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來齊了?」安以南勾著一抹笑,可那笑怎麼看起來渾身發冷呢?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跪下磕頭認錯,要麼伺候了他們其中的一個,我也不介意放了你。」劉明霞看著安以南,她已經壓了好幾個月了,終於可以把這個人踩在腳下。
踏著她的臉,才能找回她自己的尊嚴。
安以南笑了笑,「可是我介意!」
話落,一個旋身飛腳直接踢上了身後的人,那個人猝不及防,向後退了七八步,這才停下後退的腳步。
可這七八步,也讓安以南皺了下眉,練家子。
如果是普通的混混,這一腳恐怕要在空中飛上一下。
而且還是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自己突然出手。
「好身手!」那個被踢退的人說道。
而剛剛站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欺身而上,安以南快速躲避。
她還是小瞧了劉明霞,而這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
老頭子,你不是說一直盯著劉家嘛?
你要害死我了!!!
四個人一同動手,安以南最開始還能應付過來,不過後來身上的傷不斷在增加,體力也在劇烈消耗。
「時間太久了,動作都利索點兒!」那個為首的人說道。
安以南強撐著,她的動作已經變慢了,頭腦的反應也有些遲鈍,可是她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認輸吧,能讓你痛快點兒。」一個人說道。
其實他們越打越心驚,先不說身手,就是這毅力,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安以南擦了嘴角的血,「你在說屁話?」
話還沒落,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最開始她還有一些拖時間的意思,可是現在她卻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守,每一拳都是進攻。
拳對拳,腿對腿,就算是自己身上挨了幾下,可也要讓敵人的身上增加一些痕跡。
她的石子沒到生死的時候,不能暴露。
畢竟現在是夏裝,衣服連一個口袋都沒有,如果暴露了石子,以後可就說不清了。
空間是她最大的秘密,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要守住這個秘密。
「都住手!」
就在這時,一群人圍了過來,把劉明霞和那四個人圍在了中間。
「艹!」為首的人爆了粗口。
安以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精神真的繃不住了,直接失去了知覺。
後面的事兒,她不知道了。
可是她的事兒卻驚動了很多人,京都大學的校長到了、軍區總部的雲飛到了、教育局局長華文昇到了,每個人都在這個特殊醫院外面等著。
「您老別來了,安同志沒事。」京都軍屬醫院的院長接著電話,擦著額頭上的汗,趕忙勸著那邊的人。
「好,那我這就安排。」
「是。」
幾句話,院長掛了電話,哭喪著一張臉,「那位要來。」
華文昇懂了、京都大學的校長懂了。
可雲飛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有些不懂,「誰?」
華文昇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天,「那位。」
「怎麼會?」
雲飛有些不理解,南南受傷那位怎麼要來?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給他答案。
救治室裡面人荒馬亂,「藥!快!」一個大夫喊道。
安以南身上可以說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青青紫紫蓋上了原本的顏色。
鼻孔、口腔,以及胸腔都有大量的出血點。
安以南眉頭皺著,劇烈的疼痛讓她整個人發顫,這是她無法控制的。
「怎麼樣了?」老人大步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馮忠。
京都校長嘆了一口氣,「還在急救,不知道結果。」
已經兩個多小時了,還不知道結果?
「不留餘地,全力以赴,一定要救活她!」老人這個時候,不怒自威。
「明白。」那個院長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直接進了治療室。
華文昇很自責,如果之前就處理了劉家,那個丫頭是不是就不用遭罪了?
他為了線索,為了找到幕後的人,拉長了時間。
可也就是這段時間,讓劉家找到了機會,傷害了安以南。
校長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這個結果他們所有人都無法預計。
「我們誰都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劉家會來找安同學。」校長寬慰地說了一句。
華文昇知道,這些都是實情。
但還是出了意外,為了安以南的安全,和劉明霞對上的第一個月,她的身邊一直都有人暗中保護。
後來時間漸漸長了,南方出了大事兒,人手緊缺,這才慢慢撤離。
這些是安以南都不知道的事兒,也許她有察覺,可是從來沒有宣之於口。
「明明我已經掌握了線索,只要早一點點就好了。」
只是差了一點點!
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沉默了。
因為他們知道,即使他們再如何安慰,他過不了的是自己心裡那關。
而能幫他度過這關的人,現在還躺在急救的病床上。
治療室的門一直都沒有打開,他們在外面甚至能聽到裡面的腳步聲,和那急匆匆的命令。
而此刻的劉家,那個劉明霞口裡最好的爹地,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告訴過你,不讓你動安以南,為什麼不聽?」男人臉上的刀疤,此刻看上去那麼猙獰,帶著狠厲。
劉明霞害怕地瑟縮了一下,爹地從來都沒有凶過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爹地,我錯了,不就是打了安以南嘛,我給她一筆錢就是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劉明霞不明所以,不過是打了一個人,怎么爹地發了這麼大的火,以前不是也這麼做的嗎?
男人看著劉明霞,他陰狠地笑了笑,「你應該感謝你是我親閨女。」
後面的半句話他並沒有說,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壞了他的大事兒,他一定讓她挫骨揚灰。
那四個人被抓了起來,他需要聯繫上邊了,人不能不救。
領頭的那個人,知道他們太多的事情,如果狗急跳牆了,恐怕先生多年的布局,毀於一旦。
而劉明霞還沒意識到重要性,「爹地,你不愛我了,你怎麼能凶我呢?」
男人回頭,很難想像這真是自己的種嗎?
自己能生出這麼草包的孩子嗎?