
蘇清綰想了想,沒喊二姐夫,雖然領證了,但是兩人還沒過明面,這麼眼巴巴的上去喊人,挺奇怪的。
她喊了一聲權哥。
汪權不同於霍玉江的沉默穩重,他反而很是幽默風趣,講了不少事情,把氣氛調解的很是融洽。
蘇清綰後來才知道,汪權是在外交部工作的,難怪穿得好,說話也會說。
這些之前,蕭巍從來沒和她說過。
聽到蘇清綰要去住招待所,汪權皺起眉頭衝著蕭巍道:「蕭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怎麼還能讓弟媳和老人家去住招待所呢,咱們家又不是沒地方住。」
就說老爺子的那大院,就老爺子和老太太住在那,房子大得很,還是個小兩層,空房肯定是有的。
沒等蕭巍說話,蘇清綰就笑著道:「權哥,這是我和我奶奶決定的,雖然馬上是一家人,但畢竟還沒有,該講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汪權自然不會去駁蘇清綰的面子,只道:「我一個大男人的,到底是想的沒你們女同志心細,成,招待所這事情我來辦。」
等去了外面。
才發現汪權是開了車來的。
汪權道:「公家的車,借來用一用。」
蘇清綰沒說什麼,上了車後,汪權就駕輕熟路的開去了一家招待所。
他帶去的地方,蕭巍的眉頭微微蹙起。
看到他這樣,蘇清綰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這家有點貴。」蕭巍知道蘇清綰的性子,既然要住在外面,肯定是想要自己付錢的,不會讓他來買單。
那汪權帶來的地方,就有些超出蘇清綰的預期了。
蘇清綰:「多少?」
蕭巍比了個數字。
蘇清綰閉了嘴,她手上還有三百多,加上禮金的兩百多,能湊個六百塊錢左右,但這六百塊錢也不可能全是這麼用掉了,還得買新婚女方該備著的東西。
這家招待所一天是六塊錢,她們少說得住十天半個月的,那下來就是小一百了。
還得吃飯。
這筆開銷一出去。
蘇清綰立馬感覺到心疼了。
她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便道:「權哥,有沒有經濟實惠一些的招待所,我和我奶奶不需要住的多好。」
汪權開著車,一聽這話,卻是有些詫異,「妹子,這家招待所已經算經濟實惠了,房間我看過,還挺不錯的,到時候你從這裡出嫁,也不會太寒磣,往隔壁過去一些,就是辦酒的飯店。」
蘇清綰和汪權,到底是不同。
汪權在京城,還是這麼好的部門裡上班,一個月的工資就不少了,加上各項補貼,更是不知柴米油鹽貴,看汪權的一套衣服,恐怕都是不能想的價格了。
自然是不理解,蘇清綰為什麼覺得這裡貴了。
蘇清綰想要說什麼,老太太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就這裡吧。」
聽到老太太的話,蘇清綰的眉頭蹙了起來。
蕭巍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本來他只是通知了蕭家,這兩天他會帶著人上來辦婚禮,沒有想過要人來接。
今天汪權出現,已經讓蕭巍有些意外。
現在又這麼搞了一出。
蕭巍覺得汪權不是這麼不善解人意的人,這一鬧,恐怕是另有原因。
等到辦理完入住。
蕭巍是個男同志,自然不好上去,便說在樓下等。
趁著這個功夫,蕭巍看向了汪權,抿唇道:「二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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